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龍澤淵纏鬥的吊眼狼憤怒地嘶吼,架也不打了,瘋了似的往前沖。
“是誰!出來!我要殺了你!”吊眼狼妖取心頭血想要再次催動陣法,血都快流幹了,什麼動靜都沒有。
“跑什麼啊?你家竈上的火沒關?”白悅攔住了那妖的去路,“就是你幾次破壞招聘考試?”
“差一點就差一點!”回答的聲音蒼老沙啞。
白悅不悅道,“你背後還有沒有人?快說!”
蒙面巾落下,枯如幹樹皮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好不容易找到蘊含靈氣這麼豐富的人獻祭,我不甘心!”
“以魂起陣!”
樹皮臉雙手成爪,意圖抽取自己的魂魄,重啟陣法。
架勢挺大,白悅變回原型嚴陣以待,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诶?你人呢?不啟動陣法嗎?”
“你…你到底是誰?”樹皮臉洩氣了,再也凝練不起一絲靈力。
白悅看着挂在樹上蕩秋千的樹皮臉認真道,“我是考編人。”
親自抓到了破壞考試的罪魁禍首,白悅郁結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答題卡被那殺千刀的吊眼燒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要重考,她隻是想考編而已,怎麼這麼多波折。
“你還沒回答我,你背後還有沒有人?”真費勁,白悅問一,樹皮臉答二。
“像我這樣的…還有很多…呃呃呃……”
樹皮臉喉嚨嗬嗬幾聲,沒了聲息。
有人催動了蠱妖,吃掉了樹皮臉的魂魄。
事情解決了,但線索斷了。
白悅在龍澤淵趕來之前,撕開了幻境。
老一套的流程,體檢和接受詢問。
白悅走的時候正好和剛出來的龍澤淵對上視線,兩人都沒在意。
到家之後,白悅将陣法的視頻放給爸媽看。
沒想到兩人異口同聲,“生死扭轉陣!”
這陣的作用和白悅猜的大差不差,非常惡毒陰險的陣法,用别人的生氣靈氣續自己的命。
“悅悅你沒受傷吧?”
白悅爸媽上上下下打量,确定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答題卡燒沒了,出解決方法了嗎?”白悅躺在沙上滿臉麻木,“能不能修複啊?我山城有個朋友在複原東西這一方面特别有天賦。”
“都燒成渣渣了,怕是複原不了。”白悅媽媽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不想考咱就不考了啊,爸媽能養活你。”
白悅翻坐而起,“我要考!”
白悅說要考,爸媽舉雙手贊同。
一家人正準備出門買菜給白悅好好補補,最近都瘦了。
門鈴聲響起。
“龍老師?你怎麼來了?”白悅詫異道。
“想請去你緝拿處,做個詳細的詢問,當然了,你不想去也沒關系。”龍澤淵有些不好意思。
白悅無所謂,問就問呗。
“爸我要吃烤羊肉,再幫我帶個西瓜。”說完向爸媽招了招手就跟着龍澤淵走了。
系好安全帶,白悅開口問道,“龍老師,你們還要問什麼?不就是有人故意燒毀答題卡,還挾持了我,嫌疑人最後被你們制服。”她喝了消除記憶的小甜水,得自己安排合理劇情,不然就露餡兒了。
“對了,龍老師,這次會安排重考嗎?”白悅問道。
“已經在安排了。”
白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你的……”她實在說不出貓這個字,她明明是黑豹好嗎?
龍澤淵居然把小黑豹的樣子做成了玩偶,挂在了車裡。
“可愛吧,可惜走丢了。”
白悅無話可說,于是一路沉默。
龍澤淵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他想不明白原因。
到了緝拿處,白悅直接被帶去了刑訊室,那是拷問有罪兇妖的地方。
難道是被認出來了?不可能啊,這麼多年她從來沒翻過車。
龍澤淵把人送到就被叫去處理其他事情了,并不知道白悅被帶去了哪裡。
“他又發什麼瘋?把一個普通人關進刑訊室,這也就他能幹得出來。”
“他就是看準了人家沒背景,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裡咽。”
“這個新負責人到底什麼來路啊,把緝拿處搞得烏煙瘴氣也沒被撤下來。”
在茶水間接水的龍澤淵恰好聽見,急匆匆地趕過去。
“是不是你幹的?說!”桌子拍得震天響。
白悅避開四處飛濺的唾沫,閉口不言,真有意思,她能幹什麼,不會是事情兜不住要找隻替罪羊吧。
“上次的爆炸也是你幹的對吧?”
呦,這是打算把所有的鍋都讓她一個人背啊,算盤打得挺響。
龍澤淵到門口時,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巨響。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