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翻閱,柳歸煙心底有了疑問:這畫上的怎麼都是一個人?
這個人還不是鸢陽溟狐,是其他的女子。
難道……鸢陽溟狐喜歡女子?柳歸煙又仔細看了看那女子,模樣确實标緻:畫的一角落着“月明”二字,确實符合這位女子的姣好容貌。這畫中女子打一眼看去,就像是柔媚婵娟一般,霧霧蒙蒙,令人神往,似乎想要更進一步去觸碰她。
柳歸煙伸出手,還未碰到畫中人,屋外再次傳來響動,柳歸煙心虛的合上畫冊,立即撤退。卻看到進來的是東方卿卿。
柳歸煙忽然停住了步伐:……要不,再等等?
隻見東方卿卿視線停留在那畫冊之上,微微搖着頭:“這麼多年,還是忘不了她嗎?”
柳歸煙這下确定無疑:鸢陽溟狐确實跟這個女子是一對!
東方卿卿見鸢陽溟狐還沒有回來,便兀自坐下等候,不消一刻,她回來了。
柳歸煙蹲的腿有些麻,剛換了個姿勢,就聽到東方卿卿開口:“火判儀式有些麻煩。”
鸢陽溟狐沒有說話,東方卿卿繼續道:“我查到的是,火判儀式乃鸢陽宗最初的宗主所設,是祈求鸢陽宗萬代安康之說,但是其他的我查不到。關于火判儀式的啟動方式,以及如何蒙蔽火判的眼睛,我查不到。”
鸢陽溟狐歎息一聲:“辛苦姐姐了,如果她在天有靈,也一定會安心的。至于南宮浦昭,聽說鸢陽非非在幫他想辦法,似乎還找了你。”
東方卿卿點頭道:“确實,可是我幫不上什麼忙。”
對話繼續進行,柳歸煙越聽越不對勁,好像似乎……南宮狗命不該絕?!
柳歸煙悄悄退出,按計劃往西門那邊走去。南宮一族,東方一族以及鸢陽一族,看起來好像關系很好是怎麼回事?
柳歸煙愈發難以理解,她理了理思緒:鸢陽溟狐的愛人跟東方卿卿是故交,而南宮陽陽的愛人是鸢陽非非?!
眼下,鸢陽非非與鸢陽溟狐關系存疑,還需要再探探情況。
因為柳歸煙現在已經從東方一族處出來,再返回南宮一族經過木橋去司徒一族有些繞路,柳歸煙便決定先去西門一族看看。
柳歸煙剛翻進西門吹櫻屋檐下,西門一族的院落大門被推開,鸢陽非非走了進來,徑直走向西門吹櫻的房間。
西門吹櫻此刻正點着油燈算賬,聽到動靜擡頭看,發現是鸢陽非非,便又低頭繼續工作。
“西門宗主可真敬業,已經這麼晚了,竟然還在工作。”鸢陽非非陰陽怪氣道。
“還不是手下沒人,産業又很龐大,哎——”西門吹櫻無奈抱怨着。
“聽聞你跟東方卿卿最近走得很近?”西門吹櫻轉移了話題,鸢陽非非聽到東方卿卿這四個字後明顯一頓,隻聽西門吹櫻繼續道:“聽聞東方卿卿跟鸢陽月明關系不錯,後日火判,怕是要有兩位佳人傷心憔悴了。”
鸢陽非非開口道:“豈止是兩位,要是那南宮浦昭真的被判刑了,我家那位會把我撕碎了喂狗。”
西門吹櫻繼續道:“南宮陽陽?那可是個好姑娘,哎,鸢陽老弟,你的臉怎麼了?”
柳歸煙不住竊笑,鸢陽非非摸了摸臉,一副懊惱語氣:“别提了,都是誤會,誤會。”
西門吹櫻自覺轉移了話題:“後日火判,恐生變故。”
鸢陽非非歎息一聲:“可不,一看便知。”
西門吹櫻眯起了眼,眼底一抹精光劃過:“你猜,她們會不會合謀鬧事?”
鸢陽非非翻了個白眼:“西門前輩這是在套我的話?那麼非非不知。”
“哈哈哈哈哈,”西門吹櫻笑得前仰後合:“老夫已經歸順鸢陽宗這麼些年,好久沒看到樂子了。特别是年輕人的樂子。”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倒是希望年輕人有些闖勁,鸢陽宗守舊幾百年,該換換風水了。”
鸢陽非非一愣:“沒想到前輩竟然是這種人。”
西門吹櫻把算盤敲得噼啪響:“活得太安逸了,總得有些波折吧。鸢陽月明的事,其實怨我。如果我看好我家那孩子,也不至于他倆都……”
柳歸煙眼見時辰過大半,隻得匆匆離去,她還要去司徒所在的院落,鸢陽月明難道不是鸢陽溟狐的愛人?她跟西門家的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鸢陽非非跟鸢陽溟狐的關系……
柳歸煙來到司徒一族窗下,還未蹲穩,隻聽窗戶大開,一個年輕的聲音自窗口飄出:“師尊,今夜月好圓啊。”
柳歸煙擡頭去望,心底疑問叢生:“哪有月亮?她怎麼沒看到?”
就在柳歸煙思索之際,一杯涼茶從高處潑下,澆了柳歸煙一身,柳歸煙當即瑟縮了一下,勉強沒有出聲。
屋内靜了靜,一個渾厚的聲音開口:“屋外的小老鼠,别躲了,出來吧。滿院子亂蹿,可獲得了什麼情報?”
柳歸煙按兵不動,忽然頭頂劍光一閃,她在地上打了個滾,擡起頭便看到司徒見三的影子出現在窗前,而司徒明朗就站在他身旁。
“南宮一族的外族小姑娘,要進來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