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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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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知雪深知哥哥對自己的愧疚與心疼,當下捉着晏熔金顫抖的臂彎,向他承諾:“等會散了席,我就把你帶回我屋裡,他們不會阻攔。”

晏熔金正仔細琢磨那獻袍之人,方才他路過,帶起一陣奇異的味道,像是劣質的熏衣香,将他熏得頭腦一昏。

竟覺得曾在哪聞過。

像是......屈鶴為?

謎底如同閃電,蛇一樣劈亮他内心。

他敏銳地擡高眼皮,然而那正受賞的人長得同屈鶴為無半分相似,叫他又有些動搖。

高台上的吳定風已迫不及待換上龍袍,裝出來的聖主姿态已被急功近利的匪氣吞沒。

他抖了抖肩,沖上道叩拜的衆人大笑,說着天道不公、翻天覆日的大話。

當見到冬知雪扶着晏熔金時,他已然轉化為皇帝的脾性叫他不再裝聾作啞,而是怒聲醉言——

“他狗丞相要在京觀台挂我們的人頭,那我們也挂他們的人頭!”

晏熔金沒料到事态陡然再度惡化,當下噤若寒蟬。

心跳好像跑到了紮穿的手心上,跳得厲害,就要頂破皮肉,他在恐懼攀升時想要作嘔。

他痛恨自己這麼沒用,當日山路上孱弱得跑不動,現下身陷囹圄又沒有蘇秦那樣過人的口才。

他隻會寫薄薄的策論,被高官挂在避火圖後羞辱嘲弄。

如果、如果他拼一把......他握緊了拔下來的那根筷子——縱然想想就覺得可笑。

在他又被魚肉般架起時,那羽扇綸巾軍師模樣的人,笑道:“方才我看到老鷹被綁在屋頂,失了啄食的機會,覺得可憐惋惜。聽聞朝廷中的官員也善奇巧淫技,不知這位會不會模仿老鷹,逗衆弟兄一笑,來報答教主看中你這顆尊貴頭顱的恩情?”

吳定風還如草莽般高高綁起的稻草發絲得意一晃,笑時亮得滾燙的瞳仁與上牙叫人生懼。

他大笑着重拍軍師的後背,顯然滿意極了。

随即一群流匪如得指示,烏泱泱湧上來,架着晏熔金,将被剝下撕成條寫着新世教渡劫經的官員绯袍塞入他口中,叫他白眼直翻。

又押着他跪在中間神祠同聖主長得一模一樣的土像前,反剪他手腳,叫他如雞啄米,去撿那些震災黴米。

晏熔金被歪着踩在地上的臉扭動,看到神幡上聖主的名字。

血液混着唾液,鞋印疊着泥灰,被當狗驅使遍地爬過的晏熔金緊繃如弓的身體抖若篩糠。

衆口稱贊軍師的好辦法,定能叫聖主神威大振。

在吳定風看膩的時候,碾在晏熔金頭顱上的臭鞋終于松開。

晏熔金嗬嗬喘息,扶着香台搖搖晃晃站起來,抹了把臉道:“這神像,竟就是您嗎?剛才領我來這的人說,她早就看不慣這尊虛僞的土象,在它裡頭紮了許多針呢!”

披着黃袍的吳定風正自得美滿,乍聽此事,自然面皮挂不住。

他繞到神像後,盯着那銀光縱橫閃爍的裂縫,唇颌線條繃得緊迫強硬。

他當然不是第一天知道陳驚生是個刺頭,看自己的目光與教中人不同,全無半點敬意,有時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還要幽幽啧他一聲,仿佛他是什麼仰仗她眼色生活的蠢貨——

從現實來看,倒幾乎還真是這樣。

新世教初建,是陳驚生出的心力、造的勢;幾次打貪官,也是陳驚生帶着她的人沖在前面;就連如今寨中的人,也有小一半是被她收買的。

吳定風不爽極了,但他沒辦法——他打不過陳驚生——天生神力的他打不過個斷臂娘們。

如果他還想做一日春風得意的教主,就不能和她撕破面皮分家,把新世教鬥得支離破碎。

吳定風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認,陳驚生的智、勇、籠絡的人心,都勝過自己;而成教之初,他唯一占優勢的就是井州口音。

這裡的人都認得他,不認得陳驚生的人在面對他二人時,也更願意親近這個看起來和善些的同鄉。

他原以為,“教主之争”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腥風血雨,但沒想到陳驚生在五年前的雨夜獨自負刀而出,回來時遍身浴血,丢了條臂膀,幾乎死去。

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陳驚生的故事,但所有人都記得,那條被野狼啃食的中毒發黑的臂膀,和陳驚生灰沉下來的眸子。

她下刀更狠,仿佛同達官貴人的仇恨在那夜比肩深淵溝壑。

她也對新世教内的事失去興趣,順水推舟叫吳定風做了教主,甘願退居其後。

但吳定風這五年無一刻不怕,怕她空洞的袖管裡甩出把帶飛血肉的利刃,蛇似的咬上自己的咽喉氣管。

在晏熔金垂死掙紮的指控前,他短促地哼笑一聲,眼唇的弧度都不波及面中,空白而長的中庭顯出蒼白的苦味。

他甩着獵獵的衣袍走回晏熔金的臉邊,瞧着又被踩在腳下的“天子重臣”,涼涼問:“誰準你大難臨頭了還咬陳天王一口?”

他隻在那抽搐不止的人脖頸上碾了一回,轉身欲走時卻聽到晏熔金嗬嗬咯血聲。

待他回頭,便見那獻龍袍的蒼無潔猛地睜大眼,愧疚道:“聖主,是無潔之錯,沒收住力叫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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