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搖頭,“當時我太害怕了,隻看到他們全都黑衣蒙面,其餘都不知道。”
祝頌又問道:“那救你們的黑衣人呢?”
周夫人還是搖頭,“我太害怕了,并不敢細看,隻知道他們都是黑衣蒙面。”
祝頌問道:“他們一句話都沒跟你說?”
周夫人回道:“沒有,他們一句話也沒說,要帶我們走也隻是用劍指了路。”
祝頌又問道:“與你們做交易的那人除了給你們一株千年靈芝,還有别的嗎?”
周夫人回道:“沒有了,就給了一株靈芝。”
祝頌又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給他什麼?”
周夫人搖頭,“沒有,周牧什麼都沒有跟我說,隻是一味的讓我快走。”
祝頌擰着眉不說話了,周夫人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大人,第一天他來找我們的時候,吹了一陣風,我.我看到了他的臉。”
祝頌當即就來了精神,吩咐衙役,“馬上去請張畫師過來。”
衙役應了一聲,急忙忙的跑着去了。
最近大理寺全員都很緊張,因為明天就是皇上所給的最後期限了。
跟張畫師一起來的還有顧懷予,顧懷予一進門就看向了周夫人,周夫人對上他的視線,福身喊了聲,“大人。”
顧懷予并沒有多說,隻道:“今晚我們的要連夜把畫像畫出來,辛苦夫人了。”
周夫人受寵若驚,“大人太客氣了,這是草民該做的。”
張畫師擺好畫架,與周夫人說道:“開始吧。”
周夫人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他穿着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絲綢緞面的,一看就特别貴,黑色的鬥篷,料子倒是普通。大概跟這位大人一樣高”周夫人說着話指向了顧懷予,“但是比他胖點,大概五十來歲,我說不太準,因為他很白,皮膚很嫩,一看就保養得很好。
臉頰微胖,腮幫子有點肉,輕微的下垂。平眉,修得很規整,略微帶點丹鳳眼,看人的時候很嚴厲,鼻梁是挺的,嘴唇偏薄....”
月上中天張畫師才畫完初稿,在周夫人的糾正下,直到天亮了一張精準的畫像才完成。
幾人圍着畫像看,祝頌與顧懷予齊齊皺了眉。這個人他們竟然認識。
祝頌拿了畫像就要走,顧懷予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祝頌拒絕了,“不必,證據确鑿他難道敢不放人?”
顧懷予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堅持,祝頌帶着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周夫人看着祝頌的背影離開,又看了一直盯着祝頌背影看的顧懷予,想了想還是問道:“大人認識那個人?”
顧懷予收回視線看向她,不答反問,“人帶來你能認出來吧?”
周夫人笃定的回道:“當然。”
這邊祝頌帶着人匆匆的來到了陳國舅的府邸,大理寺的衙役一字排開,氣勢十足。祝頌上前敲門,“大理寺祝頌,叨擾了。”
家丁開了門,看到這架勢吓了一跳,“大人稍等,容我通報。”
祝頌點了頭,家丁便匆匆跑走了。
陳國舅來得很快,“祝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祝頌拿出畫像在陳國舅面前展示,“此來無他事,國舅爺府上的管家陳玉榮涉嫌謀害林家三十二口人,買人頂罪。還請國舅爺将人交給我。”
陳國舅聽完瞪大了眼睛,“豈有此理,竟有此事。”說完吩咐家丁,“快去把陳玉榮帶出來交給祝大人。”
家丁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在等待的間隙陳國舅邀請道:“人在我府中跑不了的,祝大人進來喝杯茶吧。”
祝頌婉拒了,視線落在陳國舅嘴上的傷疤上,閑話道:“國舅爺上火了?”
陳國舅擡手摸了摸嘴角的疤,“害,夫人養的貓前幾天抓的,讓祝大人見笑了。”
祝頌微微笑道:“之前沒聽說陳夫人還喜歡貓啊。”
陳國舅回道:“前幾天去她妹妹那兒玩,看見了覺得喜歡就抱來養了幾天,抓了我之後我就說給送回去,還舍不得呢,現在還在府裡養着。”
閑話說了幾句,家丁急急而來,跑得太快還差點摔了,“老爺不好了。”
陳國舅看他慌慌張張的,沒好氣道:“慌裡慌張的像什麼樣子,什麼不好了說清楚,不是叫你去抓陳玉榮嗎,他人呢?”
家丁苦着臉回道:“他.他死了。”
陳國舅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家丁回道:“我去管家的房間敲門沒人應,推門進去一看,管家已經沒氣了。”
祝頌皺眉,又死了,這也太果斷了。
“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