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
于言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立刻厭惡地别過臉去,冷冷啧了一聲,拿起花束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哎……你幹嗎去?”
謝詩懿疑惑地向于言那邊望了望,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于言停在了衛生間的垃圾桶旁,毫不猶豫的把花束扔了進去,動作利落幹淨。
“哇啊小言你幹什麼!這麼漂亮花!”
謝詩懿震驚地望着于言,嘴巴張的比手掌還大。
“你喜歡自己撿回去。”
于言語氣冷冷的,闆着撲克臉洗着手。
“哎……小言真的很不喜歡那個男人嗎……”
“我甯願從這裡跳下去。”
謝詩懿僵硬的笑了笑,不敢說話:
沒想到于言還有這種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的一面。
翌日,林安北和顧唯一走在走廊上,顧唯一的嘴一刻沒停過:
一直在讨論着昨天的校運會,意猶未盡。
顧唯一的上課地點到了,才不舍的向林安北告别:
“拜拜小北!下課後一起去買肉包子!”
“嗯,好。”
林安北昨晚也沒睡好,本來好看的卧蠶都快成眼袋了,還帶着點水腫。
獨自一人走上樓梯,低着頭誰也不看,于言此時也抱着書從樓梯下來,一看就注意到了低着頭的林安北。
于言立刻停下來叫住林安北:
“安北。”
林安北聽到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也怔了怔,緩慢地擡頭:
“早上好……于老師。”
于言一看就注意到了林安北臉色明顯差了幾分:
“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熬夜了嗎?”
于言走上前去,溫柔地用手背蹭了蹭林安北的臉頰。
林安北像被刺激到了一般,立刻退後一步:
“沒事沒事……我沒有……”
“不舒服嗎?”
于言也跟着向前了一步。
“沒有……”
直到林安北被逼到了牆角,于言才後知後覺:
“抱歉……”
于言不好意思地退了幾步。
林安北立刻轉移話題:
“老師,我要遲到了。”
林安北看了看手機,又看看于言。
“好吧,不舒服的話記得請假。”
“好,拜拜。”
林安北立刻跑開,卻又被于言拉住手腕:
“遇到困難,也可以找我……”
林安北根本摸不清于言到底想說什麼,好像一直在拖着時間:
“好,我真的要走了老師。”
“抱歉,拜拜……”
于言話還沒說完,林安北就溜走了。
于言現在可是有男朋友啊,我可不能越界;
林安北還在堵着氣,不停地逃避着于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連續着好幾天,林安北逃避着她,一直不去找她。
于言也意識到了林安北有問題,好幾次去找她,她也不多說一句,始終保持着不想交流的樣子。
漸漸地,于言開始不怎麼去找她,兩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了。
還是顧唯一意識到了不對:
“小北啊,怎麼感覺你最近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
林安北的語氣裡根本沒有半點疑惑,更像是承認。
“你和于老師最近變得好生疏,話都少了好多。”
顧唯一托着腮:
“你不找她,她也不找你?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
林安北搞不明白,隻感受到她和于言之間的距離開始變得越來越遠了,心裡十分矛盾:
明明說過看着她幸福就好,為什麼現在我卻自私起來了呢?搞不懂……
還是說,可能于言也在生她的氣呢?
深夜,林安北趕完了小說,睡不着,頭疼得厲害,受不了就來到了小河邊透氣:
因為她筆下的小說角色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來河邊。
河邊,微風溫柔地撫摸着林安北的臉頰,有靈性一般,似乎知道林安北那五味雜陳的内心。
“哎……”
林安北靠在防護欄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夜深人靜,就連河裡的小魚都睡覺了,隻剩林安北一人在河邊發呆。
她發呆的正入神呢,突然不知哪來的一隻手,遞了一瓶水過來。
林安北驚恐地順着手臂往上看:
于言。
于言把長發盤了起來,松松散散的十分好看。
“好巧。”
于言笑了笑:
“這瓶水,是校運會我賠給你的。”
“沒想到,于老師這都記得啊……”
“我可是很多事都記得,還有很多話要說……”
“這次……你不許再逃避我的話了。”
“林安北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