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了想,主動朝李仙長走去。
也不用它多表示,隻揮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腳邊繞了兩圈,女人的手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它背上。
“這手感也太好了吧!”李仙長幸福捂臉。
還沒等她順着内心的渴望多rua幾下,小貓突然身子一僵,後背上拱,叫聲凄厲悠長。
“怎麼了?”
楚澄剛一走進,小白就如離弦之箭沖到她腳邊瑟瑟發抖,往日到處招搖的大尾巴被他緊緊夾在身子底下,耳朵側伸,瞳孔散大,抵觸地看着李仙長。
“我,我不知道呀,剛還好好的。”
李仙長被吓了一跳,剛剛摸貓的手都沒敢收回。
“可能是沒見過生人,現在害怕。”楚澄想了想說:“仙長不如先回去,勞您過兩日再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白就發出一陣低吼,兩人詭異地都明白了這個小家夥的拒絕。
“這……不如我把錢退給你吧。”貓都這樣了,李仙長也不好意思收費。
楚澄看着地上瑟縮發抖的毛球。
小白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後背生寒,貓毛乍起,連嘶吼聲都小了不少。
“算了,仙長把材料留下,那錢就當我與你買材料了。工具也先在我這放幾日,等我用好後給你送過去。”楚澄歎氣。
“自然,這是自然。”商量好後李仙長風一樣卷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多待,生怕刺激到地上的小貓。
“你把人逼走了,就隻能我來做了。”楚澄頭疼地看着滿地木闆。
小白見好就收,小心蹭到楚澄懷裡,姿态眷戀地用小小的爪子在她手臂上踩奶。
“你真難搞。”楚澄洩憤地揉了揉兩把貓頭,小白也不生氣,攤成一團任她揉搓。
它都這樣了,楚澄再大的火氣也消了,想到它剛剛可憐的模樣,也沒趕人,就這麼抱着一隻胖娃娃做手工。
小白眷戀的閉眼,好像被成功安撫,開始休息,可若是有修為高的人一來就能看到,楚澄身側圍繞着不少白色的光點,那些光點在她身側遊走,甚至撞擊她的脖頸,但依舊被牢牢地隔絕在外。
而現在,這些光點在外力的作用下,彙成一條細線,朝着她懷裡的小白而去,小貓瘋狂地吸收光點。
幹淨的靈力像是一場及時的雨,沖刷着幹涸腐朽的靈田,妖丹處那些裂縫發生細微的彌合,帶來久違的舒适感。
楚澄研究了小半個時辰,最後用五塊木闆拼了個長方體的盒子,鋪上柔軟的布料,雖然不好看,但也湊合能用。楚澄把懷裡似乎靈魂出竅,四腳炸開,露出粉嫩肉墊的某貓轉移到它的新家。
别說,大小還挺合适。
楚澄揉了揉酸軟的肩膀,決定先結束今日的木工體驗,去食堂吃個飯,再回來練習打坐。
其實築基後的修士基本已經辟谷,但楚澄情況特殊,再加上個人習慣,所以每日還是如外門弟子一樣用餐,通過靈植、靈米補充體力。
在她走後不久,貓窩裡的某團恍恍惚惚從眩暈中清醒。
楚澄周圍怎麼突然能引來靈氣?
更何況,這靈氣竟如此精純。
小貓尾巴輕掃,被木箱隔斷動作,它回神,輕輕巧巧地跳出去。
一回頭就看到那個長而方,比起貓窩,更像木匣的東西。
——真醜呀。
楚澄的引氣入體,一連煉了半個月,每天不隻是授課的教授,就連昔日的外門同窗對她的修煉進度也十分在意。
甚至她去和外門負責農事開墾的王博士讨論開設試驗田對照組的時候都被笑着追問了兩句進度。
她一貫的大心髒,也被這無處不在的期待目光搞得心理壓力激增。
但她無論怎麼嘗試都不理解長老們所說的東西,更沒辦法像大家強調的那樣引導靈氣在筋脈裡遊走。
要不今晚給自己放個假吧。
楚澄踹蒲團的腳還沒收回,小院的門就響了。
“小師妹~”
多日未見的江景辭晃了晃手裡的壇子。
他挑眉微笑,清俊的眉眼恢複了以往的不羁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