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神經是人類本身具有的東西,沒辦法拿出來的。”艾爾搖搖頭,“我說的是神經裡面的運動,神經傳輸依靠一定的頻率在運動。”
“我明白了,就像人在跑道上跑步,有固定的速度。”米點點頭,“你說的波段頻率就像是無線發射器,不同的頻道接受不同的消息。”
“你真聰明!”艾爾拍了一下手掌,她笑着說道:“不同的巫擁有不同的頻率,但是人腦呢,有一些頻率會和巫的頻率一樣,找到一樣的頻率波段,巫就可以生活在人的大腦裡面。”
“啊——你說的是寄生嗎?”米仔細琢磨着艾爾的話,她是一段波,然後找到了一個相通的波,住進去成為了人,那原本那個人呢?
“寄生?我想巫和人是共生關系,”艾爾溫柔地看着米:“女巫的特性是感知,洞悉。通過觀察來了解身邊的世界,通過感知來洞悉本質,但是并不插手人類的世界。”
“你都住進人家大腦裡去了,還說不插手人類的世界?”
“米,巫的特性是感知是洞悉。”艾爾溫柔地說,“這個人看到什麼想要做什麼都不是巫能決定的。巫就像是一個觀察器,在大腦不同區域搭建成橋梁,至于最終做決定的依然是人類。”
“大腦指揮一個人的行動。”米強調說。
“那是大腦思考的結果,”艾爾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正如你說人在跑道上面跑有固定的速度,速度并不能決定終點在哪裡,無線發射器有不同的波段,波段隻傳輸信息。”
“巫是大腦裡面的通道?”米隻能得出這個近乎荒謬的結論。
“是的,巫是通道。”艾爾再次贊許地點頭,“我們是通道也是觀察者和記錄者。”
米想着聽着更像是一個個人體實驗的記錄者,人是巫的實驗對象;艾爾如果真的是巫,巫又是誰的實驗對象?米覺得這是一個大魚觀察小魚,小魚觀察蝦米的世界。她問艾爾:“巫很多嗎?這些通道很多嗎?”
“與人類共生的巫,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艾爾接着說,“當一個人老去,巫就會離開。這個時候的巫如果足夠強大,會被女巫森林捕捉到,回歸女巫森林。”
“回歸女巫森林,這裡的巫又算什麼?”米看向這個昏暗的森林,這裡是女巫捕捉器?
“我願稱這些回歸的女巫是再生巫,我們在這裡重塑女巫體,然後就可以獨立在世間行走。”艾爾想了一下說道,“原始巫在混沌,再生巫在女巫森林。”
“那麼人呢,人就是巫不同間段的一個載體?”
“你這麼想也不能說錯。”艾爾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強大的巫有很多,并不是每個強大的巫都會成為獨立的巫。我是說并不是所有巫都會回到女巫森林,重塑巫體,成為獨立行走于世間的巫。”
“為什麼?”
“那些強大的用非常手段插手人類世界的巫最終不會脫離人類本身,介入地太多結果就是無法脫離或者說不敢脫離吧。”
“巫很強大嗎?”米想不明白一條道路怎麼強大?
“當然,女巫不強大怎麼能穿透那麼多世界來到女巫森林。”
“女巫森林?這個世界隻有女巫嗎?”米疑惑地問。明明大長老就是一個男人,還有那個黑頭發青年也長者喉結,他們表現出來就是男人的模樣,雖然他們沒有找到自己的指路石,沒有成為真正的巫。
“不是的,巫其實是無性别之分的。我這麼說隻是因為我做人的時候是女人,我的引導女巫也是女人形象,我習慣性這麼叫了。這裡原本叫‘巫之森林’,來到這裡的意識并不是全部來自女人。”
“你在做人的時候是女人?你寄生的那個人是女人吧。”米搖搖頭,這個艾爾教案沒有背好,一會巫一會人的。
艾爾笑着點點頭說道:“是,我曾經生活在一個女人的腦袋裡,觀察過她的一生,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就是她。現在你依然覺得自己是人,等你經曆足夠多的世界,就會改變想法了。”
“我隻想做回我自己。”米嘟囔了一句,難道經曆不同的世界她就會成為不同的人,她一點也不想寄生在别人的腦子裡。米換了一個話題:“這裡也有男巫嗎?”
“有的,”艾爾對着喬笑笑,喬有些忸怩地站出來說道:“我就是男的,哦,不,我是說我還是人的時候是男的。”
“你——”米看着面前嬌羞漂亮的喬呆住了,“我要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