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喵。”
“看我。”“喵嗚。”
在他教了很多遍,水都順着唇劃過下巴,把衣領都打濕了後,小花總算學會了怎麼吃東西。
隻不過和其他貓貓不太一樣,它是“人教版”,會用兩隻小爪開花,捧着自己的小碗。
就像是人端着碗吃東西一樣。
反正也是學會了,宋青書揉着小花的下巴,在它吃完後拿着給小花的毛巾,擦拭着小花被粘濕的毛毛。
小花整體看是白色,棕黃色在耳朵上,在脊背上黑和黃色都占了點位置,然後就是尾巴上帶了一些棕黃,在尖尖的地方還有黑色。
看起來很可愛,也很和諧。
自從賀峰跟宋青書說,要多曬太陽,多在院子裡坐坐,他就喜歡待在院子裡了。
這樣,賀峰回來他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但午後的陽光還是太刺眼,他看向門口,怕小花跑出去,就把大門給掩上了。
他把堂屋的門也關上,自己的被子還在外面曬着,他索性去了連門也沒有,用布簾擋住的東屋,也是賀峰睡的地方。
被子塞到角落,賀峰身上火氣大,晚上也就蓋個肚子免得受涼。
這個床不如堂屋的床大,也就一米八,寬大概一米二,之前宋青書睡倒是不嫌小,但想想賀峰的體格,宋青書又為他感到委屈。
長手長腳的人,肩寬背厚肌肉明顯,躺在這個小床上,都要蜷縮手腳,多難受。
還不如兩人睡一起呢,宋青書想。
他脫了鞋,爬上床,抱着賀峰那床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
床上帶着賀峰的味道,是很濃烈的陽光曬在木頭上的味道,厚重得讓人很有安全感,而且很溫暖。
因為關上了門,屋裡很暗,宋青書把被子全部蓋在身上,就好像被賀峰緊緊抱住一樣。
在熟悉氣息的包裹下,困意逐漸襲來,他就這樣抱着賀峰的被子,枕着賀峰的枕頭,沉沉睡去。
賀峰和李申去見了村長,得到同意後李申很高興,不停地向兩人道謝。
賀峰本想帶着他直接去大橋,半路上李申遇見了連襟,被喊過去坐坐,他想着時間還早,還能回去把鍋刷了。
他回了家,把大門推開,小花躲在柿子樹下睡覺,聽見動靜探了探頭,發現是賀峰就又躺了回去。
廚房裡,本來應該擺放在竈台上的兩隻碗已經被洗幹淨,擦的锃亮,放在一疊碗旁邊。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賀峰把鍋裡的面條盛出來,放在小鐵盆裡,然後一起關進櫥櫃裡。
小黑晚上要是不回來,就他吃,回來,就喂狗。
把鍋刷完,時間還是有些的,家裡離大橋也不遠,騎自行車十分鐘的事兒。
幹活幹多了容易乏,尤其一早上都沒閑下來,不是扛東西就是站在水裡挖泥沙,費力氣着呢。
賀峰推開堂屋的門,走到裡間,宋青書床上幹幹淨淨,他這才愣住,想起外面還曬着一床被子。
難不成出去了?
畢竟賀峰回來時大門關着,堂屋也關着。
但是宋青書要是出門,堂屋的門肯定會上鎖,賀峰準備回東屋拿茶缸倒點水喝,結果掀開布簾,就看見床上鼓起小丘。
床邊放着的,可不就是他崽崽穿的鞋。
賀峰先去倒了杯水過來,茶瓶裡的水滾燙,暫時喝不了。
他站在床邊,看着睡得正香的人。
原本的乏意被燥熱驅趕,心下意動得不行,任誰看見自己的心上人毫無防備地躺在自己床上,睡得安穩香甜,都難免多想。
賀峰給自己找着理由。
然後走上前,一點點掀開被子,宋青書那張白淨漂亮的臉露出來,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下唇被咬的泛白。
賀峰看着心疼,用拇指摩挲着他柔軟的唇瓣,把被咬住的唇肉放出來。
結果卻被宋青書張口含住拇指,他經常在地裡刨地,手指上全都有繭子,按理說觸感應該很模糊,不太明顯。
但濕漉漉的舌尖舔上來時,賀峰整個身子都麻了,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打了,不知道動,任由酥麻的觸感流經全身。
他低啞的聲音在房間裡十分明顯,“崽崽?松口。”
咬着拇指的牙關絲毫不松懈,像是在啃什麼骨頭,不時抿唇,舔舐。
太誘人了。
賀峰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朝着一個地方彙聚,心底鼓脹得要爆裂,讓早已彙聚起來的情感流淌出來。
他想咽口唾沫,可喉口幹得他喉結滾動幾次,都沒有唾液。
于是他低下頭,借着放在柔嫩口腔裡的拇指,撬開了宋青書的唇縫。
拇指抽離時,還沾染了銀絲,拉長又斷裂。
唇舌相觸的瞬間,賀峰就闖了進去,舔舐着宋青書嘴巴裡清甜的津液,手指上的觸感黏膩,刺激得賀峰滿腦子都是情/愛。
再想不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