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對于波琳娜的事情還完全不知情。
他在記事本上記下了這件事情,打算之後再去處理。
波琳娜的事情并不難解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不過警察還需要确認嫌疑人的身份。
所以安東尼隻要知道有這件事情就好。
所以他先回去見大主教了。
在聽到安東尼的回答之後,大主教安心地笑了起來。
他也覺得安東尼沒有拒絕他的理由:“這真的是太好了,我會向你們斯奈克提出更換解決這次事件的主要行動人員。”
大主教達成目的以後心滿意足了。
因為情況緊急,他來不及挑選更合适的人選,安東尼就是在他看來最合适的人了。
“我可以看一下聖劍嗎?”安東尼試探着請求道。
“當然可以。”福地櫻癡之前提出過這樣的請求,但是被大主教拒絕了。
一把沉重的劍被放在了台子上。
安東尼拿起那把劍,乍一拿起來覺得重量還算可以接受,可是拿出那把聖劍的人微笑着對安東尼說:“如果沒有經受過訓練的人拿着這把劍不過一兩分鐘就該覺得疲憊了。”
這是一把純金屬的劍,而且還偏向厚重,并非是普通刺劍的類型。
的确是頗有分量的東西。
安東尼是文職人員,當他試圖拿着劍活動的時候确實感覺到了一些阻力。
很沉。
他有點擔心地看着自己的西裝,這套衣服不算便宜,可别被這劍劃到了。
他可不擅長縫補衣服。
大主教身邊的人看了一下時間,對大主教耳語了片刻。
大主教這才想起了什麼。
安東尼銀灰色的眼睛落在聖劍上。
他有點尴尬的看着安東尼:“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告訴你。”
安東尼把劍放好了才認真聽大主教說。
自從認識了波琳娜之後,他聽别人說話都盡量不要做重要的事情,生怕内容太勁爆導緻他把手裡的東西砸了。
“那位叫福什麼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趕來赫爾辛基的路上。手機關機,我們已經沒法聯系上他了,雖然給他發了郵件,但是他并沒有回複。過不了多久他大概就要下飛機了。”大主教看了看安東尼,稍微有點愧疚。
安東尼隻是平靜地說:“我知道了,交給我來解決吧。”
既然是他争取來的機會,那他也得展現出配得上這次機會的能力。
.
福地櫻癡坐在飛機上,看着自己的郵箱,靜靜地喝了一口酒。
出現了變故。
原本定好的去解決布萊姆·斯托克的人是他,但是赫爾辛基大教堂那裡似乎有了别的人選。
飛機上早就可以聯網了,但是他就是裝作自己沒看到郵件來增加思考時間。
他打算打造一個名為“天人五衰”的組織,而能夠通過制造吸血鬼來制造傀儡的布萊姆·斯托克伯爵。
而根據費奧多爾的分析,聖劍可以控制斯托克伯爵。
所以他必須要得到手持聖劍斬殺吸血鬼的機會。
“沒招啊……”福地櫻癡苦惱地向後靠了一下。
大概就連費奧多爾都沒想到計劃會再這一環出問題。
明明之前已經刷到了足夠的聲望不是嗎?
他彎下腰,眼睛鎖定屏幕,伸出兩根手指開始戳起鍵盤。
不管了,誰出的主意誰收尾吧。
.
費奧多爾已經超過四十八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濃茶都沒辦法解決他的困頓。
腳邊的屍體已經硬了,可是他連上廁所的時間都快沒有了,所以他就任由着血液散發出腥味。
福地櫻癡的麻煩在他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雪上加霜。
費奧多爾咳嗦了幾聲。
本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如果說有什麼變量的話,那隻能出在波琳娜那邊。
阿波利娜裡娅·普羅科夫耶菲娃·蘇斯洛娃……
看似是在網絡上無意中和他認識,實際上和他一樣,都是故意引誘。
大家都是在網上潛伏的毒蛇。
看似是在網絡上無意中和他認識,實際上和他一樣,都是故意引誘。
想到這裡,費奧多爾用鼻音輕哼一聲。
獨處的時候他就沒那麼講究了,稍微粗魯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費奧多爾看着聊天對話框裡的“赫爾辛基”。
在波琳娜那裡的進度實在是不佳。
這個女人看似随意,但是她随意的話語卻并沒有透露出多少情報,從她那裡打探還不如從SNECC相關的報告上翻。
他還以為在面對“魔人”的時候她會緊張。
費奧多爾不怕别人緊張,就怕别人不緊張,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會匆忙決定,這樣費奧多爾就有很多可操作的地方了。
那個女人……是同類。
費奧多爾的嘴巴裡含着一顆糖,防止自己低血糖暈倒。
說起來波琳娜應該是不太清楚他的黑客技術非常出衆,出衆到這個世界的網絡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後花園一樣。
所以即使波琳娜在瘋狂撒謊,他也能從各種監控錄像中看到真相。
雖然費奧多爾覺得波琳娜在殘忍和無情上是同類,但是他真的覺得在有些基礎道德上,波琳娜遠比不上他。
這個女人和他說過他們現在算是“交往”中,但是那個人毫無顧忌地和别人上床是怎麼回事?
費奧多爾咬碎了那顆糖果。
人渣。
.
“安東尼·格裡高利耶維奇——”波琳娜拉長聲音喊道。
安東尼的手從鍵盤上離開。
“你最近很閑嗎?”波琳娜單手摁在桌子上問道。
“很閑的人隻有你。”安東尼冷笑着頂撞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