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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執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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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挑眉:“這輛車在那停了多久?”

“我還沒來得及看完,隻知道這輛車是快到零點的時候離開的。”現在所有的監控都被專案組拿走了,他想查也查不到。

應呈聞言點了點頭,說:“對了,那個賬号什麼情況?”

說到這顧宇哲就樂了:“我們在這一點上,絕對赢專案組一頭,就這方面的技術,不可能有人比我厲害。”

他笑了,順手抄起桌上的卷宗給了他一下:“行了别得意了,說吧,能不能抓到背後的IP?”

顧宇哲雖然臉上一直挂着笑臉,出口卻是:“不能,IP是假的。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是我還是挂上了監控,隻要他再上這個賬号,我一定能抓住他。”

“不能你樂什麼。”

“别急啊,聽我說完。”他往前一湊,壓低了聲音,“你猜怎麼着,你不是拿傅璟瑜的手機給那個賬号回了消息嗎?”

應呈一個激靈:“他上線了?”

“上了。雖然時間很短,而且他緊接着就把IP地址鎖了,但是我破譯出來半個簽名,123.1,耳熟嗎?這個數字轉換一下就是魏簡的個人簽名1011100101001,二進制裡天才的天。”

陸薇薇歎了口氣:“那有什麼用,不還是沒找到這個魏簡。”

秦一樂卻很高興:“有啊,怎麼沒用,至少能夠确認這個魏簡還是跟林希在一起,我們當時林希案的時候就沒抓到他,一直懷疑林希逃獄就是他在外面接應,這個司機,說不定就是魏簡!”

這确實是個好消息,陸薇薇點了點頭,緊接着問:“那這個孩子又會是什麼人呢?”

謝霖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反正應該不可能是羅大勇的孩子。目前的重點就是,孩子的生父是誰。”

她又“啊”了一聲:“什麼生父?”

考慮到她當時已經去醫院走訪辦案人了,确實不知道,秦一樂忙道:“現場找到了一張身份證,寫的名字是許潔,但是實際信息是許婷。錦城人,三十多年前疑似被殺,錦城警方一直在跟進這個案子。謝副隊和應隊覺得死者應該就是這個許婷,她的丈夫羅大勇有家暴史,三十年前,她可能是為了躲避羅大勇隐姓埋名逃出來的。”

“錦城發過來的文檔還有什麼收獲嗎?”

他習慣性地站起來回答,一闆一眼像個回答問題的學生似的:“我研究了一遍,錦城公安也高度懷疑這個許婷跟許潔是同一個人。許婷,70年生人,父親當過兵,母親是工人,獨生女,88年考上了首都大學工程科,90年從大學退學,嫁給羅大勇,92年失蹤。羅大勇,61年生人,有多次案底,90年剛出獄沒多久,文化程度隻是識字,長期無業,父不詳,母親早年間也有賣.淫的案底。許婷失蹤後父母報案,錦城市公安局接警後在羅大勇家中檢測出了多處血迹,再結合羅大勇曾經有多次暴力案底,錦城公安認為羅大勇有殺妻藏屍的嫌疑,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許婷的屍體,所以是個懸案。這麼多年來,錦城公安也懷疑過許婷是不是離家出走,畢竟90年代要找一個人确實不容易,而且據羅大勇母親的證詞,當時羅大勇家裡有大量财物遺失,不能排除許婷帶着錢自行離開的可能。但這個羅大勇經常四處嚷嚷許婷就是他殺的,隔三差五就把埋屍地點說得有鼻子有眼,錦城公安隻能持續調查這個案子。”

應呈曲着手指在桌上叩了叩:“90年代的大學生,還是首都大學的,那個年代的工程科出來不是大老闆就是科學家,怎麼念到一半退學結婚去了?”

陸薇薇也皺起眉來點了點頭:“而且那個年代軍人和工人都是光榮職業,獨生女就更少見了,許婷這個家世怎麼會選一個剛從牢裡出來的人結婚呢?”

“現在俗稱的戀愛腦?”

“……再怎麼戀愛腦這也差得太大了吧。”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檔案裡沒寫。”秦一樂“哦”了一聲,轉而說道,“不過根據許婷父母的證詞,說90年剛結婚的時候,許婷就被羅大勇打到流産,而92年她失蹤的時候,也懷着孕。”

應呈叩桌子的動作停住了。如果福利院的記錄屬實的話,璟瑜和林希就是92年出生,93年被抛棄在福利院門口的。

謝霖問:“那許婷的父母現在還健在嗎?”

他搖了搖頭:“她爸是06年意外去世的,她媽也在去年病逝了。值得一提的是,她媽臨死前,把全身家當都捐出去了,包括自己的遺體,可以說是一點沒給羅大勇這個女婿留。”

“這麼說,你懷疑羅大勇是想吃絕戶?”

“很難不懷疑吧,當時錦城公安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兩家家世差得太多了,而且婚後許家确實給了羅大勇很多幫助,又是給找工作又是給錢的。”

“那這個羅大勇呢?”

“也失蹤了,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他老母親報的案,說是一個姓齊的東家有活找他,但是錦城公安查過,沒有發現他購買車票的記錄,也沒找到姓齊的這個人。起初一直以為羅大勇還在錦城境内,現在看來,另一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羅大勇。”

陸薇薇反應過來:“怪不得說孩子生父呢。如果許婷已經躲了羅大勇三十年,那個孩子的生父确實不可能是羅大勇。”

謝霖也點點頭,說:“不過目前這一切猜測都是建立在死者就是許婷和羅大勇的基礎上的,其他還有什麼發現嗎?”

