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誰沒有幾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還是那句話……隻要目标一緻,其他都不重要。
“琴酒對你的追殺從未停止,”蘇格蘭在确認明日行動計劃時,語氣中透出罕見的擔憂,“我總覺得明天的'假死'計劃會有變數。”
赤井秀一蹙了蹙眉,他能理解他的擔憂。
畢竟幾天前那場天台對峙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
最初,琴酒還隻是站在一旁,瘦削的身形裹在那件标志性的黑風衣裡,指尖夾着點燃的香煙,沉默地吞雲吐霧。
但發現襲擊者是他後,那個男人瞬間暴起,一把推開基安蒂奪走了狙擊槍。
通過高倍鏡,赤井秀一清晰看到了琴酒帽檐下那雙冰冷陰鸷的綠眸。裡面翻湧的殺意是如此濃烈,仿佛能穿透鏡片直刺而來。
危險預感在警報——
赤井秀一果斷扣下了扳機。
但琴酒比想象中更瘋。
即便子彈幾乎擊穿顴骨,連伏特加都驚恐上前想要拉開他,那個男人持槍的手卻紋絲不動。更令人膽寒的是,他唇角竟還勾着一抹興奮的獰笑,毫不猶豫地、再次沖他扣動了扳機。
對上這種不要命的人,不怪蘇格蘭,赤井秀一也覺得棘手。
現在的琴酒簡直像條瘋狗……讓人不得不懷疑,明天,他真的會乖乖看着基爾動手嗎?
—
果不其然,計劃進行到關鍵時刻,變故突生。
就在基爾即将開槍的瞬間,命令變更了。
赤井秀一感覺到基爾的手不太明顯地顫了下,随後放下了槍。接着,一個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琴酒果然親自來了。
在這次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發現,琴酒的狀态比想象中還要駭人,比起活人倒更像隻陰森的鬼。看着受傷苟延殘喘的他,那雙冷綠色瞳眸如同盯上了獵物的野獸的眼睛,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
“好·久·不·見·了,赤井秀一。”
還是同樣的開場白。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次是試探,而這次是索命。
冰冷的槍口緩緩劃過下颔,再到臉側,最後重重抵在了太陽穴上。
“隻有你,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琴酒語調并不快,可字字透着股瘆人的森冷感,“雖然更想好好折磨一番,但未免夜長夢多……”
他扯出了一個近乎殘忍的冷笑。
“赤井秀一,你果然還是——”
“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