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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狼x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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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顧傲沒白混,啥都知道。

“哥,你知道嗎?”

何方翹楚穿的太多,有些出汗,一股一股的香氣随着她的動作萦繞在身旁。

“知道。”

知道?

相親最重要的是門當戶對,媒婆怎麼看的,這怎麼能是門當戶對呢!

“這怎麼行!那你要趕緊去和中間人說清楚啊!”

每人敢給郭合野介紹對象,他生人勿近,還不是屋裡的老太太給主張的。

顧傲讓她少說點,“别瞎說,野子哥心裡有數。”

有數?

郭合野沒有。

老太太催着他結婚,說什麼三十歲之前要結婚,要不然就娶不到媳婦兒了!

“你看川嬸,家裡還有倆兒子,兒媳婦又是那樣,我不喜歡。”

孤傲輕輕拍她的腦袋:“輪得到你喜不喜歡?!”

可是何方翹楚鐵了心要幫助她哥脫離苦海。

“野子哥,你呢,你喜歡她嗎?”

翻了個山頭,就到了墳地。

據說這個地兒風水師傅看了說是整個村最好的地方了。

順便說一嘴,當時來的風水先生是後來翹楚借讀時候的物理老師。

背靠大山,正在腹地。

日出第一縷太陽都能照耀在這片土地上。

“我也不知道。”

郭合野五歲喪母,六歲流浪,七歲寄人籬下,十三歲和親爹決裂。

這麼多年沒有人問過他喜歡什麼,他也沒有選擇權。

他不知道。

他确實不知道。

一個浮萍一樣的人在茫茫人海中選中另一個人,兩個人相親相愛,相交甚笃,他想象不出來。

婚姻對于他來說,是天上的月亮。

“嘿──”

還沒傷感完,翹楚一聲呐喊把他吓一跳。

“娘哦,棗兒你吓死我。”

顧傲給自己平複心情:“摸摸毛,吓不着。”

景色超好!

何方翹楚很高興。

她跑到山的頂點,又大叫:“啊──”

她興奮地上蹿下跳。

“哥,我以後也埋在這兒,”年紀輕輕就開始給自己找塊地兒下葬了,顧傲拍她腦袋,覺得她說話不吉利,“摸木頭!”

她順從地爬上一顆大樹,“哥,野子哥……”

兩個哥看着她。

“咱們以後都埋在這兒吧!”

顧傲:……

“哥你挨着姥爺,我挨着姥姥,野子哥挨着我,行嗎!”

她也沒真的想問他們的看法,自顧自樂了半天。

“誰要跟你挨着啊,我可要結婚娶老婆的。”

“下來!”

多大了還爬樹。

何方翹楚不介意啊:“那就讓嫂子挨着你呗。”

顧傲真搞不清楚他妹在想什麼,“野子哥,你說呢,誰願意和她葬在一起啊!”

太陽快下班了,給山蒙上一層餘晖,所有人都身披霞帔。

郭合野看着樹上的她,像鳥一樣輕盈,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笑。

顧傲看着入魔的兩個人,心中罵過。

“啊──”樹枝瞬間爆裂,翹楚尖叫,郭合野箭步上前,幸好她身子輕,抓住了其他岔子。

“何方翹楚你給我下來!”

“嘿嘿嘿,好的好的。”

終于開始祭祀環節。

女孩兒不能跪,就由兩個男孩燒紙、點蠟燭、上貢品。

翹楚的好心情延續到現在,坐在石頭上跟姥爺說話:

“姥爺,你應該聽見了吧,我們這一輩兒,就我是你親孫女兒!”

顧傲滿臉黑線,這姑娘上來就是來添堵的。

“沒想到吧,小時候你把肉都給我哥吃,原來是在給其他人養孩子。”

“以後就讓我哥葬你旁邊兒,整天看着……”

翹楚絮絮叨叨說了好多,郭合野把銀元寶、紙錢都燒盡了之後,拿出來鏟子把周圍的土又堆起來,成了個尖尖的墳堆。

一趟家夥忙完,也就半小時。

打道回府!

“你們先回,我還有事。”

郭合野把貢品收一收,背上東西就要走。

她突然想起來,他家裡也有一位亡人。

“野子哥,我陪你去!”