辦公室裡寂靜了一會,最終都面面相觑地搖了搖頭。

“孩子的生父确實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應呈想起蘭城市并沒有兒童報過失蹤,說,“死者究竟是不是許婷和羅大勇,這一點專案組肯定會跟進,而且很快就會有結果。但是專案組那邊也不是傻的,如果我們咬住生父這條線,很有可能跟專案組撞上。”

謝霖呼出一口長氣,說:“兇手一定是林希,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們要做的隻是抓到林希,但目前專案組的介入壟斷了信息,我們所能拿到的證據十分有限,能夠下手的角度也不多,隻能避開專案組,用笨辦法。首先,應呈你負責跟進傅璟瑜這條線,林希很有可能還會想辦法聯系他,而且專案組要是想問詢他,你也有資格旁聽。還有張叔說的會幫我們留意造.假.身.份.證的人,其實專案組那邊不一定會跟進這條線,你想想辦法,看我們能不能從這裡撿個漏。那個孩子看起來十歲左右,假如他是蘭城人,現在應該在讀小學,我不清楚為什麼沒有報失蹤,但是可以試試大海撈針。秦一樂,你去走訪蘭城市内所有小學,包括私立小學,不要用照片,可能會跟專案組撞上,隻問有沒有孩子最近請了假還沒恢複上課的。”

秦一樂應了一聲好,陸薇薇便說:“那我呢?”

應呈拍了拍桌上的卷宗:“你跟我一塊先去治安辦吧,畢竟是白副局交代的任務,得幫忙把那個跑了的皮條客抓回來。”

她透着一股成熟妩媚的漂亮臉蛋一秒擰成了苦瓜,往桌上一癱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

謝霖又看向顧宇哲:“你是不是跟大白挺熟的?”

顧宇哲點了點頭,嘿嘿一笑:“幫他調過幾次無人機的關系。”

那小子是狂熱二次元,業餘攝影師,拍照技術還挺不錯的,白天加完班晚上還能有精力扛着大包小包約漂亮妹妹去拍夜景,滿腦子角度構圖燈光布景,興趣來了還能自己宅在家裡踩縫紉機搖噴漆做道具。考慮到他是公職人員不能有兼職收入,所以通常都是給人免費拍照,圈内人稱菩薩,他偶爾也自稱自己是散财童子。

“那我去找淩法醫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拿到屍檢結果。大白就交給你。”

顧宇哲樂了:“行,放心吧,我一定有辦法讓他幫我。”

謝霖連忙拍了他一把:“不行,不能讓他參與進來,我隻是要你想辦法拿到現場的檢查報告而已,我們畢竟是在違反紀律,别害了他。更何況……徐帆的事也跟他沒關系。”

徐帆死後,上面曾經安排過讓秦一樂去鑒證,他本來就是學的痕檢,但是秦一樂一心想要留在刑偵一線,死活不去,鑒證就一直空了一個缺。刑偵支隊曾經認為,這個位置一直空缺着,就是一種念想,證明徐帆曾經活過的念想。但最終劉郁白頂了這個缺,說大家都心無芥蒂是假的,他占用了徐帆的工位,頂替了徐帆的崗位,大家刻意維持的徐帆還在的假象,就這麼被打破了,怎麼會不介意呢?

但是每個人都清楚,徐帆的存在被他完全替代,并不能怪他。

這個名字使得所有人都恍惚了一瞬,應呈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道:“好了,我們也不是不信任專案組,隻是想要親手抓住林希,想要避開專案組就隻能選這種旁敲側擊的辦法,大家都抓點緊。”

幾個人各自領了任務,轉身就走,謝霖關掉錄音筆,順手揣進了自己兜裡。

打開門的一瞬間,久違的光呼啦一下湧了進來,應呈一回頭,見陽光在透出一種陰暗詭谲的辦公室裡浪潮一般湧動起來。他的血突然沸騰,一股鐵鏽味順着鼻腔紮進他肺裡,胸腔向外迸出鮮紅的刺,外翻的肋骨間都開着花。

——好痛啊。

徐帆就坐在他的位置上向他微笑,手裡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好像還在跟他們一起熬夜加班,但下一秒,這麼真實的幻影就泡沫似的,“啵”一聲炸開了。

“應隊?”陸薇薇看着他因殺意而模糊的臉,吓了一跳,下意識壓低了聲。

他回過神來,連忙說:“沒事。”

話音剛落,空無一人的刑偵辦公室就突然驚雷一般平地炸起一聲鈴,幾乎是同時,幾個人都回過了頭,就見應呈已經撲了過去。

“刑偵支隊。”他一邊接起來,一邊擡手示意幾個人都先别走,幾個人煞神似的,擰着眉堵在了門口,聽着他一句“馬上來”就挂斷了。

其實刑警的血脈已然提醒他們這是有案子的意思,但應呈回頭時還是撞見了幾雙猶疑未定的眼睛,一股無力裹挾着憤慨不安纏繞在每個人身上,他喉間一哽,垂下眼,卻又很快雙手插兜靠在桌上,是他一貫以來吊兒郎當的作風:“别着急,抓林希不急在這一刻。我們是刑警,林希要抓,其他犯人,我們也要抓。放心,天塌下來也有我應呈頂着呢。”

放松,平靜,行為散漫,放蕩不羁。

但總是沒由來讓人信任。

那股堵在門口的烏雲散去了一角,好像有光透進來,應呈覺得終于有了喘息的空間,揚了揚手:“刑偵支隊,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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