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
剛出食堂岑阙就被逮住了。
江曜桐執拗地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拉着人一路走到園區邊上的綠化公園裡才把人放開。見岑阙一直不看他,他就彎腰去看岑阙的眼睛。
“沒有,我要去練習。”
岑阙不敢看他,扭着身子躲閃。
大哥你這麼吓人,不躲才怪。
剛才有一瞬間岑阙對上了江曜桐的眼神,對方感覺要吃人似的,眼神裡泛着冷光。
岑阙視線瞟到不遠處的人工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見岑阙不說話還一直往遠處看,江曜桐索性兩隻手鉗制住岑阙雙肩,掰着人正對自己,“如果沒有躲我就看着我。”
“你煩不煩啊!我趕着去訓練!
你是不是真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非要我栓着你才高興?我看你真是當狗當上瘾了吧!”
岑阙心念一轉忽然爆發,一把将江曜桐甩開,怒視着那雙眼睛大聲說道。
拜托啊拜托,有人聽到嗎,這邊在吵架。
哈喽?嗨?平時喜歡八卦的人都去哪了?
岑阙心底瘋狂呐喊,希望有人能注意到這裡。
江曜桐總不會當着别人的面把他沉湖吧!
“哈……”
面前的人忽然笑了,陰恻恻地,把岑阙吓得一抖,警惕地看着對方。
在他的注視下,江曜桐緩緩扯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你說得對。”
江曜桐靠了過來,那張俊臉在岑阙眼中慢慢放大,岑阙卻像是被釘住一般,腳下動不了分毫。
那雙黑色的眼中湧起病态的情緒,江曜桐的聲音低沉和緩,“是你先拴住我的,那你可要把鍊子抓緊,千萬不要松開。”
說罷,他直起身子,語氣輕松愉悅,就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走吧,去練舞。”
江曜桐的話就像是一道強硬的指令,傳入岑阙耳朵裡後,他就不由自主跟着江曜桐向前走去。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岑阙大腦在瘋狂運作,試圖給當前場景分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書裡江曜桐的确算不上什麼正義善良的好人,甚至還睚眦必報手段狠辣,可——
那都是在後期被富豪爹認領之後啊!
他們現在都還沒出道,怎麼這人就暴露屬性了?
“在想什麼?”
見岑阙不說話,江曜桐後退幾步到他身邊,低聲詢問。
想你……
想你怎麼人設突變了。
“沒什麼。”
岑阙冷聲回答,加快腳步走到他前面,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進入訓練大樓。
-
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江曜桐竟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岑阙也不好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
兩人之間的相處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岑阙對江曜桐不冷不熱,江曜桐跟在岑阙身邊鞍前馬後。
勉強和平共處了一天,迎來了第二個關鍵劇情點。
這天,岑阙一晚上沒睡,為的就是堵住早起打工的江曜桐。
倒是和岑阙預估的差不多,江曜桐五點鐘不到就起床了。岑阙趴在門上,聽到外面有響動,就開門走了出去。
“哈——去打工?”
岑阙裝作剛醒的樣子,晃悠到江曜桐身邊,擋住他的路。
江曜桐的視線又一次被岑阙的雙腿吸引。
好白,好漂亮,體毛也不重。
“回話!”
岑阙在江曜桐面前打了個響指,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發起呆來。
要是他知道江曜桐這會在想什麼,估計大腦又要狂轉了。
江曜桐回神,“嗯,這會還早,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早飯。”
“今天别去了。”
“怎麼了,有事嗎?”
江曜桐溫和又耐心。
“我沒事,反正你别今天就别去打工了。”
岑阙強硬地把人堵着,試圖找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
江曜桐故意跟他調笑,“想讓我陪你?”
“啊,對。”
岑阙根本沒聽見江曜桐問了什麼,隻是随口回應着,這坦率的回答倒是讓江曜桐愣了一下。
“那我陪你到八點半,好嗎?”
江曜桐的語氣格外溫柔,像是哄小孩一樣跟岑阙說話。岑阙也顧不上别扭,想着反正隻要把人拖住就行。
結果就是倆人大眼瞪小眼坐在沙發上,岑阙勒令江曜桐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另一頭,然後也不跟江曜桐說話,也不讓他走。
江曜桐試圖交流過幾次,都被岑阙敷衍過去,并拒絕交流。
時間一點點跑向八點半,岑阙中間差點就沒忍住要睡過去。為了保持清醒,他偷偷掐着自己大腿,還讓888及時喊他。
“你再去睡會吧,我要走了。”
江曜桐看了一眼手機,站起身來。
【别睡啦!快把人攔住!】
888的聲音響起,岑阙猛地驚醒從沙發上彈起來,一個箭步沖到江曜桐面前。
“不許去!”
他伸手攔在江曜桐面前。
“到底是什麼事?
我看你剛才好幾次都快睡着了,你不如就去睡個覺,睡醒去練舞,中午我就回來了。”
江曜桐不明所以,到目前為止語氣還算好。
“我要是說,你現在出門會立馬被車撞,你信嗎?”
情急之下,岑阙随口編了個理由,說完他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這不擺明了咒江曜桐嗎?
江曜桐笑了一聲,“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