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淤痕棕紅中泛着青紫,挺觸目驚心的,可見陳二麻子确實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衆人唏噓。
老村長扭頭看向陳二麻子,皺眉道:“二麻子,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二麻子擡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水,目光依舊惡狠狠地瞪着白豔麗,惡聲惡氣道:“白豔麗這個臭娘們兒要害死我。”
“昨天下午,母夜叉借口要給我說媒,騙我來她家,實際上卻是給了我兩塊錢,指使我半夜翻牆進小陸姑……妹子家,讓我趁着夜黑風高,小陸妹子身邊又沒有個男人依靠,趁機毀了小陸妹子的清白,到時小陸妹子成了破鞋,就隻能和我結婚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議論聲四起。
“啧啧,這麼惡毒的法子,壯根兒他媳婦兒也能想得出來,簡直黑心爛腸子。”
“可不是怎麼的,這壯根兒媳婦兒平時就驕橫跋扈,指使陳二麻子玷污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倒也能做得出來,她倆不是之前就有過節來着。”
老村長的臉瞬間黑了,厲聲道:“那你做了嗎?”
“我……”陳二麻子有些心虛,偷偷看了陸晨晨一眼。
迎上陸晨晨似笑非笑的目光,昨晚被吓尿褲子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陳二麻子登時挺胸擡頭,義正辭嚴道:“我當然沒做,這種喪盡天良、生兒子沒□□兒的事兒,我能做嗎?”
“雖然我陳二麻子在村裡的名聲不好,但是有做人的底線的,這種黑心爛腸子的事情,我絕計不能幹,不僅不幹,我還要揭穿。”
“今天早晨我越想越不對,母夜叉沒安好心,這是要指使我犯罪,送我去蹲大牢啊,我真咽不下這口氣,就想來讨個說法,誰成想,他們兩口子合起夥來打我一個人。”
陳二麻子講得情真意切,正氣凜然,圍觀村民開始一邊倒地支持他。
“真沒想到,二麻子平時流裡流氣的,關鍵時刻竟然這麼有原則。”
“就是說,真不錯啊二麻子。”
白豔麗見勢不好,用力眨眨眼,強行擠出幾滴眼淚,用手重重拍打了兩下地面,哭天搶地道:“村長,你别聽陳二麻子胡說八道,滿嘴噴糞,我沒有指使他半夜去陸晨晨家。是他今天早晨突然沖進我家院子,差點兒掐死我,我和壯根兒才動手的。”
“不對,是陸晨晨那個小狐狸精指使他來給我潑髒水的,陳二麻子肯定是被小狐狸精給迷惑了,對,就是這樣,村長,這肯定是陳二麻子和陸晨晨聯合起來誣陷我。”白豔麗猛地扭頭看向陸晨晨,目露兇光,恨得咬牙切齒。
“村長,陸晨晨就是個滿肚子心機的小/賤/人。”
陸晨晨滿臉茫然無辜。
沈輕舟剛要上前,開口替陸晨晨辯解,陸晨晨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輕舟吓一跳,連忙扶住陸晨晨的胳膊,“小姨,你怎麼了?”
“我心裡苦哇。”陸晨晨擡手捂着半邊臉,低聲抽泣道:“來這裡之前,我預想過,我一個外鄉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要帶着一個三歲孩子在這裡生活下去,會很難,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難成這樣。”
“鄉親們,我确實不知道究竟哪裡得罪白大嬸兒了,難道是因為我之前揭穿了白大嬸兒虐待輕舟的事情?”
“可我都沒跟白大嬸兒計較她長期虐待毆打我小外甥的事情,而且也給了白大嬸兒撫養輕舟這三年的錢了,我各種隐忍,就是想着,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要惹是生非,可是白大嬸兒為什麼還要跟我過不去?”
“這次是二麻子哥良心發現放過我,若是再有下次,換作别人呢?我還能像這次這麼幸運嗎?”
“村長,我真是活不了了。”
陸晨晨抹眼淚不像白豔麗那般哭天搶地,像個狗熊似的,嚎得半個村都能聽見,她抹起眼淚來,給人一種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的柔弱感。
我見猶憐,誰看了不心疼呢。
村民們都表示非常同情陸晨晨,“人家一個年輕姑娘,容易嗎?村長,一定要好好懲治壯根兒他媳婦兒。”
“對,村長,我們村絕對不能容忍壯根兒他媳婦兒這種歪風邪氣。
白豔麗氣得差點兒咬碎牙。
“爛番茄”看着後台任務界面瘋狂閃爍的任務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梨花帶雨的陸晨晨,“不可否認,你确實有兩把刷子。”
頓了頓,又道:“管理員03之所以派我來接管龍傲天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可能跟一個叫‘陸灼’的人有關。”
陸灼?
噫。
陸晨晨挑了挑眉,這名字聽起來就很有霸總男主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