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發出一陣狂笑:"不錯,就是我。柳姑娘,沒想到吧?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你。隻要你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轉頭望向張允濟,"至于你,張大人,你太聰明了,聰明到讓我不得不提前動手。"
張允濟握緊手中的佩刀,眼神堅定:"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制造這麼多血案?"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都得死。"話音未落,他便揮劍刺向張允濟。
一場激烈的打鬥在破廟中展開,劍光閃爍,刀影重重。柳如煙躲在一旁,焦急地望着戰局。她看到張允濟與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陳墨也在一旁協助,心中暗暗祈禱他們能夠平安。突然,黑衣人一個閃身,避開了張允濟的攻擊,轉而向柳如煙沖去。
張允濟心中一驚,大喊:"小心!"他不顧一切地沖向柳如煙,用身體擋住了黑衣人的劍。鮮血從他的肩膀湧出,染紅了衣衫。柳如煙看着受傷的張允濟,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允濟強忍着疼痛,擠出一絲笑容:"因為......我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就在這時,陳墨趁機從背後偷襲黑衣人,黑衣人一時不備,被陳墨的劍刺中手臂。他吃痛,揮劍逼退兩人,轉身欲逃。張允濟強撐着站起身,大喝一聲:"哪裡走!"他不顧傷口的疼痛,追了上去。
追出破廟,黑衣人逃進了一片樹林。張允濟緊追不舍,卻在樹林深處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一座隐蔽的院落出現在眼前,院中堆滿了各種貨物,正是漕運失蹤的那些财物。而在院落中央,赫然挂着一面旗幟,上面繡着一個熟悉的标志——與綢緞莊賬本暗紋、書院印鑒上相同的圖案。
張允濟心中一震,他終于明白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從背後偷襲,一劍刺向他的要害。千鈞一發之際,柳如煙從側面沖了出來,将張允濟推開,自己卻被劍刺穿了身體。
"如煙!"張允濟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他抱住柳如煙逐漸冰冷的身體,淚水模糊了雙眼。柳如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撫摸着他的臉:"允濟,對不起......我終于......可以去找父親了......"說完,她的手無力地垂下,永遠閉上了眼睛。
張允濟悲痛欲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緩緩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轉頭望向黑衣人:"你我之間,今日必須做個了斷!"黑衣人看着死去的柳如煙,也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冷漠:"張允濟,這是她自找的。今日,你也别想活着離開!"
兩人再次展開激烈的打鬥,這一次,張允濟帶着滿腔的悲憤與仇恨,招招緻命。黑衣人漸漸不敵,最終被張允濟一劍刺穿胸口。他倒地前,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讓張允濟震驚的臉——竟是一直隐藏在他們身邊的,看似忠厚老實的李師爺。
李師爺嘴角溢出鮮血,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吧......張大人......為了那個秘密......我等了二十年......"話未說完,便沒了氣息。張允濟望着李師爺的屍體,心中感慨萬千。這場持續了許久的謎案,終于在這一刻畫上了句号,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因為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場悲劇哀悼。張允濟抱起柳如煙的屍體,一步一步地走出樹林。月光灑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那身影中,帶着無盡的哀傷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