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簡單地練習了兩個甲片,然後把右手給了同學練習。
同學問我要個什麼顔色,我說要個紅的,大紅的,豔紅豔紅的???于是我的左手是昨天自己塗的淺色,右手塗了一個以前我覺得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塗的大紅。
還沒塗完的時候,在小洋芋上收到消息,今天有個網友來找我做美甲,緊急出門吃了個飯。下午網友來了,發現是個小我一屆的本校學妹!(然後意識到現在已經變成同一屆了)有點好笑的是,學妹說她過來的原因是,她之前也想學美甲,直到選了比較輕松的科室之後才擱置了這個想法。
學妹是第一個醫學行業的來找我面基的網友。時隔多日,我終于又和人交流了一些醫學相關話題。
我和學妹說起了在我的瘋病大爆發前的一段時間裡,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天。
那是非常普通的一天,我和大小兩位師兄一起在手術室。
小師兄讀博很疲憊,又時常挨罵,精神比較頹喪。大師兄已入職,工作壓力極大,更加疲憊,但還是在手術間隙裡嘗試關心開導小師兄。
大師兄:你最近科研怎麼樣?
小師兄:就那樣吧。
大師兄: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師兄:不知道。
大師兄:那你怎麼辦,以後想幹什麼?
小師兄:不知道。
大師兄:你不能這個态度呀?對未來都沒有點打算。
小師兄:大不了回老家。
大師兄:要自己有點想法。
小師兄:我的想法就是我吃不了學醫的苦。
大師兄:你得要努力去适應環境,不是讓環境适應你。誰不累呀,誰天生就能吃這苦呀?我也覺得我不吃不了這苦。誰不是一點一點适應的,要多努力努力,快點成長起來,适應環境你才能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