之後的幾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赤井秀一總“恰好”截了波本的胡。即便對方怒氣沖沖來找他,神色也沒有半分波動。
他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或許其中确實摻雜了些許私心,但絕大部分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他和波本早不是剛得到代号時的地位了。
已經在組織打出名氣的他們,作為組織新一代的骨幹力量,任務難度與數量都呈幾何級增長,跨國業務更是家常便飯。
赤井秀一甚至專程飛去過美國,與受困當地的琴酒合作過兩次。
——不過說實在的,他現在也有些看不慣琴酒。
總而言之,無論是他還是波本,這段時間都忙得不可開交,睡眠時間也被嚴重壓縮。
所以,他先前那番話有錯嗎?
除了隐瞞了部分自身狀況、誇大了些許事實,并且稍加潤色了一下以外,哪一句不是實實在在的真話?
波本來找赤井秀一質問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跟波本說的,語氣非常無辜。
然後波本就氣炸了。
不過他氣也無濟于事,第二天還不是被朗姆一個電話叫去了中東?
哈,好吧……赤井秀一承認自己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畢竟琴酒的主戰場是日本,而波本那位上司勢力大部分都在國外,就概率而言,他之後出差的次數可比自己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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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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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東京飄起了第一場雪。
就在波本滾出日本的第一個月,琴酒回來了。
赤井秀一去訓練場的頻率突然飙升。
作為頂尖狙擊手,赤井秀一的射擊準度和換彈匣速度本就遠超常人。
一周之後,組織裡負責财務的人忍不住跑來勸阻,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您的實力有目共睹,能不能别再豁豁組織資源了,特制子彈真的很貴,給新人留點吧。”
然而赤井秀一頭都沒回,直接甩過去一疊卡。
“不夠還有。“
話音未落,扳機扣響,子彈精準穿過上一發留下的彈孔。
這些資金全來自他這些年的任務酬勞——為了維持卧底身份,他無法每次都派人救下目标,不得不完成些奪走無辜者生命的任務。
這麼說可能有點貓哭耗子的嫌疑……可這些沾染鮮血的财富,雖未到嫉惡如仇的地步,他用起來還是心生抵觸。
更何況,他本身也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