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誣陷,淮玥有些發懵。
“你是什麼人?空口白話怎讓人相信?”司妍向慕苓問道。
“我名為慕苓,在雲甯洲是南宮府的掌事,此番我到龍華國,本是為向長興莊采購草藥,卻碰上淮玥,與這長興莊之人商量逃役之事。”慕苓說着,看向沙飛,“沙飛莊主,你該認得我吧。”
“慕老闆,您!”沙飛語氣氣惱,緊皺的五官看起來頗為寒心。
“看,他認得我。”慕苓說完從袖中拿出另外一物來,“還有,這是我在她離開後撿到的,她的一隻耳環。”
淮玥吃驚的摸向自己的耳朵,果然,左耳空無一物。
桐琰的目光也在她耳邊遊走,“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司妍立刻擋在淮玥面前,“這位慕苓掌事并非龍華子民,卻幹涉龍華軍政,是何居心?”
“我們既與龍華通商,那必是盼着龍華強盛,這淮玥,無緣無故幫人做逃兵,她的居心,才可疑吧,萬一她是,景陽國的細作呢?”
“趕緊将她拿下!”桐琰再次厲聲道。
而淮玥突然感到,玥兒的躁動,她在搶奪身體的控制權,淮玥緊皺着眉頭,與玥兒相抗,拳頭不斷握緊,這時候可不能再出岔子,不然這莫須有的罪名,又會再重一些。
突然淮玥飛身而出,萬星簪頓時變成一把銀槍,向慕苓擊去,玥兒奪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在場的兵士瞬間全部抽出了劍,與淮玥交戰起來。
白樂見狀,也瞬間恢複冰雲獸原身,前去幫助淮玥。
一時間院内混亂一片,桐琰的面色更加狠厲,“我看她就是景陽的奸細,你們司家,私藏逃兵,通敵叛國,罪不容誅!”
眼前的局面已經超出了司妍的掌控,她的回答隻有一句,“我司家絕不叛國,望統領,莫要诽謗!”
突然淮玥停下了動作,在原地不住發着抖,艱難向白樂喊道,“停下,白樂,回來。”
白樂回頭望着淮玥,鼻子抽動喘着氣。
兵士們趁此間隙,将淮玥和白樂,一同綁了起來。
随即桐琰下令道,“立刻封鎖司府别院,全面搜查,不得有人進出!将淮玥和沙飛押入兵司大牢,帶走!”
“等等!”一直沒有說話的司穆突然沖上前來。
“司穆!”司妍着急出聲,可司穆并沒有停下。
“這件事與淮玥姑娘無關,是我做的,你們要抓抓我!”
桐琰冷笑一聲,“司妍小姐,你弟弟親口承認,你司家與此事絕對脫不了幹系。”
司妍身形一晃,但還是穩住了身子,“此事與司家無關,家中長輩并不知曉。我出的主意,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統領不要污蔑我司家清白。”
“行,我成全你們,都帶走!”
慕苓走上前,還有話要說,“對了,桐琰大人,其實還有一人,我見他并不在此,或許就是他轉移了剩下的人,他名叫鶴霄,待之後我給您一幅畫像,便于統領捉拿。”
“慕苓!”淮玥徹底恢複了神智,“你有什麼沖我一個人來,不要拉鶴霄下水!”
慕苓回頭陰狠道,“放心,他會比你,死的還早。”
而淮玥不知道的是,捉拿鶴霄,并不是慕苓一個人的主意。
畢竟隻剩一月的期限,他們會抓住每一個機會下手。
兵司大牢内,步承澤腳步匆匆,最終停在一處隐蔽的牢前。
“穆兒妍兒。”他輕聲向角落裡的兩人喊道。
“父親。”
司承澤拉着兩人仔仔細細打量,“有沒有傷處,啊?讓我看看。”
“我們沒事,且此處還算隐蔽。”司妍還想說下句,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如果她當初能阻止司穆,或許司家就不會被牽涉其中,她内心難安。
司承澤哼聲甩了下袖子,“他桐琰還知道安排這麼個地方,我還以為,他膽子大到要來個先斬後奏。”
說完司承澤看了看周圍,皺着眉又焦急道,“你們到底幹了什麼,鬧成現在這樣。”
“行俠仗義罷了,要殺要剮随他們。”一直沒出聲的司穆不服氣道。
司承澤氣得擡手想給司穆一掌,又慢慢放下,呼氣道,“妍兒,你來說。”
“父親,前日我在長興莊尋到司穆,恰遇到軍中征兵之事,我見莊中皆是老弱婦孺,并非适宜充軍,便動了恻隐之心,将其全數轉移。”
司穆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姐姐,這件事情分明是因為他的任性才造成今日局面,他姐姐卻絲毫不提他的過錯。
“妍兒,你向來機敏,怎會……唉,糊塗啊,糊塗。”
看着眼前捶胸頓足的父親,司妍着急道,“父親放心,如果真要定罪,我絕不會連累司家,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認。”
“說什麼呢,為父定不會讓你們出事,我這就去找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