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強忍着頸後躁動,擡頭看向鐘柔:“不一樣,我隻要她回來。”
鐘柔搖搖頭,上前攙扶住陸芯雪,将她往樓上帶:“真是搞不懂你們,你看我,無愛一身輕。”
陸芯雪腳步一軟,若不是有鐘柔在,她真的要摔在地上。
“愛于我,不是負擔。”
今天原本不到發情期,因而上個月被Omega誘發,時間錯亂,今天又接觸到唐澄,甜羅勒的味道隻要一靠近就會沁到身體肌膚裡,完全無法遏制。
還好第一波發情熬過去,恢複意識親自下樓趕走唐澄,否則今天注定是不眠之夜。
陸芯雪和鐘柔相識于十歲,隻比唐澄晚幾年,鐘柔身為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一直在自己身邊相伴,見證年少陸芯雪和唐澄之間的眷戀,在分化那年就出國留學,之後匆匆回來參加過婚禮,直到去年才回國發展。
回來之後,驚于唐澄變化,登門去找她麻煩,結果反被調戲,這件事情讓鐘柔對于唐澄的印象一落千丈,之後又和唐家大小姐結下梁子,以至于之後許多時間都給不了唐澄好臉色。
回房鐘柔叮囑:“明天那個勢利眼估計又要上來巴結你,你離她遠些,”鐘柔率先給自己打上抑制劑,“我媽明天又要拉我去見Alpha,過來的估計會晚些,要不然你也讓孫叔送你晚點到。”
勢利眼說的便是唐家大小姐:唐輕谷。除卻唐澄,這個人估計是鐘柔第二厭惡的人。
陸芯雪:“不了,明天還有一個項目要談,能撐住。”
鐘柔妥協:“行吧,你也别太拼,談下這個是不是能休息?”
這幾年陸芯雪忙于事業奔波,公司不斷壯大,身體卻逐漸虛弱,總而言之還是唐澄那個混蛋的問題。
“差不多,隻差這一批國外的。” 陸芯雪,“她為什麼來這裡?”
“她說她家被砸了。”這個理由氣的鐘柔想笑。
“……”
鐘柔:“不是吧,這麼多年你都幫她收拾多少爛攤子,明顯是要賴上你。”
陸芯雪:“我知道。”
鐘柔:“你知道什麼,無論什麼,一涉及唐澄你總要猶豫。”
陸芯雪:“……”
信息素蔓延,後勁格外強烈,房内瞬間爆發出高濃度信息素,若不是鐘柔剛剛打下抑制劑,現在也要被陸芯雪誘導發情。
床上的女人,咬住下唇,指甲陷入掌心,發情期的難忍逐步化作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額角滲出汗珠,喉間不由擠壓出疼痛的低喘。
百裡香逐漸濃郁,鐘柔不得不離開房間。
她沒有辦法幫助陸芯雪,心中的躁動讓她也格外難受。
樓上的燈未熄,唐澄沒走,車子自動駛向最近的停車場,她守在樓下,她不願陸芯雪找她的時候,自己不能及時趕到她身邊。
正好也看看她口中的Alpha是何方神聖。
反正明天要參加晚會,自己遲早要見到陸芯雪,她沒有兼職,也沒有顧慮,她唯一的憂心在别墅内。
她今天還沒給陸芯雪報備,手機還剩百分之五十格電,唐澄猶豫。
……
百裡香蔓延,我就猜到你大概需要我。
但陸芯雪不需要任何人,依然從容将障礙抹除,我有幸參與其中。
隻要你低頭,我會一直在。
……
電子屏幕閃爍,唐澄在手機沒電的最後一刻,逐字斟酌,将今天的報備發給陸芯雪。
她一定能看見的,唐澄知道。
整夜除了不聽話狂吠的狗,甚至沒有一點動靜。
唐澄蹲坐在門前,甚至能夠嗅見門縫裡傳來的百裡香,陸芯雪又依靠自己強行熬過發情期。
門内傳來腳步聲,唐澄躲閃不及,被開門扔垃圾的鐘柔撞個正着。
對面的鐘柔也沒想到剛開門就有人守在這裡,衣裳沒換,眼底青黑,這人不會在這裡守了一夜。
看起來像是那個傻子會幹出來的事情。
唐澄默默給鐘柔讓開一條道,後者将門直接關上,走出小道扔掉垃圾。
站立在别墅不遠處,确保屋内的陸芯雪不會察覺到她們對話。
唐澄識相地向前靠近,出聲:“柔姐,阿芯怎麼樣?”
這句稱呼倒是聽起來順耳,鐘柔抱着胳膊,問:“去年KTV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唐澄木木地搖頭,對于這件事情她全然沒有印象。這段經曆宛若空白,沒有一點印象,沒有一點記憶,更别說鐘柔提及這個确切的時間地點。
所幸她沒問過多,隻是道:“你最好保持你現在這副老實樣子,否則,咱們走着瞧。”
言罷,鐘柔側目向上看了眼:“320909。”鐘柔走了。
順着她剛剛望向的位置,唐澄回頭,在落地窗外,對上一雙虛弱漂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