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們不識字。”譚堯回怼。
牛鈞嘴上寸土不讓,“不像有些人,年紀大了,漢字和阿拉伯數字都分不清。”
“你們兩人……”王祁又出來當和事佬,“我隻想快點結束錄制。”
牛鈞被周元佲一把抓住胳膊,他才稍微冷靜,抻脖輕哼了一聲,這場話語戰争才得以結束。
按照輪次粗略計算,不計算各個陣營的轉讓租賃,每人手中顔料都在12左右浮動。
大家前幾輪禮貌性互相攻擊,真正突變的可能就是要看這次競拍特殊顔料。
譚堯小分隊共五人,如果小隊裡面所有人很無私,譚堯的顔料數量會在30以上。
很危險的數字,牛鈞手中的顔料不足以對抗那麼多輪次的競拍。
他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搶占一種特殊顔料,無論好壞拿下一張特殊顔料;二是哄擡物價,讓譚堯入不敷出。
這種方法看起來過于平庸,隻要好用,也沒什麼。
擺在台面上,這是一場豪賭。
牛鈞握緊的雙拳不知不覺粘稠,遊戲刺激的浪湧一層一層刺入體内,呼吸從未如此沉重。
周元佲不知何時坐直了身體,淡然輕聲說道:“不需要害怕。”
說得雲淡風輕!等等,他好像漏掉什麼信息……
周元佲可是節目組的老闆,盲賭不存在啊。
牛鈞内心的緊張感蕩然無存。
“當然,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牛鈞小聲說道。
周元佲唇角微微揚起。
他内心有了底氣,活絡了手指關節,勝券在握原來是這種感覺。
不對,這是作弊的感覺,就像考試的前一分鐘得知考題一樣!
太卑劣了。
牛鈞微微搖頭,輕聲啧啧。
周元佲又開始轉起那不斷掉落的中性筆,深邃的眸底依舊如海面般平穩。
顯然就是一副幕後大佬的姿态。
你黑幕我也黑幕,簡直太穩健了,牛鈞點點頭,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請出價。”
第一輪競拍正式開始,屏幕甚至出現了倒計時。
可經過半晌,依舊無人回應。
大家都在圍觀。
這種盲拍是節目組突然創新,沒人知道如果按照正常價格怎麼出。
“我有個疑問,這第一場是顔料還是工具?”麻花辮的姑娘腼腆舉起手。
她問到點子上了。
牛鈞從王祁這個保勝生中得知,此次節目兩種特殊顔料會從玄青、踯躅、梅染、缟羽中誕生,最厲害的是玄青,可以指定一方一半顔料轉移,到後期資源短缺的情況下,玄青是必勝特殊顔料。
譚堯在緊盯玄青。
如果第一輪拍賣的特殊顔料,那麼25%概率得到最有用的玄青,同樣剩下三種特殊顔料獲取概率也為25%。
踯躅、梅染、缟羽三種特殊顔料雖然技能上有些偏差,本質對遊戲勝負沒有直接影響,更像是一種娛樂玩法,比如缟羽可以任意指定座位調換。
如果第一輪拍賣的繪畫工具,節目組從未透露過,所有人對突如其來的工具處于茫然階段。
“請9号出價。”節目組直接無視麻花辮姑娘的提問。
“啊?”麻花辮姑娘讪讪地放下手,猶豫半晌,小聲開口:“1根吧。”
她并不想參加拍賣。
在結盟中,麻花辮姑娘給牛鈞轉出8根顔料,僅剩可以抵擋一輪的攻擊,但凡這輪次被兩人攻擊,那她将會出局。
時間正在流逝,可惜沒人叫價。
麻花辮姑娘四處看了看,慌張道:“都不虧呀,你們不拍嗎?”
“就是啊,以前玄青可是拍到28根顔料。”有人看熱鬧起哄。
“那你拍呀!”麻花辮姑娘熱情推銷。
那人笑容凝固,“婉拒,我可不想變成衆矢之的。”
譚堯似乎還有别的計劃,直接無視。
“抱歉,不太富裕。”王祁尴尬一笑。
牛鈞看了一眼周元佲,周元佲沒有任何暗示,他也隻能像那位姑娘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其他人拒絕的理由也非常的粗制濫造。
麻花辮姑娘眼睜睜看着計時器時間歸于零,終究石化,喃喃道:“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恭喜9号以1根顔料拍下……”
播報的聲音戛然而止,衆人被屏幕所吸引。
按照常理,這時候應該公布所得物。
“一号物品。”播報繼續說道。
“……”全場無語,怎麼感覺是意料之内呢?
“這節目組有點東西,還挺吊人胃口。”牛鈞向周元佲調侃道。
“你覺得有意思?”周元佲反問。
牛鈞點了點頭,“至少在調動情緒這方面,我覺得節目組做得很不錯。”
“那就暫且保留。”周元佲的聲音很小,小到隻說給牛鈞一個人聽。
牛鈞鄙夷道,“你果然還是為了華藝,這個節目好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
“有錢不賺,就像一天不吃飯。”
“你這哪裡學的比喻,怎麼奇奇怪怪的。”牛鈞眉頭輕皺,“比喻的很好,我覺得你可以和王祁去組隊唱歌出道了。”
“我還沒到歲數。”周元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