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猶豫半晌後,“跳過。”
“請2号選擇是否調合。”
“跳過。”王祁毫不猶豫選擇。
……
前面所有人都選擇觀察一段時間,牛鈞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開饷了第一炮。
打的誰,那自然就是周元佲。
“選擇5号周元佲。”牛鈞點了台闆上的數字,賤兮兮看着身邊的周元佲。
“調合”
播報聲音停止了片刻。
“失敗。”
播報的聲音一響,所有人開始動筆記錄。
隻有牛鈞一個人在淩亂,眼睜睜看着自己一根顔料飄走了。
“這一下多少有點私人恩怨。”麻花辮的姑娘笑了起來。
牛鈞扶額,“恩怨還沒了。”
這顔料的減少數量怎麼和錢減少一樣痛。
“我返還1根顔料。”
輪到周元佲的時候,有人高喊道。
“返還?”牛鈞再次被震驚了,還能返還的嗎?
“我返還2根。”
“我3根。”有人加價。
牛鈞發現了契機,星星眼看着攻擊完的周元佲,充分暴露了财迷屬性。
“我沒說過返還。”周元佲解釋道。
牛鈞雀躍地推銷,“可是他返你3根!”
周元佲的笑容轉瞬即逝,“那是給我,不是給你。”
誰知道牛鈞還沉浸在悲傷的時候,牛鈞被攻擊四次,顔料數字驟減。
果然槍打出頭鳥啊。
甚至有人還調侃問他返不返還顔料,他還不夠可憐嗎?
第一輪結束會議室開放,牛鈞還是跟着譚堯去了會議室,譚堯這次倒是勾着牛鈞的肩膀出來了。
周元佲還是坐在原座位,毫無交流,整個人也是懶懶的提不起任何興趣,隻是在牛鈞出來時候瞥了一眼。
“毫無策略,是赢不了遊戲的。”譚堯顯然是注意到周元佲這不經意的眼神,陰陽怪氣道。
“譚前輩,你不能這麼說。”麻花辮的姑娘也從會議室出來,随即反駁道。
周元佲确實作為隊長沒有策略,但沒限制其他隊友的行動。
“年輕人,這是遊戲,競技類遊戲,你懂不懂什麼是競技類……”譚堯看不慣開始回怼,衆人也紛紛朝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周元佲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譚堯皺眉看着坐在一邊的周元佲。
周元佲慢悠悠睜開眼睛,聲音溫和,“頭一次當家長,感覺很奇妙。”
“你!”譚堯顯然聽明白了背後的意思,絲毫不掩蓋怒氣。
“第一輪調合準備開始,請各位入座。”播報掐斷了譚堯的破防,所有人再次落座。
第二輪次。
周元佲依舊保持原有态度,不争不搶順其自然。
牛鈞倒是奄奄一息。
調合結束,譚堯迫不及待地喊了其他隊友開會,牛鈞被丢在原地。
應該是有别的計劃,他不太合适知道,牛鈞無聊得在座椅上空想。
這時周元佲喊了牛鈞的名字。
牛鈞跟随周元佲進入會議室,将門徹底反鎖。
他專門挑了一個非常遙遠的座椅坐下。
兩人坐在會議室南北兩邊,這個距離是一整個長桌。
“你很厲害。”周元佲笑着開口,臉上的笑容沒有溫度。
牛鈞誇張的神态消失,迎來了沉默。
因為這樣的周元佲好可怕,總感覺下一秒他能秒殺。
“說起來也算是精明,先入為主的施加刻闆印象,場上大家可能沒人懷疑到你的頭上。”
“我……聽不懂……”牛鈞心虛的将視線挪開,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
“根據遊戲規則,‘白’的特殊能力是轉移‘空’的傷害,換句話說,打在‘空’的傷害會轉接在‘白’的身上。”周元佲稍微停頓片刻,“大家為什麼一直在攻擊你,因為‘白’是‘空’的擋箭牌。隻要‘白’的顔料不足,在追求自保的情況下,‘空’不會選擇發動技能。”
“聽不太懂。”牛鈞低下頭試圖掩蓋神采。
“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白’和‘空’的身份是錯位。”
牛鈞聽到這句話,汗流浃背,睫毛顫動,眼神開始亂飄。
周元佲淺淺一笑,“馬上開始下一輪,隻要你們繼續保持,他的顔料最多,順理成章就可以拍下技能。他将獲得最大收益,隻要他維持現有的顔料數量,他會赢。”
“你說的這些我不太懂,我和譚堯都是一個隊伍的……”
“因為目前在場,他的顔料最多。”周元佲打斷他的解釋,這是他頭一次打斷牛鈞的解釋,他不敢聽牛鈞與他背道而馳的心路曆程。
更為準确來說,周元佲不願意面對這樣的自己,一個無能的自己,一個保護不了牛鈞的人。
讓牛鈞不會選擇的自己的理由,隻有自己配不上。
“我……”
“可是我不喜歡他。”周元佲突然自嘲一笑。
牛鈞微怔,這是周元佲第一次打斷自己,而且酸澀的語氣,是周元佲發出來的?
兩人都沒有開口,狹小的會議室竟然陷入靜默。
“我其實……”還是牛鈞率先打開了話題。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周元佲又一次打斷了他,漆黑眸色已被怒氣沾染,如漫長的永夜。他語調上挑,吊地人勾魂攝魂,“隊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