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奔波,讓蘇白一覺睡到了早上九點多。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她才睜開睡意朦胧的雙眼,有氣無力地接了電話。
“喂..”
“蘇白,開門。”電話那頭是雷菁這個大小姐暴怒的聲音,還伴随砰砰砰地砸門聲。
蘇白被驚醒,踩了拖鞋去開門。
才打開個門縫,雷菁就按着門闆把門推開了。
她今天估計扮演的是個女強人的角色。
條紋西服套裝外加八厘米高跟鞋,手裡還提了個蛇紋包,頭發全都紮了起來,翡翠項鍊、滿鑽腕表、綠寶石戒指和耳環,裝飾的滿滿當當。
雷菁也不換鞋,大大咧咧地就跟逛菜市場一樣,抱胸徑直走了進來,還毫不客氣的四處打量,沒有半點作為客人的自覺。
“你好歹賺了了不少。”她嫌棄道,“就住着破地方?”
蘇白懶得說話,默默地洗臉刷牙,然後在餐桌坐下。
時平準備的早餐并不豐盛,卻都是蘇白愛吃的。
一碗熱粥,一小碟鹹菜,和幾個油滋滋地肉包子。
出于待客的禮貌,蘇白象征性問了問:“要不要坐下來吃點?”
“就這破玩意,你好意思叫我坐下?”雷菁命令道,“先跟我去劇組。”
蘇白沒反應,繼續吃飯。
雷菁不耐煩道:“聽見我說話了嗎?”
蘇白把擦手的紙巾遞過去:““幫忙丢一下。”
“你自己沒手?”雷菁把垃圾桶踢過去。
蘇白笑了笑,吃飯的速度更慢了。
十分鐘過去了,半碗粥沒喝完。
又是十五分鐘,肉包還沒吃完。
雷菁跺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來走去,還不住看表。
“能吃快點嗎?”她頂了頂腮幫子,猛地停下,拉開椅子,在蘇白對面坐下,“你就是故意的。”
“沒辦法啦,畢竟我也沒手,屬于殘障人士,吃的慢也是情理之中。”蘇白聳肩。
“沒手是吧。”
雷菁冷哼了一聲,搶過蘇白手裡的碗和勺,舀了一大勺怼過去,道:“喝。”
大小姐的屈尊降貴實在是無福消受。
蘇白見好就收:“吃飽了,去劇組。”
雷大小姐聽勸,這次換了輛低調的黑色路虎。
蘇白上了後座想補會覺,又被拎到了副駕駛。
“懂不懂規矩?”雷菁不滿意道,“還去後座,真把我當你家司機了?”
行,在哪不是睡
蘇白系好安全帶,剛準備戴上眼罩,眼神一瞥,看見雷菁腳上的高跟鞋,道:“不換雙鞋?”
雷菁沒有理會,墨鏡一戴,擰着車鑰匙就準備當法外狂徒。
吓得蘇白趕緊坐直了,拉緊手刹,把腳上鞋子脫下遞過去。
“什麼意思?”雷菁看着她手裡提着的帆布鞋,翻了個白眼,“我不換。”
蘇白堅持:“兩個選擇,要麼你換鞋,要麼我打車過去。”
雷菁臉上神情變換,還是忍了下來。
蘇白及時鼓勵:“乖啦,鞋子洗幹淨的,我也沒腳氣。”
她的聲音本來就軟綿綿的,這會刻意放輕放柔了,就跟甜絲絲的棉花糖似的。
“哼。”
雷菁不情不願的提着高跟鞋往後座一扔,把帆布鞋一踩,也不好好穿上,直接把油門踩到底,來了個彈射起步,打算狠狠吓吓蘇白。
可等她偏頭一看,蘇白戴着眼罩睡得正香。
憋了一肚子火的雷菁:“...”
等蘇白醒來時,車裡就隻剩下她一人。
車沒有熄火,開了空調,還貼心地留了一條窗縫,大咧咧地停在一大大草坪中央。
車前方不少人拿着器材設備正在忙碌,再往外去,就是灰黑色的森林和山脈,車左邊則是一座占地極廣的西式莊園。
蘇白拿起手機給雷菁打了個電話。
雷菁那邊沒接,但很快就有兩名黑衣保镖過來敲了敲車窗,順便還帶過來一雙帆布鞋。
全新的,昂貴的,但不是蘇白自己那雙。
蘇白穿上,大小倒是正合适。
保镖在前面引路,把蘇白帶到了雷菁身邊。
“來了?”雷菁指着對面椅子,“坐吧,新請的導演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