“哥,一起走啊!”

顧傲接了個電話,嗯嗯啊啊一會兒,擡腿就走:“酸棗兒,你們去啊,姥姥找我有點事兒!”

他一溜煙,打了雞血似的。

“哥,我陪你去。”

郭合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就默默跟在他身後,想必他還很難受的,他的痛苦從不言說,隻是越發沉默。

翹楚看看這山,看看山上的樹,心也靜了下來。

郭合野生的就像北方男子,身高馬大,腿長屁股翹,也一貫沿襲了大男子主義。

郭合野走過一個山丘,發覺聽不見腳步聲,回頭看她,翹楚拔了幾顆野草,拽着葉子玩。

看他等她,又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搖搖晃晃,頭發甩在身後。

和小時候一樣。

他們都叫她酸棗兒,酸棗兒不說話,以至于剛見到她以為是個啞巴。

能看的出來,她一直很怕她。

小時候躲在媽媽身後,媽媽不在,躲在顧傲身後。

實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酸棗兒就裝作睡覺。

實際上眼珠裡一直轉,時不時睜開眼看郭合野是不是在看着她。

從小就是白白胖胖的姑娘。

就連郭合野每次看到她都想着掐她的下巴。

方柿女士總是給她穿紅色的衣服,紅色的發圈,她的臉蛋也總是紅撲撲的。

可愛極了。

郭合野側身立在山坡上,姿态很帥。就算是平頭也掩蓋不住的帥氣。

看她快趕上,郭合野提步先走。

他一直是這個脾氣,不叫人,不随和,連姥姥都說是捂不熱的白眼狼。

郭合野他媽在他五歲那年去世了,他爹酗酒成性,動不動打罵他,他年紀小不反擊,苦哈哈地照顧他爹。

這個家裡爹不是爹,兒子不是兒子。

再後來他爹開始招惹女人,忽然有天他領回來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對郭合野說:“叫媽。”

他自然不叫,反而推了那女人一把。

他爹往死裡打他。

他也不叫,和他爹互毆。

七歲的小孩怎麼打得過大人。

他鼻青臉腫地漂泊,豬棚雞窩睡一覺就起來偷東西。

實在餓急眼了,就是雞棚裡找雞蛋生吃。

夏天還好。

可冬天呢?

冬天他差點死在野地裡。

于是各家開始輪流照顧他。

這家拿出來一點米,那家收拾出來一鋪床。

就這樣他慢慢長大。

後來他和他爹決裂,永不來往。

他暴力蠻橫,之後也再也沒有人給他飯吃。

他就被姥姥收留。

可是那年冬天他忽然不見了,翹楚挨家挨戶問,就是找不到他。

姥姥不當回事兒,結果天黑了還不回來。

兩個人這才結伴出去找人,大晚上往山上走,找到他時他隻穿了一件破洞的棉襖,下半身居然是單褲。

他躺在母親的墳堆旁邊。

抱着自己睡着了。

臉上是青紫的打傷,鼻子都破了,頭發被人剃了一半,抱着自己躺在地上。

她那個時候吓壞了,這可怎麼辦呢。

人一旦想尋死,别人可是攔不住的。

于是翹楚把他的床搬到自己的屋子,他一個牆角,她一個牆角。

半夜,她偷偷起來,小腳丫走在冰涼的地上,咚咚咚,幾步趴到自己的床邊聽他的呼吸。

就這樣,他在這家住下。

“哥,你不要死掉……”

郭合野清楚地記得,不過七八歲的丫頭,居然知道這些。

他不争氣的眼淚流下來,再也裝睡不了。

他悶在被子裡:“知道。”

兩個人慢慢走着,心裡各自裝着事。

郭合野好似明白了剛開始見到她時自己的心理活動。

他珍視這個妹妹。同樣他也無法忍受小時候可愛善良的妹妹,長大之後變得如此非主流。

在他的想象裡,她已經好好讀書,嫁個好人家,如果人家對她不好,他遠遠跑過去給她出氣。

可她完全脫離了他的想象,所以他生氣。

他此刻意識到——這是一種微妙的暴力。

就像他經曆的一樣。

“走吧,棗兒。”

“來啦!”

酸棗兒遙遠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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