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歸我’了?你是個人不是物件!"
"嗯。"夜七點頭,"所以我自己選的。"
……
我愣住:"什麼?"
山風掠過,夜七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主子說……"
"您比權重要。"
!!!
心髒猛地一縮,我攥緊信紙,突然明白了蕭文景那個混蛋的用意——
他把自己最鋒利的刀,留給了我。
就像野□□出了軟肋。
馬車猛地颠簸了一下,我攥着那封破信,氣得渾身發抖。
蕭文景這個瘋子!
親衛都不帶就敢去奪權?!
他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軀嗎?!
“夜七!”我一把掀開車簾,沖着外面騎馬的黑衣人影吼道,“掉頭!回去!”
夜七連頭都沒回:“主子令,送您到藥谷。”
“送個屁!”我抓起藥簍裡的甘草根砸他,“他現在身邊連個擋箭的人都沒有!你——”
夜七突然勒馬,轉頭看我,那張萬年面癱的臉上罕見地皺了下眉:“您擔心主子?”
“我擔心他死得太快!”我咬牙切齒,“他要是被射成刺猬,誰給我解藥?!”
夜七沉默片刻,突然從懷裡又掏出一封信。
還來?!
我一把搶過來,粗暴地拆開——【解藥在楚臨風那】
……
蕭文景!!!
我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把信撕了。
這混蛋早就安排好了!他算準了我拿到夜七會慌,算準了我會想回頭找他,連後路都堵死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我捏着信紙,聲音發啞,“不是說兩清了嗎……”
夜七突然開口:“主子說……”
“說什麼?”
“兩清個屁。”
!!!
山風呼嘯,我愣在馬車裡,心髒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
夜七繼續道:“他說,您扛弑君罪,他送親衛,這叫禮尚往來。”
“他還說……”夜七頓了頓,那張面癱臉居然露出一絲無奈,“讓您乖乖去藥谷躺着,等他搶完江山,再來搶您。”
……
這算什麼?
戰書?情話?還是瘋子宣言?!
我張了張嘴,想罵人,卻先笑出了聲。
“瘋子……”我抹了把眼睛,擡頭瞪夜七,“那你還不快點送我去藥谷?!”
夜七點頭,正要揚鞭——
“然後!”我踹了一腳車框,“立刻滾回去護着你家傻子主子!”
夜七嘴角微揚:“是。”
馬車重新颠簸起來,我攥着那兩封信,又哭又笑。
蕭文景,你完了。
什麼奪權,什麼天道……
你早就把軟肋交出來了,還怎麼當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