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充滿謎團,迷一樣的男人。
夏楠——沒錯,就是我~
一時間,太宰治宛如誤入盤絲洞的唐僧,進也是網,退也是網,全都是網。
夏楠笑的可和善。
論計謀我輸你一程,但論陽算,哎,你不是也玩不過我麼?
扯平~
夏楠指了指自己,“我負責強制,”又指了指織田作之助,“他負責愛。”
“不用客氣。”
腦海裡,或者說意識中,那個模拟經營系統的拟訂聘用員工名單裡,千尋的像素小頭像旁邊,多出了一個太宰小頭像。而進度條……由空到蠕動一丢丢的改變還很容易看出來,現在麼……
就當它動了吧。
“敕令的運用有很多種,約束是如此,術法同樣如此。”
“隻是我和其他人比較不一樣。”
太宰治被留了下來,并且身負‘無法離開織田作之助十米以上距離’的束縛,造成這一現狀的織田作之助(負責拔頭發)與夏楠(負責道具制作)毫無忏悔之意,十分怡然自得。
由于還在探靈社全員假期時間内,在将太宰治小紙人和織田作之助小紙人綁綁好以後,夏楠就又開始趕人。
“出去玩,不要打擾我睡覺。”
這樣。
以及,為了防止太宰治破壞小紙人,夏楠還額外多說了幾句,“毀壞人形會有反噬,就算你破壞的是自己的那部分也一樣反噬的是術法作用的雙方。”
“如果你的内心真的不願意,拒絕和織田作之助綁定,這根線是無論如何也系不上去的。”
大聲抗議中的太宰治再次沉默。
神秘側的東西真的很不講道理,那個世界裡都沒有隐私法的嗎?
太過分了。
夏楠就像一股突如其來的泥石流,徹底打亂了太宰治對接下來的一切的部署與安排。
太宰治:……
非常幹脆的,他也化身成泥石流,開始和夏楠互創。
惡作劇都是小事,陰陽怪氣全是常态,隔着織田作之助小學生拌嘴成了早中晚必備娛樂環節。夏楠本來玩的還挺開心的,直到太宰治忽然開竅,開始另辟蹊徑,各種作死。
首先,大家都知道,探靈社内是有詛咒的,還挺強。
其次,太宰治身上有探靈社詛咒的标記。
再次,他扔了,禦守。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多少度在夏楠的圍觀下從一堆頭發裡将太宰治拉出來的時候,察覺這種方式對夏楠來說不痛不癢的太宰治再次開辟了新玩法——打擾夏楠的睡眠。
看戲狀态的夏楠:……
你死了。
死的透透的。
“出去玩,不要打擾我睡覺。”
夏楠開始趕人。
他的嘴角耷拉着,明顯心情不佳。
“不是說要關愛我嗎?”太宰治捧心,“夏目,你就這樣趕我走?”
“他負責愛的部分,我負責關的部分。”夏楠挎着臉,不為所動。
“朕準你們出去二人世界,”夏楠大手一揮,“趕緊走,快點走。”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中最忙碌的織田作之助:……
可惜,到底還是沒走成。
委托來了。
日程表上,距離最近的井下朋花的委托預約的時間還有一星期,這次來的,是警視廳的委托。
夏楠還給自己弄了個警視廳非日常事件對策處理部的特别顧問的頭銜來着,用伽椰子換的。
吉川惠子暫時無法趕過來,千尋倒是對這次的委托興緻勃勃,或者磨刀霍霍——當然,對象可能大概或許,并不真的是委托。
就這樣,接到緊急委托的探靈社,假期暫時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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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人是原總理大臣,委托調查的地點是他的祖宅,不過經曆過很多次擴建和修繕,看起來還挺新的,如果隻看外觀的話。”
“目前是無人居住的狀态。”
“社裡的郵箱應該也有收到他們發來的委托預約,”千尋說道,“我估計你根本沒有看。”
“休假中,誰會在休假的時候打開公司群聊啊。”夏楠無精打采的窩在椅子裡。
千尋給了夏楠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委托代理人大橋,”他放出一張相片,是一名穿着得體站姿筆挺的中年男性,“這次估計那個原總理大臣不會親自出面。”
“需要注意的是,被委托的并不隻有探靈社。”
千尋一連放出好幾張照片,“音羽大學教授五十岚,靈媒原.真砂子,南方靈異調查會南.麗明,英國靈異調查協會奧利弗.戴維斯……”
“假的,”千尋緊接着放出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名年輕的男性,“這個才是真的,也是這些同行當中唯一需要稍微注意一下的——涉谷心靈現象調查事務所,所長,涉谷一也,原名奧利弗.戴維斯,就是被冒充的那個,本尊,還有他的助手,林興徐。”
蔫哒哒的夏楠終于來了點興趣,他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
“背景,查的到嗎?”
