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卻又吵架了。
想到這,蘇白臉上滿是歉意:“對不...”
“哎哎哎,煽情的話别說哈。”
杜天一捂住她的嘴,手支在她肩膀上好奇打聽道:“你手指上戒指呢?你和那個叫時平的分手了?”
“就彼此暫時先放生一段時間。”蘇白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印,笑了笑道。
“說的都是些什麼?聽不懂。”杜天一敲她腦袋,“前兩天我在藍月碰見時平那家夥了,我反手就給他設了個陷阱。”
他一五一十把他挖的陷阱都交待了,然後總結道:“真金不怕火煉,我這一下陷阱他就露餡,還是分手了好。”
蘇白對此評價道:“沒請你去天上劃銀河真是可惜了。”
時平不理會她話裡的陰陽怪氣,興高采烈地推着她往餐廳走。
晚餐準備的簡單,四菜一湯,剛好能吃完不浪費。
飯後,師母支了桌子,拉大家去花園乘涼喝茶。
陶爐咕噜噜煮着大麥茶,帶着些幹澀的谷物清香散開。
在茶壺後面,兩把椅子支撐開竹簟,淘洗幹淨的桂花在上面鋪開,待花瓣失去水分蜷縮變成焦黃色,就能拿出熬桂花蜜、制香膏。
杜天一坐的離竹簟太近,打了好幾個噴嚏,挪着凳子換到了蘇白右手邊,手中搖晃蒲扇剛好幫蘇白趕走了腿上吸血的蚊子。
許國慶正和蘇白說話,餘光看見他的動作,又覺得來氣:“坐有坐樣,你瞧瞧你這個樣子。”
“我這樣子咋啦?”杜天一被罵了,低頭扯了扯自己穿着老頭背心和沙灘褲,“經濟又實惠,居家好男人好吧。”
他說着這話,穿着人字拖,敲着二郎腿的腳還一晃一晃的。
許國慶都不想看他,轉頭問蘇白:“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和想法?”
“先專心學業一段時間。”蘇白思考後,答道,“看看能不能申請提前畢業,再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申請提前畢業難度可不小。”許國慶道,“要不要老師給點贊助?”
“那敢情好呀。”蘇白捧着熱茶,語氣狹促,“那我今年多要一瓶桂花蜜?”
“這我可不敢應承,得問你師母。”
許國慶笑的開心:“倒是快過中秋了,不嫌棄的話,讓時平一起來家裡吃個飯。”
沒等蘇白回答,杜天一就插話道:“老頭,你這老花眼又嚴重了?”
“就算看到比我更好用的導演,着急替自家徒弟籠絡,你也先看看人家那手指上的戒指還在不在吧?“
被這一提醒,許國慶這才注意到蘇白沒戴戒指的這個小細節。
“吵架了?”他勸慰道,“時平技術更好,也更适合你,分手了也不要把關系鬧僵...”
“老許,孩子剛分手。”師母看不下去了,“你說點其他的。”
“行行行,說點其他的。”
許國慶翻出錢包找了找,遞給蘇白一張名片。
他給自己學生規劃:“接下來估計你大半時間得泡在學校學理論,但實踐也不能荒廢。”
“剛好今天有人給我遞了個名片,指名找你去改編劇本,價錢也給的合适。”
“我替你問了,劇組就在上京,來回學校也方便,你看看要不要聯系。”
蘇白接過名片,上面寫着“雷菁”和一串電話。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蘇白翻着記憶,從犄角旮旯裡找出一些印象。
“雷菁?”她點了點名片,“好像是鄧編劇的學生?似乎也是《大秦》這部電影的編劇之一?”
許國慶點頭:“老鄧收了一堆學生,這個叫雷菁我也不太認識,隻是據說很有想象力。”
“那行,我抽時間約她出來吃個飯。”
話是這麼說,但蘇白實在是沒想到這飯能約的能如此雷厲風行。
她剛從老師家離開,發了條信息給雷菁約時間,半小時後,雷菁就騎着摩托趕到了校門口。
雷菁扔給蘇白一個頭盔,轟隆隆就帶着人去了藍月會所。
藍月會所,蘇白有聽說過,但這還是第一次來。
許國慶是很講規矩的老一輩人,實在要把自家學生帶出去應酬,也得是高校、茶室或者西餐廳之類的公共場所,時間大多也挑的白天。
至于蘇白自己,三點一線的學生,作息規律的連螞蟻都覺得無聊,别說會所了,她連自己學校都沒逛完。
但雷菁似乎是藍月會所的常客,服務生都認識她這張臉,不用多說,就直接刷開了電梯門,把人送上了頂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