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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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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自鈞見勢頭不對,果斷撕裂夢境,把謝謹言帶回現實。

“那孩子是你的!”他不由分說,把謝謹言壓在枕上,眉眼狠戾。

縱然來自夢境,他也知道,對一個未成年孩子做出這等事,簡直豬狗不如。謝謹言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真小人,他怎麼忍心!

“你這混蛋!”他按住謝謹言,沖他的臉就是一拳。

謝謹言偏頭躲過,脖子被用力掐住。眼見第二拳就要落下,他抓住沈自鈞的胳膊,蜷縮起身體,申辯道:“不是我……”

“還說不是!”沈自鈞壓着他,神色肅殺。

謝謹言眼中蓄了層霧,竭力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從來沒……”

他逐漸呼吸不能,閉上眼,微揚的眼角似乎有淚滴凝聚。

沈自鈞似乎被那星晶瑩打動,放下拳頭,仍舊卡着他的脖子:“你說清楚。”

身為夢狩,夢中遍曆人心叵測,披着良善皮囊的邪念,他已見過太多。謝謹言雖是病弱之軀,要行這等下作事,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看似弱者的辯詞。

“解釋。”抛下的字句簡短,卻很有威脅。

謝謹言掙脫不開頸上的壓制,隻得艱難喘幾口氣,紅着臉說:“我和她,不可能的,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做不出來。”

“不是你罵得難聽我就會信。”

謝謹言仰頸喘息:“不信你可以問問,對女生……除非必要,我都保持距離。”

“主任說得對,誰知道你暗地裡做了什麼。”

“那你要怎樣才信!”謝謹言急得脖子都泛起暈紅,“要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夠了麼?還是說要你搜我的記憶,看我有沒有隐瞞?”

“夢裡那些,怎麼回事?”

謝謹言臉色變得難堪,然而抵不過沈自鈞逼問。他偏過臉,眼角含着淚,慢慢說:“你不要多想,那是……那是别人的事,與她無關。”

沈自鈞審視他許久,慢慢松開手:“你最好沒對我撒謊。”

他依舊存了疑心。夢境裡出現的質問,十分尖利,試問若不是真的心存愧疚,怎會如此?

謝謹言坐起身,擦擦眼角,啞着嗓子回答:“那個人,或許就是她墜樓的原因。”

那人是誰?

顯然是石維敬,所謂的發乎情止乎禮,隻是遮掩罪行的托詞。

第二天,沈自鈞将石維敬抵在牆邊逼問的時候,也是如此認定。

但是石維敬厲聲否認。

“我是對她有好感,但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我才沒做!天打雷劈也做不出來!”

沈自鈞按住他,餘光瞥了眼謝謹言,類似的話,兩人都說過,究竟可信不可信呢?

他還是松開了手。

“所以,到底是誰的?”柳蔭下,沈自鈞轉身,一邊是石維敬,一邊是謝謹言。

兩個人,都可疑。

謝謹言盯着石維敬,眼神冷厲。石維敬感到兩道意味不善的目光,死死釘在自己身上,他氣得哼一聲,背倚牆面:“不是我,但我在找人查,她好像遇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

謝謹言沒有表情,沈自鈞眉心微微一動:“什麼事?”

“具體我不清楚,那人還在查。昨天給我消息,說網上有人傳播照片,說是她和幾個社會上的人……”後面的話,石維敬沒說出口,垂頭歎息。

謝謹言閉上眼,神色痛苦,垂在身側的指節微微發抖。他已經猜到發生過何種事情。

沈自鈞也覺惋惜,沉默片刻,說:“所以,上次你沒和我說實話?自己找人,什麼時候能查清楚?還不如報警,查個水落石出。”

“不!”石維敬馬上否決,“事關她的名聲!一旦報警,全毀了,你覺得她能受得了嗎?”

若是兩廂情願,身敗名裂也是咎由自取,若是強迫,社會對于此類事件,向來對加害者諸多開解,對受害者諸多苛責。身為女子已是原罪,無端受屈,便是品行不端的明證。

沒人會憐惜一個弱者要承受的輿論壓力,縱然她醒來,也和死去沒有差别。

“不查清楚,這個黑鍋就你來背,你願意?”沈自鈞反問。

為了旁人名聲,賠上自己的聲譽和工作,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值的。沈自鈞認定石維敬分得清輕重。一個成年人,總不至于沉溺于情情愛愛裡。每個人有自己的責任和背負,他不會為了一個僅僅是“好感”的學生,作出如此犧牲。

石維敬擡眼,樓上就是高三教室。搬入這裡之後,他和喻宛宛的接觸比先前更多,從詩詞歌賦到文學轶聞,他們在廊橋上談論過多次。天空雲卷雲舒,風輕雲淡,春天到了,柳葉爆開新綠,吐露新芽,婉轉的鳥啼驚破春困,叫醒沉睡一冬的花苞。那一日,他送給喻宛宛一本《牡丹亭》。

隔着飛花爛漫,女孩的笑顔宛如昨日,她彎着嘴角,眉眼籠着春日的和煦。

都過去了。

石維敬垂眸,鼻尖已經有了栀子花的香氣,夏日盛景将近,可惜那女孩要缺席。

“我準備辭職。”

“一周。”沈自鈞忽然說,石維敬詫異地看着他。

謝謹言大緻猜到他要做什麼,因此沒有出聲。

一周,也是魂魄離體後能撐持的極限。若是一周内尋不回喻宛宛的魂魄,現世的她必将死亡,屆時無論能否了解實情,石維敬都難辭其咎。

“把那個人的聯系方式給我們,你放心,不報警,但這件事要弄清楚,給你,給她,一個清白。”

“就一周,如果一周以内她沒有醒來,你再考慮辭職。”

沈自鈞說得鄭重,話語裡透着堅毅的意志。石維敬端詳他許久,終于點頭:“好吧,看在你在主任面前相信我的份上,我信你一次。”

他把那人的聯系方式發給謝謹言,然後轉身,望着沈自鈞:“小沈,這段時間,總覺得你變了好多,原來,你總是喊我‘石哥’的。”

謝謹言低頭,手機上顯示一串電話号碼,化名:飛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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