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氣純淨而高雅,瞬間讓衆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清幽的仙境之中,心中煩悶盡消。
然而,就在衆人沉浸在這奇妙香氣之中時,【别發呆!快說台詞!】系統的催促讓雲歲晚猛然回神。
她将金蓮高高捧起,眼神中閃爍着堅定而自信的光芒,聲音響徹整個大殿:“陛下明鑒!此乃九天玄女賜下的金蓮,可證臣所言非虛!”
随着雲歲晚這聲高呼,大殿内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驚人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傳說中才會顯現的神獸、神物,如今活生生重新在他們面前、出現在雲歲晚手中,不用多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麼。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她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上傳來:“本座乃衆神行走在人間的耳朵,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随意污蔑?”
随着她話音落下,那原本濃烈的霞光開始緩緩散去。
它不是簡單地消散,而是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從雲歲晚的身上緩緩褪去,每褪去一層,就帶起一陣金色的光雨,如同夢幻般的花瓣,飄飄灑灑地落在周圍。
【1213,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雲歲晚在意識海裡悄悄問道。
又是超級奇香,又是霞光……
【可是宿主你現在萬衆矚目了唉~】
當最後一縷霞光消散時,人們驚訝地發現,原本奄奄一息、仿佛随時都會咽氣的靜娴管家,竟然緩緩地站了起來。
其實是雲歲晚花200信仰值換止血繃帶,保住她暫時不死。
而靜娴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天前的情景。
那天,她偶然發現了靜雅脖子上那一圈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迹。
她心急如焚,一把抓住靜雅的手,急切地追問着事情的經過。
靜雅卻隻是吞吞吐吐地,勉強擠出一句“是國師救了我”,其餘的什麼都不肯多說,任憑靜娴怎麼逼問,也隻是低頭不語,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迷茫。
當時靜娴還不太明白靜雅的意思,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又無法從靜雅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隻能暫時作罷。
可如今,當她重新“活”過來,站在雲歲晚面前時,她才恍然大悟,懂了靜雅當時為什麼不願意多說。
那是因為這其中涉及到太多複雜的事情,靜雅或許是害怕,或許是不想讓對方卷入其中,所以才選擇了沉默。
靜娴淚汪汪地看着雲歲晚,眼中滿是委屈和依賴,她哽咽着喊了句:“主子。”
聲音雖小,卻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仿佛在這一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和信任都寄托在了雲歲晚身上。
雲歲晚微微一愣,随即溫和地應了一聲:“嗯?”
她看着靜娴,眼神中帶着一絲關切和疑惑,似乎在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雲歲晚回答靜娴的下一秒,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略顯凝重的氛圍——1213:【查覺到信徒靜雅發自内心的感謝,接下來宿主雲歲晚每一句都必須說真話。】
雲歲晚:?
搞什麼飛機??
現在?這種離譜時刻,讓她講真話?!
如果别人問了什麼不該說的,她張嘴來句,我不是所謂神使,我是騙子……
那不是死翹翹了?!
睡吧,現在她可以倒頭就睡。
殿内一片寂靜,隻聞更漏滴答。
就在這刹那,巫醫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皇上!國師!公主殿下她……她……”
衆人急忙回頭,隻見巫醫手指搭在公主腕間,指甲縫裡綠色粉末簌簌掉落。
寶珠公主面色灰敗,唇角滲出黑血。
“脈象如遊絲,”巫醫舌上的銀刺青閃爍,“公主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馬定國一個箭步沖上前:“太醫!快去找太……”
被巫醫攔着,他搖頭道:“沒用了。公主在狀态……這不是人能救的,我隻想知道……”
他陰森森看向雲歲晚,“宴會前國師單獨與公主說了什麼?為何要屏退左右?”
“你!”雲歲晚瞳孔驟縮,袖中手指緊握成拳。
沈墨立即附和:“國師莫非在公主身上下了什麼禁制?”
大殿内頓時一片嘩然。
雲歲晚感到剛剛扭轉的局勢正在急速崩塌——寶珠公主若在此時死去,不管怎麼樣她将永遠背負謀害皇族的罪名。
盡管她是“神使”,可這個世界畢竟是封建王朝,皇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