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詛咒再沒找上門,伏黑甚爾低頭于未到賬的尾款,“勞心勞力”伺候起竹内春的日常起居,然而沒多久後者收到了銀行卡凍結的消息。
聯系不上原主媽媽,出院費是由伏黑甚爾墊付的,
在對方黑得可以用炭來形容的臉色下,竹内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未來會三倍奉還,結果……慘遭打臉。
“這就是你說的三倍奉還?”伏黑甚爾咬着煙,将晨間報甩到他面前。
頂着眼刀,竹内春嘴硬道:“不就是破産嗎。”
伏黑甚爾呵笑一聲,“不愧是少爺,既然如此剩下的四千四百萬一步到位怎麼樣?”
竹内春生生噎住。
“不就是破産嗎。”伏黑甚爾學着他的語氣說道。
屋裡一時間靜下來,竹内春心虛的拿起報紙抖了抖,黑體字加粗,上面赫然寫着“小律集團股市暴跌,即日起将面臨破産!”
“其實你們是來折磨我的對吧?”他心情複雜的問系統。
“怎麼會!!”
不理它的解釋,竹内春自顧自傷感道:“打從遇到你我就再沒快樂過。”
您的曆史身心指标可不是那麼說的呢!系統嘀咕,嘴上卻殷切安慰着:“大大要堅強啊,這一切都是為了新生!”
“呵。”
“?”
“我可以試着堅強,那這四千萬的債務你能幫我還嗎?”
“……抱歉呢您在為難我胖虎。”
“伏黑啊。”竹内春收起報紙,滿臉沉痛,“咱們相處多久了?”
伏黑甚爾不給面子的打斷:“抱歉,沒有心不打感情牌。”
“哈哈,”蒜你狠!竹内春心頭狂躁不已,面上依舊冷淡的說,“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
“你看我合适嗎?”
“……”
“最近漫刊租借女友很興潮啊,咱們四舍五入下,我做個陪聊給你打發時間你看如何?”
伏黑甚爾嘴邊的煙抖成了雪花,“感冒了?”
“說誰有病呢……之前不是一起獵過詛咒嗎,剩下的不用五五分成,你自己拿着用吧。”
“你那是什麼施舍的語氣?”
“我有嗎?”竹内春無辜的眨眨眼。
徒然一陣鈴聲響起,伏黑甚爾無視掉炙熱的視線,面無表情接通電話後淩厲的眉眼漸漸松動,蓋子合上他起身朝卧室走,沒多久穿戴整齊的出來,離開時對他下了逐客令。
“收到尾款了,大發慈悲再留你半晚,明天必須離開,那麼後會無期了小少爺。”
說完大門咚地關上,徒留竹内春一臉茫然的坐在沙發上,沒一會他的手機也響了。
不用等到明天,一個小時後竹内春坐在了貼滿封條的大别墅裡。
久聞不如一見,被原主媽媽一個熱情胸貼差點讓他噴血窒息,好一陣扭拉兩人終于坐在了空無一人又四面狼藉的客廳。
“春春啊,家裡破産了。”
話題一來就這麼沉重,大少爺該如何作答?
竹内春想不出來隻能幹幹應道:“是啊。”
“你好淡定哦寶貝,不愧是我的兒子。”女人一臉驕傲,轉眼又說,“其實媽咪也破産了。”
“……”真是雙喜臨門呢。
“你爸爸自殺了。”
“??!”
“未遂。”
“……”
“寶貝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竹内春想吐槽她說話大喘氣,又想說伏黑甚爾是個不合格的保镖,那八千八百八十八萬實在虧大了,但被婦人一把抱進懷裡後所有話全吞進了肚底。
“那個女人我老早就嚼着不對了,她居然被你爸視為真命天女,瘋了一樣要把所有财産移到她名下,果然是被鬼上身了,還好你沒事。”
保養得當的清秀婦人皺緊眉頭,瞬時又軟下眼拿手捏了捏自己兒子的軟肚皮。
倏地她推開他,震驚臉:“春春你瘦了?!”
系統在腦裡悄咪咪道:“媽媽的反射弧好長哦。”
竹内春木着臉無話可說,他在婦人叨叨絮絮的關心下渾身僵硬,許久才鼓起勇氣推開她,“媽、老太婆我要去洗澡了。”
小律媽媽不舍的松開兒子,手上還不忘捏捏白膩膩的軟肉,“去吧去吧,記得好好享受大浴缸,以後你隻能睡媽咪的小公寓了。”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