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宮玫的女子眉眼低垂,淚眼婆娑,一身白衣頭上僅一根發帶系着,不安怯懦地咬着下唇,直叫人覺得楚楚可憐。
宮玫不安地擡眸看了一眼江挽,又怯生生地低下頭:“姐姐,我不會打擾你和恩公的,求求你了,我隻要遠遠跟着就好,姐姐若是不想看見我,那我一定躲得嚴嚴實實不出現在姐姐面前,絕不叫姐姐心煩。”
美人啜泣,我見猶憐。
這就是主角待遇嗎,江挽思緒飄了下,餘光偷偷打量着周圍找着本該出現的女主,又偷瞄林叙白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可惜,站位不太好,啥也看不到。
‘向我求救,我就會伸出援手!’
江挽不自覺地挺直了背,她現在可不是之前沒有台詞的背景闆了。
可惜了,路人甲就是路人甲,就算有戲份來了,也是當背景闆的命。
應該說,是林叙白被纏上了。
宮玫眼眶微紅:“我、我,都怪我修為低微救不了爹爹娘親,也反抗不了大伯,我知恩公救我于魔爪已是恩重如山,不該再有妄想,亦知跟随恩公未得恩公準許是我不對,可大伯一直對我...我實在是無處可去,如今我隻想遠遠跟着恩公就好,以求報答恩公,别無所求。”
她說話時尾音微顫,欲說還休的眼神祈求地看向林叙白。
“我自小修行天賦不好自入門便不得師門看中,幸而有我這師妹相助才得以修行至此。姑娘對于我師妹的感念之情,我亦是如此。”
被忽視後,本來就面無表情的江挽身上的冷意更深了。
悄悄挺直的背又塌了回去。
可惜了,美人求助的對象不是她就算了,眼裡也沒有她!
看這樣子,她還是路人甲啊。
一個訴說着自己的悲苦與不得已,一個也跟着感歎自己命運多舛;一個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一個附和着連連點頭說他也是,還請教起如何更好的報恩,大有拿筆記下來的架勢。
江挽看着軟語溫言安慰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不接話的林叙白沉默不語,視線在兩人間來回移動。
莫名其妙的,江挽有種看到他們兩人有種相見恨晚的錯覺。
啧,不過她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想了一會想不出來的江挽放棄了。
扯了大半天,宮玫哭得更凄美了,轉頭又用哀哀怨怨的眼神望向江挽。
看着林叙白臉上的為難,江挽又見宮玫哭得太可憐,幫着勸了一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林叙白:“......”
後續的事江挽不在乎也不關心,林叙白說他想到辦法把人帶走以後,江挽就點了一大桌吃的,坐着一邊吃一遍拿着新買的地圖找店小二打聽永柊鄉的位置。
再不認真點對待任務,就不太禮貌了。
“永柊鄉?那客官你可問對人了,出了城往西南方向禦劍,約莫兩個時辰,穿過竹沁結界就是了。”
“沒有傳送陣嗎?”江挽皺眉,她不會禦劍。
“嗐,原本是有的,到底是咱們這附近有名的紅情花海,不知多少年輕修士結伴而來遊玩,可近幾月找來的修士不乏有魔門弟子,這永柊鄉的傳送陣就被人破壞了,自然也就用不了了。”
“來這裡的修士很多嗎?”
“那當然!傳說這紅情花海乃是一上古大妖隕落後的肉身遺留下來的,聽聞這大妖有一摯愛道侶,大妖留下肉身也隻為等待道侶轉世歸來,再續前緣。
也因此誕生了不少姻緣美滿的愛情故事呢。
久而久之呢,這紅情花海便成了男女修士定情之地了。不光離得遠的七曜門弟子們常來永柊鄉這紅情花海遊玩,就說離得近的森羅城,每年來此定情的未婚道侶可不少呢!”
江挽沒吃多久,林叙白就一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