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冷冷的聲音響起。一時間,不管是房間裡還是手機那頭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好久,秦逑忽然幹巴巴笑了一下:“……啊哈哈嫂子在啊,嫂子好,我剛才真亂說的,主要是這個狗東西從來沒和我提過他的性取向我沖擊力有點大,您見諒啊哈哈您見諒……”
林泠隻是幅度很小地偏了偏腦袋,聲音并沒有什麼起伏:
“沒事,我不介意。我單純點一下他的名,你們繼續聊。”
白凇:“……”
秦逑目瞪口呆:“……你談個這麼高冷的?”
白凇咬牙:“你少說兩句我求你了。”
秦逑宛若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地往椅子上一坐,絕望道:“嫂子這兩句話我都能感受到你吃得有多好了,爹的你小子也配,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也是讓你小子幸福上了。
我過兩天就買票來國内線下單殺你,你真該死啊。”
白凇嗤笑一聲:“你打得過我?還線下單殺。”
秦逑氣得隔空呸了他一下:“我拼着命也得弄死你,你也配。你也配有老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白凇狀若驚訝:“那你看到你嫂子的照片不得氣暈過去,你嫂子可漂亮了。”
秦逑:“。我不信。”
某人不僅嘴角壓不住心裡也早已經爽翻天了。他随便從相冊裡面調了一張就非常自信地給他發了過去。
電話那頭忽然就沒動靜了。白凇趁着這個間隙趕緊哄老婆:“他真的是亂說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别人也沒有談過戀愛,老婆我就喜歡你你相信我……”
林教授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說:“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我也并不想知道。”
白凇:“……”他真的是想給ring跪下了。
這時,秦逑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小子憑什麼……”
秦逑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别說男的還是女的了,那張臉簡直就是清冷貴氣美人的最高标準,完全可以統一全人類審美,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産級别的。
卧槽這小子憑什麼……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秦逑号完這一句就把電話挂了。白凇看着老婆漂亮的臉,一時有些百口莫辯,半晌才無奈道:“……到底怎麼樣你才願意相信我啊。”
林泠清清冷冷一張臉,每次看到都讓人覺得沒有誰可以讓他俯首,也沒有人能解除這張臉上不近人情的薄霜。
可是這張臉昨晚分明紅着眼眶看着他,被他逼到角落,在他胸有成竹的一聲聲詢問裡搖頭說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然後順從在他強勢的攻勢裡。
那麼理性,那麼溫柔的人,就像一隻白鶴,當他沖你羞澀地低下頭時,真的會讓人發自内心感到一種不可形容的不真實感。總忍不住想讓他失控,因為這全部都彰顯着他對他的特殊——
到底誰能使他情難自禁呢。
林泠躺在他懷裡,視線相交,眸中是一種很深的無奈,但是向内。他忽然湊近白凇,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薄而軟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林泠,在主動,吻他。
白凇的腦袋一時間一片空白,而薄唇的主人似乎也是忐忑的,氣息裡帶有一絲顫意,剛想分開就被人按住後腦重重回吻,兩人急促的喘息聲被彼此聽得一清二楚。林泠知道這就是他主動撩撥的後果,但是其實他也想試一試——他想觀察白凇面對他的主動試探會做出的反應。
他有嘗試的勇氣,也給了白凇機會。他希望白凇能夠明白。
細密的吻落在眼上,鼻尖,嘴唇和頸側,林泠被他弄得眼尾飄紅,眸光迷離,手很自然地摟住自家男朋友的脖頸,他聽見白凇語調似有些發苦地說:
“你這樣我哪裡忍得住……”
聽出白凇的委屈,林泠忍着自己急促到心慌的心跳,閉上眼,再次吻上戀人的嘴唇
蒼天啊。
這簡直就是魅魔啊。
白凇絕望地想。
這誰扛得住啊……?
情難自抑的後果顯而易見。真是太年輕了,林泠咬着嘴唇想。實在是能折騰……和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他的神智和竭力維持的無動于衷被劇烈的颠蕩盡數打碎,一遍一遍帶着泣音哀求。
身上的人置若罔聞,隻是一味地表白着。
白凇真的特别享受愛人的身心全都依賴于他的時刻。林泠的哭泣和呻吟都連不成句——都這樣了他也沒有推開白凇。
一味地順從本身就是對于愛意的表達。
白凇低聲表白:“教授……我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