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沈聽野猛地擡起頭。程墾的表情很平靜，但眼睛裡帶着他熟悉的堅定。

"不過我有個條件。"程墾繼續道，"農技站的工作我不能丢，那邊有需要時我得回去。"

"沒問題！"周叙白爽快地答應，"給你單獨留個工位，來去自由！"

程墾點點頭，突然伸手拿過周叙白放在桌上的車鑰匙："這個借我用用，方便兩邊跑。"

"哎？"周叙白瞪大眼睛，"那是我租的！"

"基地公用車。"程墾面不改色，"油錢我出。"

周叙白張了張嘴，最終無奈地擺擺手："行行行，服了你了。"

沈聽野在一旁聽着，胸口那股悶悶的感覺突然消散了。他抿着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明顯，但眼裡的光彩怎麼也藏不住。

"這麼開心？"周叙白突然湊過來，壓低聲音，"因為程技術員要來了？"

"胡說什麼！"沈聽野慌忙否認，耳根卻紅得滴血。

程墾假裝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專注地撈着鍋裡的食材。但沈聽野注意到，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在蒸騰的熱氣中若隐若現。

"來來來，再幹一杯！"周叙白又給三人滿上，"為了咱們鐵三角！"

玻璃杯再次相撞。沈聽野這次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卻澆不滅心裡那團溫暖的火。他偷偷看向程墾，發現對方也正看着自己，目光相接的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又忍不住再次對視。

周叙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哎，我這電燈泡當得可真亮啊！"

"吃你的肉吧！"沈聽野夾了塊最辣的牛肉塞進他嘴裡。

包廂裡頓時響起周叙白被辣得嗷嗷叫的聲音和另外兩人的笑聲。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為三人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沈聽野看着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未來就像這火鍋一樣，紅紅火火，熱氣騰騰，充滿了令人期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