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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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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阮安在華家絲廠附近走訪了三家民信局,都沒能獲悉老郵差的身份。最令她感到詭異的是,三家民信局這幾天并沒有任何一名走腳郵差死亡,甚至連請假曠工的都沒有。

“沒有?”

絲廠跟民信局靠近大運河,這裡間雜各種商業行莊,人來人往極是熱鬧。搬運貨物的腳夫和雜役,嘴裡吆喝着“讓一讓、讓一讓”,民信局裡忙的雞飛狗跳。

“要不,你再幫我查查,或者問問你們掌櫃。”阮安軟語說道。

管事的不耐煩:“我說你這姑娘,沒看到我們忙成什麼樣子嗎?年底正是最繁忙的時候,也是最賺錢的時候,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而且你說的那個走腳郵差,都一把年紀了,我們民信局是不可能用那麼大年紀的人走腳的,你自己看,走腳的都是青壯。”

那老郵差是誰?

一個個謎題接踵而至,阮安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卻仿佛置身迷霧之中,迷失了方向。

一陣汽車喇叭聲将她喚醒,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馬路中間。她趕緊讓開,待汽車緩緩自她身邊駛過時,透過車窗玻璃,裡面赫然坐着的是華東霆。

阮安看到華東霆的時候,他也微微側過頭望她。但是華東霆沒有要叫她的意思,就隻是那樣平平的看着她。這一帶都是華家絲廠的地盤,所有的産業、商鋪、土地,也皆為華家所有,他做為華家長房長孫,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汽車絕塵而去,阮安還站在原地。

接下去,她該如何呢?她已經盡了全力,完全無需有心理負擔,不必覺得愧對老郵差。可她無法說服自己。

東西是在她手裡丢的,她必須搞清楚。

她忽然想到老郵差的那枚銅扣,看似不起眼,但銅扣上似乎有特殊的紋路,仔細想來,那些紋路與尋常銅扣不一樣,就連那枚銅扣的造型,與她方才在民信局看到的走腳郵差制服上的也都不同。

銅扣是個關鍵,她可以憑借記憶把上面的紋路畫下來!

思及此,阮安重新振作了精神,朝着家裡快步而去。待進了門,卻詫異的發現家裡站了一屋子生人,桌子上擱着好幾個碩大的妝奁盒子,每一個都好多層,一層層打開着,裡面全是價值不菲的珠寶。

母親與丁叔丁嬸皆面有喜色,見她回來,忙拉她進堂屋裡挑選中意的首飾。

“這幾位都是珠寶巷裡,最有名幾家銀樓的掌櫃,這些都是他們銀樓裡最貴重的首飾。”李秀珠的手指從那些妝奁上滑過,眼底都被點亮了。

“這是?”阮安被弄糊塗了。

“是王爺讓他們送來給你挑的,讓你赴宴的時候戴。”李秀珠亢奮的說道。

就在方才,她翻出自己當年的陪嫁,看着所剩不多的首飾還在發愁,怎麼看都覺得上不了台面,恐被人笑話寒酸。李秀珠深知自己這些年,早成了别人眼裡的笑話,還連累阮安被人看輕。她一旦發作便無法自控,六親不認,清醒時又覺得太對不起阮安。

“這些首飾,我們都不需要,讓大家白跑一趟,對不住,請回吧。”聽母親說完,阮安看也沒看,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幾位銀樓掌櫃面面相觑,李秀珠登時失控的吼起來:“阮安!”

“丁叔,替我送客。”阮安轉身就往自己屋去。

她難得用命令的語氣,丁叔知道自己家裡這位小小姐,平時待人随和,實則骨子裡異常倔強,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也隻能請幾位銀樓掌櫃離開。

“阮安,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等于是打王爺的臉?他是什麼人……”

阮安陡然止步,回身說:“他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都跟我沒有關系。旁的事情,我可以依着母親,但東西絕不能收。無功不受祿,如果外公還在,相信他也會這樣做。”

一席話堵的李秀珠啞口無言,她那點小心思,早被阮安看穿。但李秀珠不甘心,望着女兒越來越像前夫的樣子,凡事自有主張,憑着自己的意旨行事,就有些氣迷心竅。

“好好好,你不愧姓阮,跟你那個父親一樣,都是專門來傷我心的!冤孽,都是冤孽!”

李秀珠控制不住渾身顫抖起來,丁嬸一看,這是要發作的前兆,趕緊上前要攙李秀珠回房,給她燒上一鍋大煙。誰曾想,李秀珠一把搡開丁嬸,竟沖入阮安房内,撲過去将她桌上那些賬本,畫報,圖樣全給撕個粉碎。

“不識好歹,我讓你不識好歹!弄這些,弄這些有什麼用,還不是給别人做嫁衣!”

丁嬸大呼小叫的想要阻攔,而阮安則平靜的看着母親發癫。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待母親發洩完,她再平靜的走進去,默默收拾一屋子的狼藉,将那些被撕碎的東西,重新歸置起來。

“都是冤孽!姓阮的,都是冤孽!”

李秀珠撕完,力疲的撐在桌沿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一雙眼睛通紅。原本她有一雙美麗的清水眼,眼神像春水一樣有靈氣,如今這雙眼也鈍了,濁了,經常還認不清站在面前的人。

丁叔和丁嬸趕緊架着李秀珠離開,這種時候他們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心疼阮安。阮安反而會寬慰的笑笑,讓他們照顧好母親。

待他們離開,她在桌前攤開一張白紙,按照記憶将銅扣上的紋路默畫下來。

她有幾分過目不忘的本事,先将整個銅扣的樣子還原,再單獨将紋路放大了描繪出來。畫完後,自己看了半天,似有所悟,然後将畫紙一收,裝入布挎包裡,交代丁叔丁嬸自己去巡店,讓他們給母親屋子裡點上能夠安神的香。

李秀珠筋疲力盡的歪在榻上,手上捧着煙槍吞雲吐霧,方才的一切,她都已經遺忘。

阮安走出家門,警覺的打量四下,這一帶巷子與弄堂住的人多且雜,各種做小生意的人家,還有附近絲廠裡做工的,以及小手工業者彙聚,平時人來人往的熱鬧。黃包車在巷子裡穿行,但阮安沒敢坐車,她觀察片刻後,慢慢朝着巷子外頭走去,就像往常去巡店一樣,一路都看起來很正常。可待進入自家鋪子後,簡單跟夥計說完話,她卻從店子的後院悄悄離開了。

可即便已經是如此的謹慎,她的行蹤還是被人掌握着。

西湖上,一艘精巧的畫舫,船夫在外頭緩緩的搖着船。

船艙外頭有人把守,船艙裡,眉目如畫的青年,眼睛瞧着岸上的保俶塔,聽完身邊人的彙報,薄薄的唇線翹了起來。

“她去了西泠印社?這個姑娘倒是有些意思,你去弄清楚,如果她不是華東霆的人,那就讓她成為我的人。要是能讓她,成為我們的鹞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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