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來自于言的觸碰,林安北都會很敏感,就像含羞草一般,受到刺激後敏感地縮了起來,事後又再次張開,等待着被下一次觸碰。
以往的林安北從來都是不知視線該往哪看的,現在觀景台上的夜景成了她最完美的擋箭牌:
“沒有沒有……”
“真的嗎?”
于言的手仍然搭着,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林安北的上衣布料比較薄,于言的手心溫度又偏低,冰涼的觸感透過上衣刺激着林安北全身的細胞,又舒服又不舒服的。
林安北趕緊轉過身來面朝于言,純黑色的choker映入眼簾,林安北趕緊閉眼再次轉個身面朝顧唯一: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看見她脖子上的配飾就心癢癢的。
于言有點疑惑,走上前去歪了歪頭,手掌在林安北眼前晃了晃:
“安北?在聽嗎?”
林安北一激靈:“在聽的!我沒事!”
“噢,沒事就好。”
于言把手收回來,插進外套兜裡。
林安北沒有戴眼鏡,視線很模糊,一個人在失去一個感官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變得特别敏感,特别是溫度的觸感、敏銳的嗅覺……
還在仔細回味着,于言手指的形狀:
纖細霜白,一些關節還粉嫩嫩的,跟嫩筍一樣……
好想握在手裡捏一捏……
思緒萬千,引人遐想。
林安北突然就回過神來:
感覺自己好變态……像那種中年油膩大叔……
顧唯一在旁邊鼓搗着相機,檢查完畢之後,打開新話題:
“有沒有要來拍張照的?包好看的。”
沒人回話,幾秒鐘後,林安北反應了過來:
“我要我要!我一定要拍出大片發朋友圈!”
“OKOK!站我正前方來。”
顧唯一為林安北讓了個位置。
林安北走上前去,雙手捋了捋自己的雙馬尾,然後把手搭在身後的欄杆上;
再後面就是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澀谷景觀,作為背景最适合不過了。
顧唯一雙手捧着相機,調整了一下角度,按下快門,連續拍下了好幾張。
“好啦,來看看喜歡哪幾張。”
顧唯一拉開相機,展示給林安北看。
“這張眼睛怎麼是閉上的?技術好爛。”
林安北心底裡尖酸刻薄的本性還是改不了。
顧唯一氣得捏緊了拳頭,哄着自己壓住脾氣:
“沒事,不滿意的可以删掉。”
“哎呀,這張好看,留着。”
“好,都聽你的。”
顧唯一語氣懶懶地,就像在被迫伺候一個挑剔的大小姐。
于言和江書雨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臉上面無表情。
顧唯一當然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情,要為幸福保駕護航。
不經意地回來看于言和林安北,假裝驚喜地說:
“哎?老師今天的穿搭和安北北好搭哎,要不你倆一起合個照?”
顧唯一托下巴仔細打量着。
于言平淡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
“是嗎?如果安北同意的話,我都可以。”
于言和顧唯一一起望向林安北,視線盯得她有點熱,聲音比蚊子還小:
“都行……”
顧唯一聽到後,立刻把兩人拉在一起,再次舉起相機:
“來來來,兩位看鏡頭!”
林安北和于言并排站在了一起,于言臉上的笑容是自然且溫柔的,就像午後溫暖的陽光;
而林安北臉上的表情僵硬無比,似笑非笑,十分詭異。
兩人就這麼站着,一點點動作都沒有,就像兩塊呆滞的爛石頭。
顧唯一把頭擡了起來,皺着眉頭:
“二位,隻是拍個合照,眼神怎麼堅定得想要入黨一樣?放松一點。”
于言沒有動作,臉上依舊是“職業假笑”;
林安北反而更僵硬了。
站在一旁的江書雨實在看不下去了,摘下耳機走上前去:
“你們倆是沒拍過照嗎?”
“确實沒什麼經驗。”
于言閉眼歎了口氣,“職業假笑”塌了下來。
林安北僵硬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求動作指導。”
江書雨撩了撩耳後的碎發:
“行吧,勉為其難幫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