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個小宋也認出了江曜桐。
“我沒有被他欺負,他也沒有爬床。如果你再胡說,他可以告你。”
江曜桐冷靜淡漠地留下這句話,拉着岑阙走出人群。
兩人就在一衆練習生的注視下,走進了小宋他們的那間練習室。
“你怎麼回來了?”
練習室的門剛一關上,岑阙就甩開了江曜桐的手。
想起剛才的場景,岑阙心中當然有所觸動,但他嘴上還是說着冷漠的話,“用不着你替我出頭,我敢作敢當,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但你要是沒做過呢?”
江曜桐倚在牆邊,抱臂看着他,眼中仍有未消融的寒霜。
岑阙有些意外,繼而想起這人說過的話,他冷笑一聲,“怎麼?還真被我的僞善騙了?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
我欺負你不是事實嗎?我爬——唔。”
大手又覆了上來,堵住岑阙未說完的話。江曜桐眼裡帶着警告,“不要再說這兩個字了。”
說罷,任憑岑阙掰他的手,他将人拉至身前,手掌仍牢牢捂着岑阙的嘴。
“你說你做過,怎麼做?你受得了嗎?”
他俯身貼近岑阙耳邊,另一隻手從岑阙的腰後緩慢地、隻用指尖輕點着略過後脊,攀上頸部,骨節分明的長指像是彈奏着鋼琴,一路落下不同的音符。
意料中的輕顫從臂彎相貼處傳來,江曜桐輕笑一聲。
“隻是這樣就受不了了,還說什麼大話。”
“江曜桐!”
岑阙一把将人推開,他現在是真的有點生氣,惱羞成怒的那種。雖然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但是江曜桐的舉動無疑是一種挑釁。
被他推開後,江曜桐立馬就松開了手,舉在兩隻耳朵邊上,一副“我什麼都沒做”的無辜模樣。
“你給我滾出去。”
岑阙被氣得難得用了不雅的詞彙。
見他是真的生氣,江曜桐後退到牆邊,擡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又讨好地笑笑。
這畢竟不是“岑阙專屬”練習室,見他不走,岑阙就當看不見這個人,自顧自地練習。
整首曲子跳了兩邊,累得也沒空發火了。
他坐在另一邊靠牆,低着頭刷手機。
沒一會,胳膊就被一個溫熱的東西碰了碰、
岑阙擡頭看去,江曜桐把一個熱騰騰的麻團烏飯團遞給他。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岑阙應該有骨氣的拒絕,或者直接把飯團砸到江曜桐的臉上。但是從他胃裡發出的抗議聲,讓他顔面全無。
岑阙氣哼哼地一把奪走飯團,轉了個方向,用後背對着江曜桐,悶頭吃起來。
一個飯團下肚,胃填飽了,心情也好了。
“你,嗬——”
剛一張口,岑阙就被噎住打了個嗝。
一瓶水又貼心地遞過來,瓶蓋還被擰開了。
888,救救我吧!不如讓我穿回去!
岑阙喝着水終于順下了噎住的飯,但是他此刻覺得自己還不如被噎死。
“咳,你怎麼又回來了?”
岑阙放下瓶子,平靜地開口。
“來幫老闆說話啊,我不是你的助理嗎?”
江曜桐認真地說道,但這當然不是實話。
實話是,如果讓他一個人待在岑阙的宿舍裡,他一定不會吃藥,而是任憑自己的信息素布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好連被子和枕頭都能滲入。岑阙隻要在房間裡走一圈,身上就會沾滿他信息素的味道。
隻是這樣想着,江曜桐心跳都會加速,分化熱再次被喚醒。
他想做這件事,卻又不敢考慮後果,所以他回來了,來找那個能控制住自己的人。
岑阙當然不信他的話,并且他認為這人一定是聽到什麼動靜回來看他笑話的。
“你要練習嗎?不練就悄悄在旁邊看着。”
岑阙懶得深問,站起身準備繼續練習。
【你的努力程度都快超過主角了。】
888忽然出現。
聽到這句話,岑阙的第一反應不是被誇了,而是888這麼說,是不是他OOC了。
【别這麼緊張,我就是禮貌一誇,其實隻要你對男主的态度不OOC,其他都是沒問題的。】
888安撫他。
岑阙松了口氣,轉而看向旁邊的江曜桐,“你練不練?不練就出去。”
“練。”
江曜桐等的就是岑阙這句。
他當即起身朝岑阙走過去,兩人開始一起練習起來。
十一點,他們終于從練習室離開。
岑阙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活動量了,回到宿舍從閉眼到睡着,他甚至用了不到十秒。
即使這樣,隔天早上他還是準時七點鐘醒來。
喚醒他的除了鬧鐘,還有任務。
按照劇情,今天晚上江曜桐就該偶遇那位考官了。
一心想着關鍵劇情的岑阙不知道,經過一晚上時間,他和江曜桐已經在練習生交流論壇上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