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衣,溫清沅的親生哥哥,這個人的性格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又毒又冷。
姿态和言行舉止天然就有一種有錢人特有的傲慢。
當初周川和溫清沅差點分開,也是托了他的福。
周川很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喜歡自己,所以對他的到來展現出一種明顯的抗拒。
這突如其來、意味難明的笑打破了原本平和的氛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自己身上,溫涼衣面色不改,惡劣地攤了攤手:
“抱歉,隻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沒忍住。”
他略帶諷刺的笑容引起周川強烈的不适感。
跟周川想象中的差不多,溫涼衣的确看不上這個窮酸的弟夫。
在溫涼衣眼中,周川就是個沒錢沒勢的鄉下人,頂多算有點姿色,壓根配不上溫家的門楣,他與溫清沅的婚姻對于溫家這樣的家世來說更是一樁恥辱。
不過溫涼衣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弟弟堕落與否,溫清沅越叛逆,對他而言反倒越有利。
溫涼衣隻是覺得他愚蠢,畢竟聰明人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溫清沅皺眉警告:“你最好閉上那張臭嘴。”
“幹嘛這麼生氣。”
溫涼衣一副怎麼樣都無所謂的樣子,反倒有點可憐上溫清沅了。
他目帶唏噓地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明明都快氣瘋了,卻還要帶上那副虛假寬容的面具,裝作一副體貼大度的人夫樣子。
眼神中對競争者的蔑視都快溢出來了,興許還會打心眼裡覺得對方幼稚,比不上成熟的自己,可他剛剛抱着周川的姿勢明明占有欲和挑釁感十足,像對領地撒尿标記的獵犬,也不知道是誰更幼稚。
他們溫家可不需要這種連心事都藏不住的廢物。
當然,更不需要的是連這一點點誘.惑都把持不住的窩囊廢。
溫涼衣在心裡這樣想,陰暗處,目光卻忍不住在他這個名義上的弟夫,周川那具飽滿誘.人的身體上停留打量,來回逡巡。
像在評估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
他的一些心思旁人不知,溫清沅知道周川有點害怕他這個神神颠颠的大哥,盡管溫清沅自己也不是很喜歡溫涼衣那張仿佛吃了屎的臭嘴,但迫于長輩威壓,還是跟周川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要在家裡住一段時間。
因為集團最近在市區的項目,溫涼衣作為負責人,有義務監管項目妥善進行,那地方離他們的住處不遠,老爺子的意思是他們兄弟倆這些年感情淡了不少,就好好借這次機會修複一下兄弟感情,勒令他們一起住一段時間。
溫清沅心中冷笑,他倒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什麼時候好過了。
嘴上說得好聽,不過是派個人來監視他的生活,以便挑出他和周川的錯處,借題發揮讓他們分開。
溫清沅對這些彎彎繞繞心裡門清,但現在的時機還不适合跟老爺子鬧得太僵,于是隻能忍着惡心同意了下來。
他們的房子買在市區,内裡空間一百大幾十平,除開主卧,還有三間客卧,不至于住不下,周川雖然排斥溫涼衣,但那畢竟是溫清沅的哥哥,做不出把人趕出去的狠心事來,于是還是點頭同意了。
“那就多謝弟夫了。”大灰狼朝他呲起了牙,身後的尾巴晃啊晃。
周川别開臉,沒有再看他。
溫涼衣沒趣地嗤了聲。
另一邊,溫清沅倒的确是累了,想要去卧室休息片刻,先換個衣服時卻發現床頭櫃上的照片不翼而飛,周川聽到他的聲音趕忙進去解釋,說是自己不小心打碎,已經重新在網上下單了相框,過兩天就會到。
聽他這樣慌張地解釋,周泠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三人之間的關系被溫涼衣盡收眼底,溫涼衣以一種看好戲的心理,不由感歎,他這個看上去窩窩囊囊的弟夫可不簡單呐。
四個人就這樣開始生活在了一起。
周川起初不太自在,一方面是知道溫涼衣對自己的不待見甚至是讨厭,另一方面對于弟弟和清沅二人突然變得十分黏人這件事時常感到無所适從。
四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時不時會發生一些尴尬的摩擦,關系也變得十分微妙。
這時,周川接到公司群裡的通知。
這個周末,公司即将舉辦團建活動。
地點就在城郊新開的溫泉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