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旌琛老道的說道:“查到國舅府之前就該停下了,都已經鋪好台階了,順着下就行了,現在還把國舅給得罪了。”
祝頌眯了眯眼睛,心中的不甘表現了出來,“要不是他有免死金牌,我怎麼也要查下去。”
“那可是德妃娘娘的親哥哥,瑾王的親舅舅,你以為是你想查就能查下去的?”祝旌琛說着就搖頭,“小子,還是太年輕了吧。”
祝頌并不認同他的說法,“按你的說法難道就這樣算了?”
祝旌琛糾正他道:“不是算了,是時機不合适。”
祝頌挑眉沒有說話,祝旌琛知道他聽懂了,“過段時間,有的是線索送到你面前,不必急于一時。”
祝頌不欲在說下去,索性轉了話題,“知道了,我會抓緊把你的屁股擦幹淨的。”
“臭小子,太惡心了,吃飯呢。”祝旌琛白了祝頌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祝頌沒說話了,祝旌琛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色,“這個雨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下下來啊。”
祝頌也看了天色,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這雨早就該下了,但一直都沒下。
祝旌琛道:“趕明兒去欽天監走走,這天氣有點反常。”
祝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常的,“雨季不都這樣嗎?”
祝旌琛還是那句話,“太年輕了。”
這話把祝頌的話都堵死了,祝旌琛又說道:“你帶回來的那個許菘藍,是什麼意思?”
祝頌回道:“沒什麼意思,想帶就帶回來了。”
祝旌琛玩笑道:“你今年都二十五了,還不着急找媳婦呢,你娘回來又該念叨我了。”
祝頌喝了一口稀飯,沒有接話,這種話題少說少錯,祝旌琛卻不放過他,“跟爹說說,你到底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祝頌随口道:“你看我這忙得雙腳不沾地的,能上哪兒去心儀人家姑娘去啊”
祝旌琛道:“你娘不是給你約了張家姑娘嗎,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沒想法?”
祝頌道:“再給你把屁股擦幹淨之前,我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哎呀,你這小子,都說了在吃飯啊,粗俗。你在女孩子面前可别這樣。”
祝頌閑散的回了句,“知道了。”
吃完了飯,祝頌正準備去大理寺,他派去東宮送信的家丁就回來了,“大爺,東宮回複說太子身體不好,不方面見客哩。”
祝頌懷疑的看向他,“你确定?”
被懷疑的家丁卻很笃定的點頭,“确定,他确實是這樣回我的。”
祝頌問道:“是哪個?是不是那個幹瘦得跟猴子一樣的那個,鬓間一撮黃毛那個?”
家丁忙不疊的點頭,“就是那個,态度可傲了,猴子尾巴都翹天上去了。”
祝頌聽完二話沒說擡腳就去了京兆府,他就不信翻遍他九族找不到一個人犯過事。
祝頌來到經京兆府時,瞿州白還在升堂,祝頌便在後堂坐着等他,喝了兩杯茶後瞿州白終于忙完了。
瞿州白還沒進門就開始抱怨,“這年頭的夫妻怎麼老是過不下去,一連好幾天每天都是和離的。”
京兆府什麼事都管,比大理寺雜多了,瞿州白很少跟祝頌說起這些,祝頌對他的具體工作并不熟悉,聽到他的話還覺得有些驚奇,“和離不是雙方同意到京兆府走個流程就行了嗎,怎麼還要升堂?”
瞿州白走到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得好就是走個流程,說不好就要扯皮,什麼嫁妝啦,什麼新置辦的物件分配不滿意,就要上訴狀啊。”
祝頌還是不明白,“那也不用你一個京兆府尹親自升堂吧。”
瞿州白望着他無奈的笑道:“在京城,京兆府尹算什麼,國舅的小姨子,公主的手帕交,哪個惹得起啊,今天不親自升堂明天就給我告到皇上那兒去,說我蔑視皇族。”
祝頌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難怪一天這麼陰郁,這擱誰誰笑得出來啊。
祝頌簡單的安慰了他兩句,然後說起了正事,“幫我查個人。”
瞿州白更無奈了,“誰都得罪不起,誰的面子都給啊。”
“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啊?”祝頌用誇張的語氣逗他,瞿州白沒憋住笑了,“還算你有點良心,給你查給你查。”
祝頌道:“不知道叫什麼,就是東宮的一個下人,看起來跟猴子一樣。”
瞿州白聽完第一句就開始愁眉苦臉了,“聽聽這叫什麼話,要查猴子去百獸園啊,我這兒全是人呐。”
“小白白,幫幫忙”
聽着祝頌肉麻的聲音,瞿州白打了個寒噤,“咦,收收瘋,我給你查,我馬上給你查,猴子也給你查出來。”
“謝謝你,小白白。”
“咦~”
瞿州白逃也似的跑了,祝頌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