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軟弱,為首的星盜越是憤怒,“我們要找的是能抗住信息素壓制的高等級alpha,絕不是這群不敢吭聲的軟腳蝦!”
他拿過短刀洩憤似的在omega臉上劃了幾道,眼看着就要一刀捅進心髒。
這真不是個英雄救美的好時候,星盜們明擺着是要将那目标逼出來,可白斯言扣在手腕上的手卻越來越緊。
“我數五個數,如果還沒有人站出來,那我…”星盜怪笑兩聲,他無賴地大聲喊道,“四…三…”
白斯言迅速确定好幾名星盜的站位。
他的手摸上後腰處的挂包,那裡是枚能給整個飛船炸暈過去的微縮彈。
“二…”
白斯言按住拉環咬牙踏出半步。
在所有星盜全都朝他撲過來時,“轟”得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與星盜一同被炸到了天上。
我不是還沒引爆嗎?
感覺到皮膚被彈片劃開,四肢關節被氣浪打散又重塑的痛苦後,白斯言眼前一黑就要跌到地面。
黑暗間,突然有一雙大手将他接住,白斯言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雙手就捏住他後頸将人牢牢按在地面上。
“别動,老實點!”
沙啞的聲音幾乎是順着皮膚爬上白斯言的耳朵,給原本就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人帶來更多顫栗。
那人貼他貼得極進,溫熱的呼吸打在頸後腺體上十分冒犯。
白斯言不适地想掙紮反抗,他舉起無力的手向後推,一動就被人捏住無法掙脫。
“AlPha?”
壓制住白斯言的男人疑惑發問,他抽動鼻子仔細嗅聞兩下,卻沒找到剛才那抹奇異的味道。
那人又确認般的俯下身想扒開白斯言半長的頭發,動作一大,挂在他頸邊的黑色項圈就頻繁閃動起來。
“閃閃閃,煩死了!”
白斯言聽見男人罵了一句,身上陡然一松。
他擡頭想着終于能看見男人的樣貌,卻沒成想下一秒就被黑色面罩糊了一臉。
“你這Alpha可有夠弱的,還沒常識…你留着這張小白臉是想讓星盜追你老家去嗎?”
男人的動作很快,卻并不粗魯,他在兜頭罩住白斯言之後,還細心地将卷住的邊角拉下。
白斯言在經曆過一瞬黑暗過後,與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對上,他看那人笑得一臉玩味,又俯身貼近自己,“你也不想讓這東西被人發現吧?”
一隻手暗示性地撫過白斯言腰側,手指靈活地鑽入下擺,将冰涼涼的東西朝下又按了按。
在微縮彈剛好卡住白斯言的腰側後,他才擠眉弄眼的将人推進醫療隊伍。
“交給你們了,這兒還有一位受害者。”
醫生蜂擁而至,很快就将白斯言塞進了營養艙内,随着催眠氣體進入鼻腔,他又一次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已經是一周之後。
當白斯言從淡綠色營養液中拔出手腳時,他敏銳察覺到這裡不是醫院,而是軍部的實驗所。
周遭冷硬肅殺的黑金色讓人再熟悉不過,白斯言心中猛地一沉,手下意識就捂住後頸的腺體。
Beta的腺體就像是一塊死肉,從不會有任何反應,可現在緊貼他手心的這塊軟肉,竟然在發熱發痛!
是被發現了嗎?白斯言不敢肯定。
他掙紮着沖進浴室,拿起花灑對着那塊軟肉就是一通沖刷。
冰涼的水滴如針刺般鑽進腺體,在冷熱交替的刺激之下,白斯言承受不住般跪倒在地上,“唔!好難受…”
不知是磕紅的膝蓋更疼,還是新生的腺體更癢。
可白斯言仍然咬牙在浴室裡沖了很長時間,直到他渾身皮膚都被冷水刺激得發紅之後,才停下自虐般的行為。
“這位先生,您是清醒了嗎?”
正當白斯言平複喘息的關頭,醫療室内陡然響起一道甜美機械聲音,随她而來的是門外匆匆而至的腳步。
“白先生,你還好吧?”
貿然推門的醫護人員與白斯言目光撞在一起,白斯言捋着濕漉漉的頭發,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好奇的疑問。
“我…我醒了之後覺得營養液很黏,就去洗了個澡。”
“不可以嗎?”他紅着臉,慢聲細語地詢問道。
醫護人員被他的笑容閃得一愣,随即忙不疊地解釋道,“沒問題的先生,我…我是怕您剛醒來不舒服。”
“根據要求,在您清醒的第一時間就要被安排與軍部彙面,我…”
白斯言鼓勵般的望着醫護人員,“你是為我好,對嗎?”
“那麼可以告訴我,我要去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