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阮相宜的電話時趙青時正在新加坡陪李文茵試婚紗,接完電話回來,李文茵又重新換了一套,這套相比剛剛那套要低胸一點。
“青時哥哥,你覺得這套怎麼樣。”李文茵嬌羞問。
趙青時掃了一眼,沒怎麼看随口說:“你訂就好。”
說完,叫一旁的李特助過來,吩咐他去辦件事。
李文茵撇撇嘴,覺得這個男人真不解風情,什麼都她訂,那他來幹嘛,一個上午坐在這兒光忙着工作,現在又聽到他吩咐别人回餘姚出差辦事。工作狂。
扭頭跟工作人員說:“胸口這兒我想再低一點”
因為趙青時的介入,阮相宜成功拿到那套房,成交價30萬。
林曼舒似乎也沒想到會賣那麼快,匆匆趕回來簽合約,阮相宜不方便出面,隻能讓李特助去見林曼舒。
“這兩天謝謝你了。”阮相宜朝李特助緻謝,“等會兒我媽過來了,還請你不要透露我的名字。”
“都是我應該做的。”李特助笑笑,按照日程,老闆今天已經落地宜桐了,辦完他還要趕飛機,“這你放心。”
在見林曼舒前,李特助接到趙青時的電話。
林曼舒匆匆趕過來,急着走完合同回去,李特助卻告訴她讓她再等等,買房主人還沒過來。
等了大概半小時,買房主人終于到了,林曼舒站起身,看到來人時,愣住了。
“林阿姨,您好。”趙青時摘了墨鏡,朝她溫和一笑。
林曼舒的笑有點挂不住了,她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下了套,但是轉頭一想,合規合法,也許隻是個巧合呢。
“趙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裡購房了。”林曼舒問,“你可能不知道,這套房的年歲有些老了,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就這套了。”趙青時坐下,不與她多言,“簽合同吧。”
林曼舒懷着忐忑的心簽了合同,解壓,走完所有手續,她第二天一早回的宜桐。
李特助緊随。
但趙青時居然沒走,阮相宜沒敢問,帶着他在河邊走了一圈。
餘姚古鎮最出名的晚上的夜景,點亮燈籠,整個小鎮像坐不夜城,在河邊棧道喝點小酒,聽着清吧裡的音樂,感受夜晚楊柳佛過來的風,很舒服。
阮相宜跟他介紹了一圈,他卻一字未發,她摸不清他是什麼想法。
“你從小住這兒?”終于聽到他問。
“是呀。”阮相宜點頭,“十五歲之前一直住這兒。”十四歲那年父親去世後,她隻住到十五歲就随着林曼舒去了阮家,之後就很少回來。
趙青時點頭,卻再無下文。
人剛幫了她,她不好這樣冷場,便主動問:“聽李特助說你剛從新加坡回來,是工作的事情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隻是試個婚紗,沒什麼打擾的。”
隻是試個婚紗,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這場婚禮與他并無關,他的臉上也沒有要結婚的喜悅。
阮相宜正要開口,卻忽然一陣反胃,趙青時察覺她的異樣,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阮相宜拍着胸口,壓了好一會兒那股惡心才下去:“沒事,就是有點犯惡心。”
“上一次打麻将聽到我的婚期,你說胡了,現在聽到我去試婚紗,你又犯惡心想吐。”趙青時微微弓下身,直直盯着她,“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
“絕對沒有!”阮相宜僵立着,“我沒有盼着你不好。”
“而且,”她又想吐了,“我……”
日頭正旺,現在不是站在外面說話的時刻,趙青時攬下她的手臂,叫了輛車,扶她上去,兩人一起落在後座:“我訂了房間,你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
聞到車上那股味道,阮相宜的反應強烈,揪着他的衣袖:“趙青時,我想吐,能不能把窗戶打開。”
趙青時照做,低頭一看,見她紅着臉,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不燙,“是不是中暑了?”
阮相宜難受得不想說話。
餘姚有一點不好,因為是單行道,每逢節假日必堵車。
太颠簸,阮相宜沒忍住吐在了車上,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哥情況,大聲叫嚷:“哎呀小姑娘,你怎麼吐我車上,這叫我怎麼弄,一天白跑了啦!”
趙青時眼神掃過去:“我們賠就是了,沒看到人不舒服?”
沒怎麼進食吐出來的都是胃裡的酸水,趙青時第一時間問師傅要來紙巾,替她将嘴角的污漬擦拭掉。他自己鞋子上也沾了一點,他沒注意到,阮相宜看到了,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她覺得自己什麼也做不好。
好難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聽到師傅的斥責她哭出來。
趙青時也沒想到女人的情緒說上來就上來,打他個措手不及,他低眸,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似乎歎了聲氣,下一秒将她攬進懷裡,“哭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