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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所謂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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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軍一溜小跑過來,看着席于飛,滿臉驚訝的表情,“真的是你啊?我聽說你回來了,還尋思那群人說笑呢。這次回來住幾天?你們鄉下大隊能請假啊?不年不節的。”

席于飛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哦,我這邊找到工作了,不回去了。”

李永軍更加震驚,“真的假的?什麼工作啊?臨時工可不行。”

席于飛簡直想笑。

自己上輩子,怎麼就把李永軍這個小人當成最好的朋友了呢?

當年自己被迫下鄉,滿肚子怨氣,連信都不太喜歡給家裡寫。隻有李永軍,自己每個月都會跟他寫信,就連回寄的油票都是自己掏的。

哪怕李永軍三四個月才回一封信,對他來說都是一件高興的事。

在信裡,李永軍詳細的描述着席家各種事,什麼席家又買新衣服了,又炖肉吃了,或者看見席家嫂子姐妹出去逛街,大包小包的購物。

最後還感慨一下,在鄉下不自由,又累,為什麼席家老兩口就不心疼心疼他呢?

因為這些信,讓席于飛越發的憤怒,内心怨氣也越來越強。

原本回到家之後,家裡人對他挺好,這怨氣稍微散了點兒。可是李永軍又找到他各種叭叭。

說什麼火車乘務員是伺候人的活兒,既然都花這麼多錢買工作了,為什麼不給席于飛買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呢?

這一下子就點燃了席于飛内心的怒火,也為後面他把工作便宜賣給李永軍,然後卷了家裡原本要還債的錢跑掉埋下了伏筆。

上輩子他曾經在火車上見過李永軍,那時候的李永軍都混成了列車長,手腕上帶着大手表,兜裡插了大金筆,腳下踩的皮鞋锃亮。

那時候的席于飛三十來歲,事業剛剛起步,正灰頭土臉,也不好意思和發小見面。

但等他徹底衣錦還鄉,受到打擊,心情低落的時候,又意外得知當年李永軍騙自己的真相。

原來,李永軍這個小人每次拿了自己訴苦的信去席家,看席家老兩口傷心的樣子,心裡别提多得意了。因為席于飛不怎麼往家裡寫信,李永軍就拿着他的信在席家蹭吃蹭喝,連吃帶拿。

他甚至還跟别人得意洋洋的炫耀,說當初席于飛想要找個工作避免下鄉的時候,還是他寫了好多舉報信,硬是把席于飛弄去了鄉下。

就連席家老兩口去世,他還專門裝模作樣的上門吊唁,說什麼當初他勸過席于飛不要賣工作,可席于飛不聽,硬是賣掉工作也要遠離席家。

這真的是一刀一刀往席家人心裡捅啊,也别怪後來席于飛回來,席家人一個待見他的都沒有。

“正式工,”席于飛把面袋子改的提兜挂在肩膀上,裡面還放了幾個罐頭,一些大嫂家送來的土特産。這些都是要送給那個宋科長的,也不知道人家喜歡不喜歡。“我家給我買了個火車乘務員的活兒,每次出車回來還能休息三天呢。”

李永軍頓時嫉妒的,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席于飛隻想回到上輩子,再次抽年輕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這算什麼發小?這就是養在身邊的一條豺狼!

天天圍在他身邊騙吃騙喝,裡挑外撅的不消停。當初的自己怎麼就把這麼個玩意當成好人了呢???

“乘務員啊?”李永軍的眼珠子迅速轉了幾圈,“乘務員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伺候人的活兒?還不如在大飯店當服務員呢,至少有吃有喝有油水啊。再說了,你不是你爸媽的大寶兒嗎?咋你家都掏錢了,還不買個坐辦公室的活兒?看看你三哥,天天在辦公室坐着喝茶看報紙,多舒服啊。”

席于飛翻了個白眼,道:“當乘務員挺好的,免費坐火車到處跑,跟旅遊一樣。”

他沒等李永軍又說什麼,繼續道:“啊,對了,你的工作是你二姐轉給你的吧?你二姐下鄉還沒回來?你不是說存工資給你二姐買個工作,讓她回來嗎?”

當年李家二姐自己考上了毛巾廠,成了一名正式工,給說對象的人可多了。但是李永軍他媽媽就各種挑剔,挑了兩年一個點頭的都沒有。

原本都以為是李永軍他媽媽眼光高,結果那年李永軍滿十六歲,也得安排下鄉的時候,他媽媽就逼着李家二姐把工作讓給了李永軍,讓她下鄉去了。

這件事真的讓周圍鄰居都大跌眼鏡,但李永軍裝模作樣的跟他娘吵架,吵完了又指天畫地的說每個月工資存下來,給他姐買個工作,讓他姐從鄉下回來。

如今三年過去了,毛巾廠一個月工資三十五塊六,哪怕每個月存二十,三年下來也有六七百,足夠買個普通的工作,把人弄回來了。

但席于飛知道,李家二姐壓根沒回來,她下鄉的地方是鵬城,也就是未來的深市,一開始辛苦的不行,怎麼都等不來家裡讓她回去的消息,沒辦法就嫁給了當地農村人。後來改革開放了,逐漸能過的好點兒了,李家甚至還上門去讨要過彩禮。

就這麼個人,他當初怎麼就豬油糊了心,當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提到二姐,李永軍表情露出一絲不自在,他道:“别提了,我因為這個還跟我媽吵架了呢,讓我媽趕緊給我二姐找個工作。我媽一直說在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挑好了。”

其實李家壓根沒想要給他二姐買工作,而是把錢都留下來,要給李永軍娶媳婦呢。

現在出了新的結婚政策,男的要滿21歲,女的要滿20歲,否則不給扯結婚證。

如今李永軍19歲了,也該開始找對象訂婚,等再過一年多就能結婚了。結婚可是一筆大錢,他娘怎麼都不可能掏七八百給自己親閨女買個工作。

在她眼裡,李二姐能考上一次,那就能考第二次,何必掏這個冤枉錢呢。

“行了,你去上班吧,我得趕緊去報道。”席于飛懶得跟李永軍廢話了。他又不是上輩子那個腦子裡勾芡的傻貨,作為一個靈魂六十多歲經曆了不少事的老大爺,李永軍這種人,一張嘴他就知道對方拉什麼屎!

李永軍原本想多逼逼兩句,但正好公交車來了,他怕錯過這輛又得等,隻能連忙上車。

其實毛巾廠距離他們這片也不遠,溜達着四十多分鐘就能到。以前李家二姐都是走着去上班,也就李永軍,懶得半死,不想溜達。家裡想買自行車也沒地方淘換票,隻能給他辦了個公交年卡。

擺脫了李永軍,席于飛摸着提兜裡的罐頭,心裡直歎氣。

他爹娘真是那種不太懂人情世故的老人,怎麼說呢,也懂,但懂的不多。

去新單位給領導送禮,巴巴拿四個橘子罐頭過去。雖然這是好東西,但這時候的罐頭可不是後世那種螺絲口能擰蓋子的,而是直接壓死,想吃罐頭得用刀在蓋子上剁個十字口,把金屬蓋子掰開,才能吃到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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