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烏斯看着他自我安慰,很想說他也聞到了白亦甯身上的香味,如果正要這麼算,那他和白亦甯也天生一對。
但為了避免打擊他的自信心,安米烏斯沒有說,看着他即将奪眶的淚珠,冷聲道:“敢掉一顆淚,以後别再叫我哥哥。”
聽到這話,斐因納斯哽咽的喉嚨卡住了,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也不轉了。
他擦幹眼淚,擡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安米烏斯,強忍着道:“我沒掉眼淚,我隻是好奇,白同學真是姑姑的命定之人嗎?可姑姑是女孩子,白同學也是女孩子,她們……”
“白亦甯身上有太多奇怪的事,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人,誰能确定她是否在算計血族?具體情況等伊莎導師試探清楚再說。你的命定之人,未必就是她,懂?”
安米烏斯冷聲道,簡短的語言将白亦甯的詭異擡了一個高度,也将自己内心的懷疑坦露。
斐因納斯很不服,想說白亦甯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但對上自己的哥哥那雙冷酷的眼神,他隻能乖乖地點頭。
帳篷旁,伊莎貝拉的話将在場的人的好奇心直接拉滿。
衆人一句話都不說,四周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森林裡的鳥叫蟲鳴。
伊莎貝拉知道,自己這句話太讓人震驚,但她并沒有覺得哪兒不對。
這種事在血族人盡皆知,但其他種族不了解,現在她當着别人的面說出這種事,就是在暴露自己的弱點。
但她并不怕,因為她相信,白亦甯不是那麼容易受欺負的人,于是,她挑眉笑看白亦甯,語氣帶着些許可憐地問:“白同學沒什麼想說的嗎?”
她剛才的話就是在求偶,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亦甯回過神來,搖頭,一字一頓地回:“我、性、取向正常,很抱歉!伊莎導師。”
伊莎貝拉見此,笑吟吟地看着懵懂無措的她,“在遇見你之前,我也以為自己、性、取向很正常,但遇見你之後,我決定遵從本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接受能力很好,可以為了她改變、性、取向。
白亦甯渾身都在排斥,搖頭擺手,意圖挽回什麼,道:“伊莎導師,你我這才第二次見面,真不至于。”
“隻有命定之人才會吸引我的靠近,隻有你能牽動我的心和身體。”伊莎貝拉臉上妩媚的笑容轉換,嚴肅地說出這句話。
白亦甯對上她認真的神情,在兩道視線交彙時迅速低頭,垂眸沉思片刻後,又擡頭看她。
伊莎貝拉導師很美,是妩媚的典型代表,任何一名正常男性看到她,都會為她傾心,會無法抗拒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同為女性,她不會,頂多欣賞,和她相愛?沒想過。
她真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聞到自己身上有香味呢?
為什麼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就會覺得她是她的命定之人?
這個問題需要好好思考。
“很抱歉,我無法接受。”白亦甯對她投以抱歉的笑。
伊莎貝拉聞言,露出失落的神情,“真的不能考慮考慮我?難道白同學有心上人?”
白亦甯搖頭。
“啊!我還以為白同學和洛爾斯同學是戀人呢,都準備拆散你們了。”伊莎貝拉打趣地道,目光在她和洛爾斯相、交的手打轉。
白亦甯搖頭,解釋道:“我和洛爾斯是朋友。”
“朋友?那是否證明我有機會?”伊莎貝拉開玩笑地道。
白亦甯見她又繞回來了,嚴肅地道:“伊莎導師,我真的性、取向正常。”
伊莎導師聽到她認真地糾正自己,笑着道:“行吧,我是沒機會了,但,别的血族總有機會吧?”
聽到這話,白亦甯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她正要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見伊莎貝拉無聲地對她道:聞到你身上有香味的,不止我一個哦!
她說着,又對她抛了個媚眼,随後借口離開了這裡。
等她走後,衆人也沒辦法吃瓜,便一臉惋惜地看着白亦甯,随後開始各做各的。
白亦甯卻久久沒有回神。
伊莎貝拉導師剛才的意思就是,不止一個血族在她身上聞到了香味?
她最近接觸過的血族,除了伊莎貝拉,隻有斐因納斯和安米烏斯。
但她看兩人很正常,并沒有被什麼香味影響的樣子……
不對!
斐因納斯有影響。
他在新生大會的時候就說過在她身上聞到了奇怪的香味。
後來,他想方設法接近自己,似乎都帶有目的,所以……
斐因納斯明确過自己身上有香味,那安米烏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