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提升這次實踐的難度,他花錢禁止附近有大船的漁民借船給學生,但是終究擋不住有人“開外挂”。
其實她有船也不影響,但她自己過來不夠,還把别的學生也帶了過來,這不就無法考驗到學生們的應變能力?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随後,他便開始囑咐大家可以開始進行冒險。
他們所在的島很大,面前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頭,未知的危險等着他們。
因為大家都是有魔法的學生,對于普通的危險都能輕松應對。
折騰了一天,到了晚上,大家在一條小河旁生火搭帳篷休息。
白亦甯準備烤魔獸肉給大家吃,便讓幾個隊伍的人将白天斬殺的魔獸拿出來清洗幹淨。
等香味撲鼻的烤肉開始熟透,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露西娅對白亦甯的手藝贊不絕口,說她的廚藝很特别。
白亦甯就笑笑沒說話。
伊莎貝拉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看到他們開始吃東西,也主動加入其中,詢問是否能一起食用這些好吃的。
有導師主動過來,沒有一人敢說不行,于是,伊莎貝拉在吃過晚飯後,特意靠近白亦甯。
然而,還沒靠近她,洛爾斯便擋住了她的接近。
伊莎貝拉笑着問道:“洛爾斯同學,我不過就是想和白亦甯同學說幾句話,你何必這樣阻攔?”
洛爾斯不說話,但嚴肅冷漠的神情很明顯不準伊莎貝拉的靠近。
伊莎貝拉笑得很勉強,隻覺得這個學生是故意給自己難堪,不過她并不會因此和洛爾斯計較,隻隔了一段距離和白亦甯說話。
“白亦甯同學,說真的,現在我依舊無法理解,你的身上真的有迷人的香味,它一直在吸引我靠近,讓我無法抗拒。”
露希絲和露西娅聽到這話,都很好奇,看向白亦甯。
這個事情,上次和阿利比試結束後,她們就聽到伊莎貝拉導師說過。
當時事情無疾而終,她們都以為這件事結束了,沒想到,現在伊莎貝拉又來提起這件事。
白亦甯聽到伊莎貝拉導師再次說起這件事,也很奇怪,搖頭道:“我并不知道原因,伊莎導師來找我,不會得到滿意的結果。”
想到她一直有意無意試探自己,白亦甯冷着臉,又道:“伊莎導師如果覺得是我故意算計血族,那很抱歉,你需要拿出證據。”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伊莎貝拉不是無緣無故靠近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地在衆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她好似故意将自己推到風控浪尖,想試探自己的應變能力,如果因為别的事對她進行試探,她接受,但身上散發莫名的香味吸引她這種“離奇”是事,她不願接受。
伊莎貝拉笑得妩媚,見她冷着一張臉,話音中帶着明顯的冷意,道:“白同學是生氣了?但我并沒有惡意哦,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會這樣呢?”
白亦甯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側目看向她,開門見山地問:“伊莎貝拉導師的目的是什麼?您請直說。”
伊莎貝拉對她有強烈的好奇心,為此一直暗中觀察自己。
因為她并無惡意,她一直沒有戳穿,但她總是在不經意間試探自己,她不爽。
有事直說,沒必要繞圈子。
沒想到白亦甯這麼上道,伊莎貝拉也不打算繼續藏着掖着,便對白亦甯抛了一個蠱惑的媚眼,語氣輕柔帶着幾分引誘意味道:
“白同學可知,對血族來說,若能聞到對方身上有令人無法抗拒的香味,那便代表,那個人是血族的命定之人!”
聽到這話,衆人都豎起了八卦的耳朵,精神抖擻地看着白亦甯和伊莎貝拉。
白亦甯直接愣住,就差石化當場。
斐因納斯聽到這話,憤憤不平地看着伊莎貝拉,張嘴正要說話,安米烏斯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斐因納斯腦袋沒轉過來彎,隻是聽到伊莎貝拉的話,意識到她在和自己搶命定之人。
遇到這樣的事,他不服氣,試圖掙紮,想要和白亦甯說什麼。
可安米烏斯根本不給他機會,為了防止斐因納斯影響伊莎貝拉,安米烏斯捂着他的嘴,将他拖離人群好遠。
見他們隔了一段距離,安米烏斯才松開捂着他的手,道:“冷靜點。”
斐因納斯眼眶紅紅的,眼珠潤潤的,哽咽地道:“哥哥,姑姑她在和我搶白同學,白同學是我的命定之人……”
看到他即将哭泣,安米烏斯冷聲制止,“不許哭!”
斐因納斯哽着喉嚨,一頓一頓地道:“是姑姑先……”
他本想指責伊莎貝拉的行為,卻又止住,轉而看向安米烏斯,有些委屈地道:“哥哥,你之前說過,會幫我和白同學完成初擁儀式,你還幫嗎?”
“姑姑為什麼會聞到白同學身上的香味呢?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的嗎?姑姑是不是為了刺激我故意這樣說的?我和白同學才是天生一對……”
他自顧自地道,好似在安慰自己,但蒼白無力的語言實在難以支撐他的難受,他眼眶裡的淚珠一直在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