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一次,是他為保護先帝,被西域的刺客用毒刃劃傷,軍中麻沸散用盡,軍醫隻得用刀将他那塊肉生生剜開,取出斷刃。
在場之人都看的腿軟,王爺卻硬是堅持下來了。”
謝漪心道,無論阿兄的宅子如何,下次見面都要等到太後壽辰,屆時她定要找個理由,與阿兄見上一面才行。
“王爺雖然與我們一樣,都是農戶出身,可他如今的功勞卻是自己一刀一劍拼出來的。軍中将士以他為天,他卻與将士們同食同卧,就算我們做的飯再粗糙難吃,王爺也都吃的幹幹淨淨。”
可是阿兄是太後生辰宴上的司禮官,她要用何理由才能将他單獨叫出來?
“王妃,王爺待您是掏心掏肺的好。他是走了很遠的路,才到您面前來的。
王妃,您那樣幸運才能嫁給他,請一定要對王爺好,這樣才不算作辜負他。”
祝采薇又看了一眼謝漪眉心的花钿,鼓起勇氣往她手中塞進一支酒杯。
自己則是拿起酒壇,與謝漪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随之一飲而盡。
“我與将士們皆心懷感激,祝願您與王爺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謝漪這才回過神來,“嗯?嗯……好。”
這人方才叽裡咕噜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似乎是與蕭策有關?那便不重要了。
謝漪舉杯,小抿一口。
不多時,蕭策被将士們攙扶着走上前來,謝漪叫他垂着頭,腳步虛浮,滿身醉意,便知曉他是吃醉了酒,想必已經是不省人事。
喝的這樣盡興,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母親的葬禮呢。
“王妃,實在抱歉,我等不知輕重,不小心将王爺灌醉了……”趙阖吉歉意道:“還望王妃贖罪。”
又得麻煩她照顧了。
謝漪笑着把趙阖吉等人送出了王府大門,她注意到人群中的一對母女,回家的腳步似乎格外的快。
“明光。”謝漪這才沉下臉,對蕭策的侍從道:“叫上兩個家仆将王爺擡回他的房中——”
“不,本王要去弦月閣。”
月色下,蕭策的眼神罕見的清明了幾分。
就像是沒醉一般。
“好,那就去弦月閣。”謝漪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明光當即照做。
隻是——
謝漪望着弦月閣正廂房被人打開的鎖,微微愣神。
裡面有人。
“明光,你且将王爺先行扶到偏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