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默睡的很熟,半邊臉頰陷在枕間,無聲呼氣。
天色早已半夜,許今昭關了大燈,隻留下床頭一盞暈黃的小燈,撐在言安默身側看着她。
目光專一而入神,一點點地自言安默的五官勾勒,許今昭越看,嘴角抿的越緊。
“就這麼放過你嗎....”
許今昭心有不甘,指尖也緩緩地在言安默軟乎乎的臉頰上劃過。
她等了這人三天,完整的三天,對她這麼狠心的...如果就這麼簡單逗弄一番就放過她,下一次,這人會不會又把她丢在家裡三周、三月,抑或是,三年?
許今昭想到這種可能性,身體像是被人狠狠錘了一棒,全身的肌膚都泛起抓狂的疼癢,痛得讓人忍不住緊縮。
目光危險輕眯,許今昭輕撫在言安默臉上的指尖緊下,掐了一把。
不行啊。
隻是一想到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許今昭就忍不住想把言安默關起來。
可是,她現在關不住。
枕面睡的沉沉的人嘴角挂着再乖巧溫和不過的笑,可許今昭知道,這人狠下心時能做到多麼決絕。
一言不吭地就能給她遞一封離婚協議,她能聯系言安默的所有方式被完全隔絕。
除了上門。
“你到底,那時在想什麼呢.....”許今昭目光搖晃,輕喃着,能夠給她答案的人早已熟睡。
近在咫尺的風筝,偏那根線因兩人之間懸殊的巨大差距而永遠無法攥在許今昭手中。
怎麼握住呢?
權力、錢财、個人魅力。
許今昭對于這其中的答案再清楚不過,但是,她暫時沒有,沒有能夠将言安默掌控在懷裡的資本。
空有一張算得上漂亮吸引人的臉蛋對于言安默而言,可替代性太大了,許今昭不願,也不允許。
許今昭要獨一無二,她要站的和言安默一樣高,她要言安默的所有都和她糾纏在一起。
所有。
最起碼得站在同一個高度,才能談掌控啊,許今昭眸光微沉,輕歎一口氣。
“默默,等等我。”
等她往上走一走,等她能站到同一個高度,等她能夠鑽進言安默身體,再也不分開,什麼都不能阻止她黏在言安默身側的那一天。
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快愛我,快愛我,快愛我......
許今昭身子顫抖,入目中的乖巧人物引着她血液都沸騰,松下顫個不停的手臂。
許今昭撩起言安默的發絲,枕在言安默身側。
她手腕撐住枕側,呼吸斂緊,生怕驚了熟睡的人,目光如絲如線,濃濃纏着言安默不願松開。
薄薄的唇瓣一下下的親吻,搖晃的身影在言安默身上左右擺過,許今昭在無聲寂夜中一聲聲的祈求。
“嗯.....”
言安默迷糊地應了一聲,許今昭聽見了,眸光放亮,連不忙地湊下身子,跟醉醺醺的人去讨一個無恥的答案。
“你答應了,嗯?答應了。”
許今昭湊的更低,唇瓣貼在言安默耳側,自問自答着。
看着言安默的耳尖因為她的呼吸而輕顫,一動一動的像隻受了驚的兔子。
言安默想睡,可耳邊細細碎碎的聲音響個不停,吵得心煩,絮絮叨叨的,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手掌揮出,言安默大腦暈眩,随意揮着,揪到一個東西就霸道扯到跟前。
胡亂摸了幾下,軟的,香的,言安默腿一擡,尋了個最舒服的方式就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