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楚臨風說了——"
"噓。"他咬住我耳垂,"現在問我。"
"問什麼?"
燭火噼啪炸了個燈花,映得他眸色如墨:"權利和你,選哪個。"
……
我心髒猛地一跳。
白天陸承天的問題,他竟記到現在。
"無聊。"我推他,"誰要跟權利比——"
"你。"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十指相纏按在枕邊:"我選你。"
三個字,砸得我頭暈目眩。
"從冷宮再見那刻,我就選了。"他唇擦過我顫抖的眼睫,"要權要勢,不過是為了——"
"讓你活得比誰都嚣張。"
……
燭火搖曳,我眼眶發燙,突然狠狠咬在他肩上:"蕭文景!"
"嗯?"
"傷口裂了!"
燭火搖曳,映着蕭文景錯愕的臉。
我承認,我在聽到……
他說“讓你活得比誰都嚣張。”時……
有一丢丢丢的心動。
所以……我把他壓住了!
他眉梢微挑,眸底閃過一絲玩味:“林仙子這是……?”
“閉嘴。”我耳根發燙,指尖抵住他的唇,“傷患就該有傷患的自覺。”
他低笑,胸腔震動透過掌心傳來:“那請問……”
“我現在該做什麼?”
燭光下,他黑眸沉沉,帶着幾分戲谑,幾分縱容,還有……
該死的蠱惑。
我咬唇,索性破罐子破摔:“躺着。”
“嗯。”
“别亂動。”
“好。”
“隻管……”我聲音越來越小,“……享受。”
最後兩個字幾乎含在嘴裡,可蕭文景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眸色驟然一暗,喉結滾動,嗓音沙啞:“遵命。”
……
完了,我瘋了。
可看着他肩上滲血的繃帶,心尖又軟得一塌糊塗。
就這一次。
就小小的……放肆一下。
指尖輕撫過他緊實的腰腹,我俯身,吻落在他心口那道箭傷上。
蕭文景呼吸一滞,手臂肌肉繃緊,卻真的沒動,任由我生澀又笨拙地“懲罰”他。
燭火噼啪,竹榻輕響。
夜半,楚臨風的怒吼穿透牆壁——
“蕭文景!傷口崩了别來找我!”
夜七默默往耳朵裡塞了兩團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