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規則中,平牌取黑傑克。
這場本就毋庸置疑的勝利重新回歸到唐澄手中。
張和臉色有些不對,驟起身子擰住唐澄的脖頸:“你耍詐!”
唐澄撥開他的手,後撤兩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願賭服輸,怎麼,你不認?”
衆目睽睽之下,唐澄不信他能做出什麼出個的事情。
“再來!”
“何四,管管,别到最後說成我出老千,都是做生意的人,傳出去不好。”
提及何四,瞬間轉移張和怒火,目眦欲裂,而後者隻能微微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唐澄無視張和的怒視,轉背離開。
人群自然為她讓路,不由自主地朝前面的牌面看去。
看來何四出千這件事情張和之情,何四能有今天這步張和在背後估計沒少幫襯。說不定背後使詐算計她的,就是他們。
離開嘈雜的星城,唐澄終于呼進一口新鮮空氣,和黃毛約定的地點在巷子裡的小酒館,唐澄打開手機導航,朝那個方向走去。
巷子裡,光線昏暗,零星兩盞來自居民住戶的廊道,夏日蟬鳴不再,異樣的安靜。
唐澄降低手機原聲,空氣中傳來酒後的腥臭,身後細碎的腳步襲來。
影子逐漸被拉長,一隻粗壯的手臂朝唐澄襲來。
唐澄彎腰,躲過身後那一拳,後撤拉開距離,是五個看不清相貌的青年,大概和黃毛從事一樣的工作,是張和,還是那道沒有找到視線的主人?
為首的男人亮出彈簧刀,這個擁擠的小巷子全然不給唐澄掉頭撤回大路的機會。
她這種閑散人員肯定鬥不過專業混這口飯吃的,愈發逼近,雪白的刀背在月光映射下瘆人得很,唐澄微眯着眸子,迫使自己注意力集中。
步步緊逼,唐澄後撤兩步,思索着怎麼才能不傷及手臂,被捅兩刀這些人能放過自己麼。
“嘿,大半夜的裝什麼大尾巴狼?”
一道口哨,一塊磚頭迎着月光砸在離唐澄最近的人頭上,一聲悶響,将所有人視線吸引過去,瓦片房上,細碎的燈光灑在黃色的頭發上,帶着挑釁。
“找死!”
那幾人分工有序,兩人撲向唐澄,兩人上平房去抓黃毛。
唐澄後撤兩步,撒丫子就跑。
擁擠的小巷容不得兩人同時奔跑,那兩人彼此撞道,唐澄憑着腿長身材纖細,依照依稀的地圖瘋狂加速。
終于在最後一條小道中回到大路,看着來往匆匆的人群,撐着膝蓋喘息。
那個黃毛,真是瘋了。
到底什麼來路,拼着一股非要我死的氣勢。
唐澄還喘着粗氣,不一會,身後的小巷中又冒出一人,兩人生生對視,竟然有些尴尬。
“你怎麼在這裡?”
“你尾款還沒給,我能輕易讓你跑了?”
上了大路,也就沒什麼危險,唐澄心有餘悸,還是往人群中鑽。
這條性命,她分外珍惜。
黃毛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叼進嘴裡,通紅的火星在黑夜中格外紮眼。
“喝一杯?”
由黃毛帶頭,領着唐澄走向另外一邊繁華的街道。
這周邊的酒館很多,二人步行很快就走到。
唐澄拒絕黃毛點單的邀請,要了杯牛奶。
黃毛:“煙酒都不沾,什麼國民好Alpha。”
唐澄:“這就是好Alpha,那這世界上多了去。”
唐澄反駁,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牛奶,微抿一口,還不錯。
黃毛撐着頭,百無聊賴地擺弄着手中地打火機。
唐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博龍。”
“博龍?這個姓氏很少見。”
博龍颔首,他的酒來了,“你這次怎麼沒上當?”
“我是機械師,對于這方面很敏感。”
這些都很簡單,收牌時利用視覺錯位藏起一張黑傑克,親手将牌遞給荷官,她就不會多加清點。
牌中有兩張被她壓碎芯片,整體高度自然不一樣,荷官撥牌自然會卡在其中,她是莊家,先發她的牌,有幾率得到一張已知牌,加上手中有一張最小和黑傑克,便多一次抽牌機會,唐澄賭張和會爆牌出局。
掌控兩個定數,唐澄就有信心力挽狂瀾。
對面的博龍顯然沒想到唐澄還有這兩下子。
“難得。”
“他們這樣套現過多少人?”唐澄反問,試圖在博龍口中再得到些什麼。
博龍:“哼,反正不少。”
“然後你就幫他們收錢?”
“走的是賭場明賬,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使喚我?”
和唐澄想的一樣,一個利用籌碼芯片的便利放貸,一個賭桌出千,打的一手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