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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陰毒使臣怎麼可能戀愛腦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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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兒?重芸舉起袖子嗅了嗅,雖然條件不好,沒有經常洗澡,但她也做到了每天擦拭,不應該啊……

但話已至此,她就攤開講明了:“侯爺,我現在這幅樣子,着實沒有換衣服的欲望。”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她心想:老娘打扮不打扮看自己心情,跟别人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權當說給他聽:“這幅樣子沒人想看,我自己看了都難受。您若是真心憐憫我,就給我解藥吧。”

索性讓他以為自己容貌焦慮。

甯讓: “……容我考慮考慮。”

有希望啊!重芸備受鼓舞。

這甯讓的腦回路着實讓人摸不清,難道是因為他今日心情還不錯?

她趁熱打鐵拍馬屁:“侯爺,我覺得您今日簡直風度翩翩,氣質拉滿。”

他臉一冷,帕子往盆裡擲:“莫作非分之想,否則解藥延期。”

重芸就知道,讓他高興這事,明顯不是正道。

又行了半月,車隊浩浩湯湯進入沙漠邊緣,帶隊的那笙使臣送到這裡,幫助送親隊伍采購了許多駱駝、馬鞍,水和吃食等過路物資。

此時已進入10月,天氣逐漸轉涼,晝夜溫差大了起來,重芸晚上明顯感覺冷了一頭,早晨起來打水都舍不得離開被窩,可憐了她這一身老胳膊老腿。

後來正式進入沙漠,她這才更加感覺環境艱苦。與她在現代旅遊時住沙漠酒店、騎沙漠摩托、玩滑索騎駱駝比起來,這個時代的行程純粹就是虐身虐心之旅。

隊伍約600人,行進緩慢,她想,沒個一兩個月,怎麼出得去?

一日,天還未亮,她起床上廁所,朦朦胧胧,卻被幾個人影吓清醒了,那一行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樣子,幹過盜賊的她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同行啊!

她提好褲子不敢聲張,她這一副老弱病殘的樣子,鬧出動靜當真是自尋死路。

等那群人來了又離開了,她想,這事要不要去跟甯讓說說?

還沒等她有機會報告,早上甯讓就接到通知,匆匆趕去了犯罪現場。據說,他們的水車遭到了嚴重破壞。

重芸這下更明确了,那些人果然是沙盜。沙漠盜賊與他們山賊隔了物理距離,但她之前在山寨裡有一軍師,早年走南闖北過,常常與她說起其他盜賊流派的故事,就比如這沙漠盜賊,偷盜之前往往喜歡破壞目标的水源,最終讓他們在沙漠裡行進無望,人因缺水變成肉幹、變成骷髅時,他們便來坐收财寶。

荒蠻之地,求生不易,有這種和親隊伍,帶了成隊的金銀美玉、織錦裘皮,沙盜自然不會放過。

重芸想,也不怪之前她這個山賊惦記,和親使團簡直就是行走的靶子。

甯讓回來以後,一張馬臉拉得更長了,重芸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最直觀的感受,便是分配到手的水變少了,起初還能擦個澡,後來便隻能用于飲用了。

甯讓早晨的洗漱都免了的時候,重芸看着一望無際的黃沙,感覺内心一個“咯噔”。

還,能走出去嗎?

她抹了抹臉部褶子裡藏的沙土,決定找甯讓談一談。

見他憂心忡忡,她長話短說:“侯爺,我知道沙盜破壞了我們水車的事,真是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他睨她一眼。

她繼續說:“我怕哪天沙盜來了,這老胳膊老腿的,跑都怕不掉。”

甯讓打量了她一身黑衣下顫巍巍的腿,深以為然。不過,即便她恢複原來的樣子,他也不認為她跑得掉。

眼見談判無果,重芸洩了氣。

媽的,死馬臉,一起毀滅吧!

她想起自己那還被關在隊伍後頭,鎖在囚車裡的好徒兒,他們這裡都缺水缺成這樣,囚車那邊還有水喝嗎?

于是第二日,天蒙蒙亮,她便嚴嚴實實裹了頭巾,隻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準備去打探打探她那弟兄們的情況,不過在沙地行走,容易陷在裡面,她半夜三更出發,又一路躲避營帳外巡邏的軍士,走了好久才走近關押人的囚車。

奴隸們大都因為缺水沒了精神,奄奄一息的樣子。

重芸做賊似地扒在囚車邊,好在軍士大多調派到水車那邊守備,這裡就一人看管,早晨天未亮,那人打起了瞌睡。

她趁着漫天星光,憑借依稀的影子判斷,那坐在上面看起來最高的,便是柳明決!

果不出她所料,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他。

“柳五,是我,師叔……”她小聲在他耳邊說。

柳明決因為缺水,嘴唇幹裂,意識有些恍惚,見重芸精神一振。

我可憐的徒兒,重芸趕緊遞上手中的水壺,從木栅欄縫隙遞給他。

他拿起水壺喝了個痛快,然後才問:“師叔怎麼過來的?”

重芸拍拍他手腕,示意他多喝點。“這隊伍遇到沙盜了,你再等等,很快就會放了你們的。”

聽她如此說,柳明決不解:”師叔何出此言?

重芸心想,盜賊抵抗盜賊最是有力,甯讓不會白白讓這些賊寇這麼死得沒有價值。她近來與他接觸多了,對他的了解便更多,他要的不過是,将所有人的價值發揮到最大處。

就比如她,他需要的是她的日常照顧,就不需要她貌美如花,随時分他心神。

他的小說人設是目标明确,用人用到極緻。她不信,逼到絕境,他會忘記這些還有用處山賊。

她并不想與她這單純的好徒兒說這麼多,隻是囑咐他藏好水壺,等待時機。

她趁機與他交代一番,然後小心離開。

走了一會兒,她聽見有腳步聲漸近。

此時她在整個隊伍尾部,放以前,她可能會想趁機溜走,但茫茫沙漠,她甚至不敢獨自遠離這隊伍,離開,意味着沒有物資補給,沒有水源,沒有安全。

月光下,一個人踩着沙子,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他仿佛不是在走,而是在拖。

重芸怕他發現,不敢有動作,待那聲音小了,她趕緊準備離開,腳步卻被一個叫喊聲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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