“林興徐嗎?”千尋說道,“香港人,據說是道士,履曆很簡短,和你的一樣,幹淨,且無聊。”
夏楠又窩了回去。
“相關的案件,目前隻能查到兩個月前的兒童失蹤案,哦,後續進入搜索的消防員也失蹤了一名,這件事媒體并沒有過多報道,大概率是被壓了。警視廳發來的案件卷宗裡倒是有詳細記錄。”
千尋放出了案件卷宗的頁面,上面的描寫中,有很多諸如‘有好幾個人說在房子裡看到了鬼魂’、據說在之前房屋擴建的過程當中就有工人說過類似的話,也有工人在作業過程中失蹤的傳言,之類模棱兩可的内容。
“除了兩個月前發生的失蹤案件以外,并沒有其它有實際效力的有效證明,全是聽說,據說。”
“以上。”
投影幕布被收起,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千尋合上電腦。
他這次來表現的有些不一樣,像是總憋着一股勁兒,坐姿也緊繃,說話也沒之前來時放松。
夏楠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委托要求的時間很趕,原本是打算讓千尋直接去委托地點的,但他偏不。
不過幾天時間,太宰治就已經将千尋塞進探靈社各個角落的監聽設備清了個幹幹淨淨,不僅如此,他還把那一群大大小小擁有蜘蛛外形的監聽設備在窗台上擺的整整齊齊,選了個光線正好的時間,拍了照片,發給了遠在博多的千尋。
将搞事兩個字貫徹的十分徹底。
收到照片的千尋:……
有夏楠在的時候,隻要他想,整個探靈社就算全都是用監聽設備搭建起來的,也收錄不到哪怕一絲來自裡面的風聲,而他不在的時候,又有兢兢業業的詛咒幹擾社内磁場,阻礙小設備的正常運轉。
綜上所述,這些監聽設備在探靈社内實際毫無用處,無論放多少。千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是個實踐派,想要靠人海戰術找到一條漏網的縫隙,目前的成功數量為零。
雖然成功數量為零,這不是他的小玩具們被擺成‘笨蛋’詞組并被人嘲諷到臉上的理由。
一想到這個家夥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和自己做過交易的###,還是自己把橫濱警視廳某高層的一些犯罪證據賣到他手上的,千尋就一陣惡寒。
是他吧,那個什麼太宰治,織田那家夥提到過的名字。
了解我?
摸透了我的行事作風,誘導我調查?
哈?
你很棒棒了。
标志性的蜘蛛監聽也是千尋的身份暴露在異能特務科與軍警面前的原因,太宰治發出這樣一張照片過去,對千尋來說,相當于貼面嘲諷并在自己面前來了一場脫衣鋼管舞。
那種,渾身都十分不舒服的,想要揍人又無處下手的,感覺。
千尋的臉緊緊繃着。
……
夏楠打算睡覺了。
“時間緊迫,明早出發,大家早睡,晚安。”
“等等。”
千尋開口,他面朝着一個方向,那個方向的中心是趴在椅背上的太宰治,“他是誰?”
就是這家夥吧,就是他吧。
這個會議中途突然從織田作之助的房間裡冒出來的人。
夏楠回道,“是小織的朋友。”
“是探靈社的恩人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夏楠掃了一眼雙手拄着椅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向重新轉了回來的太宰治。
“嗯,對,同時也是被強制報恩的對象。”
夏楠沖着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千尋眨眨眼,“我強制,小織負責報恩。”
理解了一下夏楠話語種的意思,千尋的氣噎在了喉嚨裡,他無語一會兒,“你怎麼什麼都往社裡撿?”
“因為很有意思?”
夏楠笑着看了眼千尋,“你們好好相處?”
千尋:……
“不需要。”
而與他同時發出聲音的太宰治則是拖着長音:“我才不要——”
千尋與太宰治的第一次會面,以雙方互看不順眼的局面宣告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