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絲毫沒把她們母女倆放在阮家的位置上,阮複看了一眼不語的林曼舒,頭疼:“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阮複再次看向阮相宜:“相宜,你奶奶不是那個意思,你别放心上,你放心,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叔叔不幹預你。”
阮相宜輕輕點頭。
阮玲玉冷笑,好在她這番話不是說給阮複聽的,她特意在林曼舒面前這樣說的,林曼舒一直想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聽到何文的背景,她怎麼舍得讓人溜走。
這不,阮相宜剛找借口說要走,林曼舒就接話,“路上小心,既然有人接你了,媽媽就不讓司機送了。”
阮相宜看着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阮玲玉搖着手機一臉無害:“妹妹,他在外面等你哦。”
阮相宜被架着走出阮家大門。
走出别墅,何文的車果然停在不遠處,倒不是她特意記的,實在是他的車太顯眼,一輛紅色法拉利。
阮相宜想繞遠走,這時她收到林曼舒的消息。
林曼舒:相宜,你叔叔跟我都覺得這小夥子還不錯。
她在樓上看着。
阮相宜熄掉屏,體會到被人用刀架脖子上的感覺。她不得不擡步走過去,何文跟她打了聲招呼,接着紳士地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沖她挑眉:“真巧啊妹妹,這麼快又見面了。”
阮相宜坐上車,等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她喊:“停車。”
何文笑道:“都坐上我的車了,哪兒還有停的道理。”
阮相宜幹脆攤牌問:“你跟阮玲玉到底想怎麼整我。”
“你這話說的。”何文摘下墨鏡随手一丢,直勾勾看着她,語氣輕佻,“我就是喜歡你,讓你姐幫忙牽個線而已,你以為阮玲玉是個好主,為見你,我付出了很大代價好嗎,相宜,你這麼說我,我的心真的很受傷。”
說着,随口唱出一句:“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
阮相宜無語。
“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可以培養。”
“我跟你培養不了。”
“那确實挺傷心的,不過我不在乎。”他問,“喜歡什麼包,或者什麼首飾,要不要去逛逛?”
全身上下透着一種我有錢,拿下你分分鐘鐘。
阮相宜感到不适。
她怼回去:“你對付女人的手段都這麼低嗎。”
何文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他不在乎:“你要是不喜歡包,其他的我也可以給你買啊。”
“我喜歡你離我遠點!”阮相宜咬牙切齒。
“聽到了。”何文欠欠說,“你說你喜歡我。”
……想吐。
何文開車很猛,沒過一會阮相宜便生理性的想吐,她捂着額頭:“暈車想吐。”
說着,打了個幹嘔。
何文見狀,趕緊說:“诶诶诶,新車,别吐我車上啊。”
他趕緊停車,剛停穩阮相宜趕緊開門下車,蹲在路邊,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何文也下車,站在路邊,直覺她是裝的:“我是醫生,需要我幫忙檢查一下嗎?”
阮相宜真的很難受。不想理他。
緩過勁來後,趁着他不注意,跑了。何文盯着她的身影,頂了頂腮幫子,氣急敗壞踹了腳輪胎。
……
婚禮将近,李文茵的行程安排得很滿,試禮服,試妝,相反,男主角卻總是見不到人。
從新加坡回來這幾天,趙青時一通電話也沒有打過給她。想到這李文茵怒掃一空桌上的化妝品,化妝師下得手抖了抖。
她叫來助理:“把李特助叫來,我倒要問問趙青時最近在忙些什麼,他到底還想不想跟我結婚!”
“文姐……”小助理走過來唯唯諾諾欲言又止,李文茵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有氣,把氣全撒她身上:“說啊,這副樣子給誰看?”
“文姐,那個李特助昨天就被解雇了。”小助理不敢看她。
“什麼?”李文茵皺眉,“為什麼被解雇,他犯了什麼事。”
“好像是……是因為他跟你報備趙總的行程,所以所以才……”小助理沒說完,李文茵突然笑起來。
“他這是做給我看呢。”李文茵冷笑。
“他給了我這個。”小助理遞過來一張學生證,“李特助說這是在趙總抽屜裡發現的,他說希望你能幫他找……找份工作。”
被趙青時開除的人,很多企業都不敢用他,走投無路隻好用這張學生證來找李文茵以求謀個生路。
李文茵接過學生證,上面的照片青澀幹淨,笑靥如花,狠狠刺痛她的眼,一把摔出去:“又是這個女人!上次抛下我去餘姚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又偷偷私藏着她的學生證,怎麼!他很想娶她嗎!”
這個女人她有印象,就是上次在姑姑家那個實習生記者,難道是在那個時候勾搭上的?
真看不出來,她還有這種手段。
“把這張學生證送去趙青時家。”漂亮的美甲陷進肉裡,“這個婚,我要讓他親自來求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