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咱們這怎麼可能沒卧底呢,最好還是排查一下吧。”
這麼多的工作都做了,也不差這一項,鐘原沒有否認,而是把事情安排給了高丘,惹得高丘正襟危坐,嚴肅道:“保證完成任務!”
既然要調查卧底,那麼就要有針對性地進行篩選,與之進行的還有各項任務的排期,小隊的五個人忙碌起來,恰巧這幾天江聽寒已經成功讓情報局的人星系自己獲得了信任,在從鐘原口中得知要進行卧底排查時就停了手,幾經折騰下來,竟然一無所獲。
鐘原趨于把這件事歸結于和帝國的恩怨,再加上自己的名字對帝國某些人來說不算陌生,這次偷襲既然沒有卧底,定然是那邊做的。
不過他沒有對小隊其他幾人說明原因,找了個借口說是以前某次留下了把柄給人找上門來了,他身為老大已經發話,身下的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的靜養,江聽寒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申請回到自己的房間住,江聽寒真誠道:“總歸不方便。”
鐘原像是沒聽懂一樣,掀起被子的一角就鑽了進來,無奈的江聽寒隻能又重複了一遍,惹得鐘原反問:“哪裡不方便,來,說出來,說出來我改。”
江聽寒:……
鐘原就是這樣,自己認定的事情,别人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具體指自己照顧江聽寒,不讓别人插手。
這并非讓江聽寒感到困擾的因素,讓他提出回去住的,是鐘原的态度。
鐘原對他的喜歡不加掩飾,總是引導他說出不可挽回的話。
江聽寒不會這麼輕易遭人算計,但是這是鐘原,江聽寒不想自己有忍不住的一天。
就算有那一天,也是在安全以後。
鐘原也同樣不明白為什麼江聽寒要避嫌,他平常都是裸睡的,但是江聽寒要求他穿睡衣睡覺,不然就不和他一起睡,鐘原強烈反駁,不一起睡我怎麼照顧你,但是江聽寒不聽。
在鐘原眼中,江聽寒俨然成為了一個明明喜歡卻還是撐着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因為喜歡這種東西,不是捂住嘴巴就可以完全隐瞞得住的。
鐘原不知道江聽寒在顧忌什麼,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跨過這一步,鐘原也不會逼他。
鐘原不缺這點時間,人都上了他的航空艦了,他難道還怕江聽寒能跑了嗎?
江聽寒嘴硬:“我已經好了。”
看在江聽寒是患者的份上,鐘原不置可否,沒有拆穿他,可也沒有順着他走,拿出已經摘下的手環道:“嗯,我問問醫生,問他‘江聽寒好了嗎’,好了我就讓你走,行嗎。”
明明是問句,鐘原卻沒有一點詢問的語氣。
今晚肯定走不了。多新鮮啊,紗布還沒拆完呢,醫生肯定會回答還沒好。
于是江聽寒不再計較,退而求其次。
江聽寒:“雖然傷勢的問題還有待商榷,但是我的确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
去那都是推着輪椅去,上廁所都是專門挑鐘原不在的時間,鐘原好像還真沒見江聽寒怎麼活動過,鐘原換位思考,這麼久不活動,肯定都長草了。
鐘原:“行,明天我帶你到處轉轉,去食堂給你搞點好吃的。”
吃清淡的吃了這麼久,肯定想念好吃的。但是江聽寒的目的不是這個。
江聽寒:“太麻煩你了,還是讓李兆帶我去吧。”
江聽寒沒什麼朋友,相熟的人除了鐘原小隊的幾個,就是李兆了。
鐘原有點吃醋。怎麼一提就提起來他了呢。
默念着他生病了不能跟他生氣,鐘原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忙,我陪你。”
這可不行,江聽寒還想勸李兆下一次任務别去,可不是想活動。
這沒有辦法直接和鐘原說,江聽寒索性就放棄了,準備找别的辦法勸說李兆。
江聽寒沒了聲響,鐘原倒有點慌張了。
他為什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生氣了?生悶氣?還是對我不滿?不會讨厭我吧?
自己的喜歡表現得明顯,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讓鐘原很在意江聽寒的舉動,像是妥協了一樣,鐘原輕輕地拍拍江聽寒的後背,語氣黏黏糊糊,都能拉出花來:“行……明天你去找李兆活動活動行嗎,你别不理我啊……”
“沒有不理你。”江聽寒認真解釋。
他不想看鐘原這個樣子,便快速找了個理由讓自己的要求看起來合理,又不會讓鐘原過分關注自己的情緒問題。
鐘原:“那你突然不說話了。”
江聽寒:“因為我在思考其他理由。”
鐘原盯着江聽寒亮晶晶的眼睛,開心道:“你在想什麼。”
江聽寒:“我在想,怎麼才能去一趟訓練場活動活動手腳而不被你發現。”
鐘原咬牙切齒:“你就想出來了一個和李兆一起去這個理由啊。”
江聽寒誠實的點點頭,哪怕說謊都面不改色,甚至眼神都沒有閃躲:“你會擔心,所以不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