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找誰?”
美女揚起下巴,高傲地越過她,在房中尋找。
然而看見羅彥的她完全是另一副樣子,聲音中帶着點撒嬌,帶着點嗔怪。她将鮮花塞進孟安懷裡,摘下墨鏡就捧着羅彥的臉親。口紅印留在他的臉上,讓他淩亂。
羅彥把人從身上扯下來,表情從震驚到了然,毫不客氣地把人推出去。看見那束鮮花時,他還想把它也扔出去。
女人不滿地堵住門,全然把旁邊的女士當成空氣,“我這麼久沒回來,你不想我嗎?”
“想你把我一個人丢在商場,自己開着我的車載着你的朋友狂歡。還是想你花着我的錢,住着我的房,卻在我生病的時候開派對?不是看你還能哄我開心,你覺得你能留學。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膽子挺大。”
哇哦,這是她能聽的嗎。
孟安抱着花束,安靜地站在角落,眼睛在兩人之間打轉。
羅彥瞥見她的表情,臉變得更黑,“職業操守呢,不該聽的别亂聽。”
“那你讓她給我讓條路?”
“你就是要和她結婚!”好像現在才看見她,女人将矛頭指向吃瓜的醫生,“她哪裡有我好看,比我家世好,比我懂你,你居然選擇她!”
她不屑地睨眼打量這個戴着奢侈眼鏡,穿着平價睡衣的女人,哪哪都沒有可比性。她移開視線,自信地挺起胸膛。
感覺被冒犯的孟醫生搶在羅彥之前回答:“打擾一下。我是醫生,肯定懂我的患者,而且從他剛才列舉的例子不難看出你并沒有照顧病人的自覺,更談不上懂。還有從剛才的言談舉止看,似乎你的家事作為加分項不太夠。建議你系統地學一下變臉,畢竟特長作為加分項更有看頭。”
她扶了扶眼鏡,一臉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的表情。
雖然不了解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現在,貶低自己是事實,她才不忍。
被怼的女人看她的樣子更加來氣,重重将門關上,眼底閃過嫉妒。以前她認為羅彥配不上她,沒想到他還可以站起來,還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以她的背景,正常來說這麼好的資源肯定沒她份,要怪就怪時間不對。
“她一個說話這麼刻薄的人,你究竟看上她什麼?”
根本不用想,羅彥脫口而出:“她是醫生,有本事的醫生。”
他不想和她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更不想讓孟安覺得他與她之間有什麼。
年少沖動,把隻是拿自己打發時間的人當作小太陽簡直是黑曆史。
“我和她的關系,你現在沒有資格質疑。還有,你要是敢找她麻煩,我就讓你的家世還是變成你最不願提及的東西。”
房門再次關上,連帶着那束花也被扔出門外。門外的人看着她買的花被随意丢棄,氣憤地補上兩腳,踩着高跟鞋離開。
門内,孟安有點遺憾這麼好看的花被丢掉,問:“你前女友?”
羅彥嫌惡地擦掉口紅印,“嗯。”
“初戀?”
“用出初戀形容那段糟糕的關系,簡直是初戀的噩夢。”
孟安不置可否,無所謂的表情卻讓羅彥不安。
“你不好奇?”
“好奇,所以我打算問第三視角,了解更全面的起因經過結果。”
深夜,她躺在床上了,手機不時彈出幾條消息。不知何時出現在朋友列表裡的楊唯先忽然冒頭,發來幾張眼熟的照片。
楊唯先:[suprise]
照片裡的女人憤憤離開,機器人将稀碎的花束丢進垃圾箱,擦拭地上的水漬。
下一張是大學時期的兩人,男的被安置在太陽下,汗水浸濕後背。一堆東西壓在腿上,看起來就很重;女的站在不遠處和朋友拍照聊天,看樣子很開心。
孟安蹙眉,這種忽視令她不悅。
羅彥的腿有知覺,隻是單純站不起來。這些東西壓在他腿上,他不是感覺不到重。何況那時的他需要的是安逸的環境,保持穩定的情緒,可一樣條件沒有達到。
蕭榕枝和羅知行這麼關心兒子,肯定不會不知情。必定是羅彥要求的,他們才沒有強行幹預。
啧,這病例都适合寫畢業論文了,真是暴殄天物。
她回複:[你怎麼知道?]
楊唯先大方承認:[人就是我弄回來的。稍稍報複一下,沒什麼實質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