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什麼都好奇一點,自然而然沒用的知識越來越多,幹的偷雞摸狗的勾當越來越多了。
而且他賣周元佲有一手。
隻要凡事都往旁觀者的模範生·優秀生·周元佲·背鍋俠一推,分分鐘搞定極端懲罰。
所以周元佲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
絕對菩薩心腸,世界第一好。
他們情比金堅,互不背叛。
牛鈞永遠相信周元佲就是安全的後背。
以前是。
牛鈞研究了一會兒,輕松打開了主卧的門。
門内鋪天蓋地的烏龍茶信息素,這信息素味道有些刺激人,惹得牛鈞腺體燙燙的。
這裡與客卧不一樣,構造簡單,裝修樸素,絨白地毯占據大半,甚至還是酒店慣用白色四件套。
看起來這邊才更像是客卧,他那邊才更像是主卧。
屋内沒亮着燈,隻有外面的月光透過窗。
烏龍茶信息素味道濃郁,十分具有侵略性。
牛鈞從來沒有聞過這麼猛烈的味道,在他印象裡烏龍茶恬靜舒适。
牛鈞後脖頸的腺體發燙得厲害,體内不斷的信息素似乎在一時之内到達頂峰。
不會吧,這是?
周元佲的易感期?
牛鈞下意識捂住了口鼻,迅速在腦子内過了一遍這一生所學,奔回衣帽間套上頸環,吞下了四五片抑制藥。
從客廳拿了最厚的長條靠背遮住口鼻又一次走了進去。
隻見床上的周元佲一動也不動。
周元佲骨相折疊恰到好處,眉眼在淺薄的呼吸中慢慢浮動,宛若未經雕琢的璞玉,安泰慈善。
該不會是死了吧?
越是靠近周元佲這信息素味道越濃厚,這烏龍茶信息素對他影響好大,身體都有些不對勁。
牛鈞靠近床邊,離着一米,用腳踹了踹周元佲的腳,“周元佲?”
周元佲并沒有回答。
“周元佲?活着沒?”牛鈞看着自己手機30秒關機,120也打不了。
牛鈞又湊近周元佲拍了拍他的臉,“周元佲?周元佲?你還活着嗎?”
牛鈞掏出他的手機,對準自己的臉瞬間解鎖,立馬用靠背捂住口鼻,翻找起電話,終于在一堆最近通話号碼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有事?”熟悉的女聲接起電話。
“安語頤,我是牛鈞。”
那邊似乎是沉默了很久。
“你們睡在一起。”安語頤聲音冷靜平和。
“他确實睡在我旁邊。”
“挺好。”
說完安語頤挂斷了電話。
牛鈞着急啊,再不找人幫忙周元佲是會死的。
“你來幹嘛?”周元佲被吵醒,聲音嘶啞低沉。
牛鈞湊了上去,摸了摸他發燙的額頭,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了周元佲的身上,終于放下心來,“太好了,你沒死。”
爆裂且濃郁的信息素震得人發顫,牛鈞像是被籠罩在密不透風的霧氣之中,潮濕黏膩的浸透着他的皮膚,腺體越來越腫脹。
他沒來由的生出一絲絲的膽怯,他好像對周元佲的信息素有些誤解。
周元佲眼睛像是籠罩黑夜的月亮,占有了成群黑蒙蒙的山。
蠱惑。
牛鈞腦内突然蹦出這兩個詞,渾身一顫。
他将雙手狠狠壓在周元佲的臉上,遮住他的臉,似乎是自我保護意識的興起,牛鈞跟頭牛一樣力氣大得離譜,将人死死錘在床之間。
“你的小情人是那個電話?”他慌張撿起掉落的靠背壓在在周元佲的身上,賭氣般狠狠壓了下去。
“小情人?”周元佲臉被埋着,說話聲音嘟嘟囔囔的,啥也聽不清。
牛鈞又覺力道不足,跨坐在靠背背面,又加重了力道,翻着手機通訊錄,“蕭什麼?”
“需要你陪我。”周元佲意識不太明朗,也成了空耳大師,聽成了需要什麼。
“鑰匙我會賠的。”牛鈞心裡叫嚣着這人小氣,手裡的靠背又重了一道,有小情人藏着,為了個鑰匙還着重強調,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周元佲被蹭得不舒服,如今想法就更高漲了些,一把攬過他的後腰。
牛鈞一驚,整個人癱倒在正面的靠背上。
兩人擱着絲絨枕,都憋紅了臉。
嚴重不對,這人力氣這麼大?牛鈞試圖起身,卻被這人狠狠禁锢住,态度賊差,“你幹什麼?”
“别動。”
“好痛。”
“不會痛,說好的我不會動你。”周元佲強壓自己情緒,試圖讓信息素散發更少些,讓牛鈞感到隻是充盈與安逸,而不是壓迫與侵犯。
這個兩人夾面包姿勢讓牛鈞很不自在,壓在背靠下的人似乎是很不舒服,就算要把自己憋死也加重了禁锢的力度,像是想透過靠背的表層将他鑲嵌在棉花之中。
烏龍茶信息素還是不穩,突漲暴跌,頻繁吞噬幾許桃花信息素。
牛鈞腺體漲得疼,眸中也漸漸混沌起來,體内越來越躁動,微薄的汗覆蓋了全身,孱弱的鎖骨起伏,五指逐漸蜷縮。
“周元佲,我不舒服。”牛鈞聲音顫抖,刺痛的觸感頻繁從後脖頸傳來,臉色潮紅,吞吐的氣息漸漸濕潤氤氲。
這是發情期征兆,被周元佲影響了。
“我知道,再讓我抱一分鐘,就一分鐘。”
“不行。”牛鈞大力脫困。
“對不起。”
這聲音牛鈞竟聽出幾分委屈,撐在兩邊的雙手緊緊抓了床單,濃稠的汗珠從額間滑落,聲音止不住顫動:“不是,等等,我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